审讯室。
祈烬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非常淡定。
两个负责审讯的警察坐在他对面,审视着他,但莫名的,反被他的气势压了一截。
警察咳了一声,严肃道,“祈烬年是吧,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不想事情继续扩大恶化,还是老实招了吧。”
祈烬年一双黑眸沉沉,声音不疾不徐,“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这么莫名其妙被人抓来,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若不是他涵养好,早就发火了。
警察面面相觑,顿了一下,正想继续说什么,审讯室门打开,一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对两个警察说道,“你们俩先出去,我来问他。”
两个小警察没有迟疑,站起来走了。
中年男人转过身,略显威严的目光落在祈烬年身上,祈烬年淡淡与他对视,目光丝毫不怯。
奇异的,他觉得自己这次进来,与这个发福的中年的男人脱不了关系。
中年男人在椅子上坐下,俯身上前,整个上半身压在了桌子上,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威胁意味,“你把胜蓝蓝弄到哪里去了?”
祈烬年没想到,会在他嘴里听到胜蓝蓝的名字,他不禁在心里猜测这个中年男人的身份,脑海里转了一圈,嘴里淡淡道,“你们把我弄到这里来,就是问胜蓝蓝的去处?”
中年男人被他极具威严的目光一看,不禁有些心虚,色厉内荏地道,“不要扯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只要告诉我,胜蓝蓝在哪里?”
祈烬年嗤笑一声,面带嘲讽,并不回答。
中年男人没辙,他习惯了所有人对他阿谀奉承,习惯了高高在上,也习惯了掌控别人,偏偏面前这人,他拿他毫无办法。
他也知道,威胁对他是没有用的。
思及此,他态度忽然就软了下来,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故作无奈地道,“祈先生,你又何必这么固执呢,相信以你的身份,也不想在这里多呆,只要你说出胜蓝蓝下落,我立刻就让人放了你。”
“他们可是说我涉嫌杀人,你居然这么轻易就放了我,那我到底是杀还是没杀?”祈烬年冷冷地问道。
中年男人被问得说不出话来,意识到他可能犯了个错误,这个男人并不是那么好摆布的,抓他进来,不是个好主意。
可是事已至此,硬着头皮也要问下去,否则,他不但白忙活了一场,被胜蓝蓝带走的东西,也拿不回来。
没错,这个男人,就是监狱长。
胜蓝蓝勾搭上他之后,不但提前从牢里出来,又哄得男人心花怒放,对她百依百顺,就在男人晕头转向的时候,胜蓝蓝带着他家的一枚传家的玉戒指,消失了。
男人对胜蓝蓝本来没什么感情,人走了就走了,但这枚戒指,他却不能不管,这才开始追查胜蓝蓝的下落。
一查查到了祈烬年这里,因为他在给胜蓝蓝安排的别墅里,找到了一些写着一定要找到祈烬年的纸条。
由此他断定,胜蓝蓝的消失肯定与祈烬年有关。
这才寻了个借口,将人抓到了警察局。
只不过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又怎么能开的了口,监狱长只得一边心里打鼓一边继续逼问。
祈烬年察言观色,已经猜出几分,不由冷笑一声,反问道,“我倒是想问问,警察凭什么抓我,你们有何证据证明是我杀了胜蓝蓝?”
“这……”监狱长汗都下来了。
祈烬年继续扔下重锤,“知法犯法,没有证据胡乱抓人,这是你们的办案风格?”
监狱长猛地站起身,为了掩饰心虚大声吼道,“你闭嘴,你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你等着!”
说完这句,监狱长逃一般的跑了,留下身后兀自冷笑的祈烬年。
监狱长气急败坏,却不想就这样放弃。他借着祈烬年犯事为由,将年森封了调查。
祈烬年身处警察局,公司没有做主的人,监狱长带着人,将年森的财务一通调查,妄图找出一些污点,证明不是无缘无故抓人。
可是年森的财务清清白白,一点问题都没有,公司上上下下,也都没有任何违法的操作。
监狱长心里不禁犯嘀咕,这祈烬年是有病吧,公司居然这么干净,却急了一脑门的汗,胜蓝蓝那边没有消息,也无法证明她的失踪就与祈烬年有关,而祈烬年这边也查不出什么漏洞,这要怎么下台?
不是明摆着告诉众人,他是在以权谋私吗?
被监狱长鼓动,前来调查祈烬年公司的人已经有些怀疑了,“徐监狱长,你当真确认,这个祈烬年有做假账以及偷税漏税的问题?”
监狱长一肚子苦水,含糊道,“我也是听人说的,找不出来也可能是隐藏太深了。”
前来调查的人意味深长地道,“徐监狱长,我们是相信你,才过来调查的,若是你报的是假消息,那可就不好说了。”
监狱长冷着脸,心里却在打鼓。
至于胜蓝蓝,更是半点消息都没有。
祈烬年回国还没多久,他的行踪几乎是天天被媒体关注着,将近一个月以来,除了在家陪老婆孩子,就是在公司忙公事,哪里有时间去与一个叫胜蓝蓝的女人见面?
监狱长现在是骑虎难下了。
与此同时,祈烬年的律师也找上了警察局,询问祈烬年是为了何事被抓,警察局那边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这下他的律师就不答应了,义正言辞地表示,如果他们给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他将会代替他的当事人,以非法拘留公民的罪名,起诉警察局。
而年森被调查,同时什么也没查出来一事,也被媒体大肆渲染。大多数人已经倾向于祈烬年是被人整了,警察局却不能明辨是非胡乱抓人,顿时,网上一片嘲讽之声。
最后没办法,迫于舆论,警察局只好放人。
但无能的名声却洗不掉了,他们却不能白白背这个锅,把矛头指向了监狱长,如果不是他,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监狱长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他这才懊恼,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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