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走到她面前,脸上一如既往的带着笑意,“景小姐,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真想掉头就走。
纪云似乎是看出了景湮心里的想法,轻咳一声,将手上提着的一个袋子递过去,“这是祈总给你的生日礼物。”
景湮垂眸看了一眼,更烦了。
“不要,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没道理收你们祈总的礼物。”
纪云一副笑眯眯,一副狐狸的模样,“这是总裁精心挑选的,景小姐你会喜欢的。”
景湮愤怒了,凭什么他送她就要收,她还就偏不要了,如果面前站着的人是祈烬年,她肯定接过袋子砸到他脸上去,可惜是个跑腿的,她握紧拳头,告诉自己,忍耐忍耐忍耐。
松开手,景湮也挂上笑容,“纪助理,你把东西扔了吧,回去告诉他,东西送到了。”
这下轮到纪云无语了。
景湮想想这样不行,祈烬年会真以为她收下东西了,连忙道,“不行,你把东西拿回去还给他,就说让他别发神经了。”
纪云摇头道:“景小姐,我不能拿回去,祈总说了,你若是不收,我就只能在这里等着,等到你收了为止。”
太无耻了!竟敢这样威胁她,她就不信了!
……
景湮还真的没办法,毕竟纪云虽然可恶,却是个听令办事的,她也不想为难旁人。
“拿来吧,你可以回去了。”
纪云递上袋子,感激地道,“多谢景小姐体谅,下次见。”
还有下次?最好永远不要见了。
本想散个步,结果又散了一肚子气回来。
景湮面无表情的看着拿回来的袋子,仿佛那是个什么怪物一样,打开就会发生了不得的事情。
盯得眼睛都酸了,她终于决定,先看一下。
袋子里还有个盒子,盒子很简单,什么也没有,应该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景湮这样想着,打开盒子,一条项链静静的躺在里面。
只一眼,她就喜欢上了这条项链,真的很好看,精致而细腻,细腻间不失奢华,奢华却不失雅致,价格必然不便宜。
景湮平静的放进包装盒里,她不会要祈烬年的东西,找个时间还给他好了。
刚将项链放好,听到门口传来动静。
景湮诧异,悄悄打开一条门缝,就见萧北弈踉踉跄跄的走进来,衣服扯得皱皱巴巴的,眼神迷离,显然喝了不少。
心里奇怪,她还一直以为萧北弈在房间里。
连忙将门拉开,景湮快步走出去,皱眉道,“北弈,你出去喝酒了?”
一股浓浓的酒味传到鼻间,景湮语气不善,萧北弈抬头,视线有些晃,他摇了摇头,好不容易将视线定在景湮脸上,呵呵笑道,“湮湮,湮湮……”
对于醉鬼,景湮一向没有办法,叹了口气,认命的将萧北弈扶进来,转身关上门。
萧北弈全身的力气都压在她身上,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脖子处,又痒又麻,景湮很想将人直接扔到地上,让他自生自灭好了,想想还是不忍心。
将人扶到床上,景湮出了一身汗。出去倒了杯水进来,想要喂给他喝,萧北弈却闭着眼睛,没有回应,景湮只得放在床头。
“行了,你睡吧。”扔下一句,转身就要往外走。
忽然,一具温热的躯体自身后覆上来,将她扑到床上,口里痛苦的道,“湮湮,湮湮,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景湮先是一惊,然后快气死了。
好心照顾他,这人还学会耍酒疯了,整个人像是一只大狗一样,在身上蹭来蹭去。
景湮脸一下子黑了,用力拉扯着萧北弈,厉声道,“萧北弈,你干嘛,你醉疯了是不是?”
“我没疯,我就是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那个什么祈烬年,他那么伤害你,他有什么好,嗝……”
萧北弈说的颠三倒四,毫无逻辑,景湮也没认真去听,狠狠捶打着萧北弈的身体,想要逃出来。
“湮湮……”萧北弈不住的叫她的名字,本能的搂住她,怎么打也不放手,只觉得手底下这具身体又香又软,他舍不得放开。
纠缠间,景湮一巴掌打在了萧北弈的脸上,啪的一声,空气安静了。
萧北弈眼珠子转动了一下,恢复了一线清明,他缓缓低头,看到了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满脸通红,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惊恐和愤怒。
心重重一跳,他干了什么,他都干了什么?
萧北弈猛然跳起来,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湮湮,我……”
景湮翻身坐起,扯了扯有些松散的衣服,冷着脸就往外走,萧北弈一把拉住她的手,在景湮看过来的时候,无措地道,“你别走,我刚才醉了,我冒犯了你,我,我真该死,湮湮,对不起,你不要走。”
认识这么多年,萧北弈从没表现出这么惊慌的样子,他是真的害怕景湮因此生气,远离他。
景湮沉默了片刻,抽回自己的手,叹了口气,道:“我不走,我回我的房间。”
“真的吗?”萧北弈小心翼翼的道。
景湮点头。
萧北弈松了口气,目送着景湮离开房间,心里懊恼万分,又看到床头放着的毛巾和水杯,更是愧疚无比。
湮湮照顾他,他却做出那种事情,刚才她一定吓坏了,脸都白了,萧北弈揪着头发,想着明天醒过来,一定郑重跟景湮道个歉。
而景湮回到房间,反锁上了房门,却并没有睡着,她在床上枯坐了一夜,心里复杂无比。
比起生气,她其实更多的是震惊,都说酒后吐真言,萧北弈痛苦的跟她说,自己为什么不能接受他的时候,她心里也是无措的。
什么时候,萧北弈对她的感情,竟然这样深了。
知道自己不可能跟他在一起,景湮也不打算给他希望,那只会害了他,让他更加痛苦。
天亮的时候,景湮收拾东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晨光透过窗帘,照射到床上,萧北弈睁开眼,眼里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茫然,宿醉让他头疼无比,扶着脑袋坐起身,昨晚上的记忆涌入脑海。
萧北弈心里一阵骇然,飞快下床打开房门,客厅静悄悄的,没有人,景湮的房门半掩着,他忐忑的叫了一声,没有人应。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萧北弈立即推开房门,房里没有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不像有人睡过的样子,他去看柜子,空了。
景湮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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