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自己会找的。”秦若染心不在焉地说，有点不耐烦了。
她正专心着呢，最不喜欢这个时候被人打扰，这件事她没打算让方祁凌帮忙，所以一点都没考虑过他的建议。
可是方祁凌并不是这么想的，他觉得秦若染需要帮助，只要任何有他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他都愿意伸出援手。
他只当秦若染太专注了，还想再劝她，秦若染却在这时突然回头。
“我会找的，孩子的事不用你操心，让我自己来好吗？”
方祁凌的一腔好意被秦若染的话兜头浇灭了，不禁露出了一个苦笑，他点了点头说：“好。”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是他管太多了，总觉得她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可是他却忽略了一点，秦若染也有不想他插手的时候。
也许以后他凡事都应该先看看她的态度，她想帮忙的话再说。
话虽如此，方祁凌还是觉得格外心塞。
任谁一番好意被这样拒绝心里都不会好受，秦若染还说得这么直接。
他没有怪秦若染，只是他也开心不起来。
方祁凌走后，秦若染又看了几个页面，但注意力却已经无法集中了。
她停止了浏览网页，心里那个疙瘩越长越大，终于让她忍不住看了眼门口。
她是不是把话说得太重了？
秦若染回想了一下，他也是一番好意，她这么说估计让他伤心了吧？
可是这件事本来也不关他的事，孩子的事本来也已经让她很发愁了，现在更没空应付他。
算了，以后再说吧。
秦若染将自己的歉疚暂时压下，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学校的资料上。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秦维宇和秦咘姒，别的都要为他们的事让道。她这么想着，拿起笔做了点笔记。
秦若染花了大量的时间用来查找学校资料，为了了解学校氛围，她甚至还去了那些学校的贴吧，观察学生们的情况，这种方法让她得到了不少信息。
两天后，她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就等雉城川了。
已经到了跟他约定好的日子，秦若染犹豫了好几次，想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的选择。
但是看着他的号码，她的手指怎么也没法按下去。
犹豫来犹豫去，秦若染最终还是没打成这个电话，干脆就放弃了。
让她选学校的人是他，他总该比她上心一点吧？
如果她不打过去，他就不会问了吗？等他联系算了。
这么想着，她放下了手机，目光扫向自己房间里的窗户，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他会不会自己过来？
上一次就是这样，秦若染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以雉城川的脾性，他很可能会直接来这里找她。
至于这么判断的理由，她也说不清楚……就是一种感觉。
她看了眼时间，转头忙别的事情去了。
到了晚上八点五十分，秦若染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搬了张椅子坐在窗下，开始等人。
九点钟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像上次一样，雉城川亲自过来了。他看到窗下的秦若染时，不禁怔了一怔，然后才走到了她的面前站定。
“你在等我？”他几乎肯定地问。
秦若染点点头，“前天你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我猜你今天也会差不多时间过来。”
雉城川和她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沉默了。
空气中仿佛飘动着他们彼此间没说出口的疑问和回答，为什么这么肯定？
为什么不确认一下就在这里等？
这些问题雉城川没有问出口，就算他问了秦若染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们相互纠缠了这么多年，有些认识已经深入骨髓。
当秦若染想到他很可能会这么做的时候，那个可能立即被她提升了近乎百分之一百的程度，所以她没想太多，直接就在这个时间等他了。
她有一种感觉，觉得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她的猜测是对的，雉城川果然来了。
雉城川比较意外秦若染对他的行动居然猜得这么准，他其实有点开心，她对他的了解似乎比他自己以为的要更多一些。
空气莫名地凝滞了一会儿，雉城川率先开口问道：“学校选好了吗？”
秦若染平静地点了下头，然后从边上拿出两份学校资料，递到了雉城川的面前。
“我比较中意这两所学校，想从它们里面选，你比较喜欢哪个？”
这两份资料一份是奇异小学，另一份则是沧海小学，都是从雉城川交给她的资料里选出来的。
秦若染在网上查询了更多的信息之后，最后选中的它们。
不过她其实心里还有一点偏向，只是暂时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雉城川一眼扫过去，看见是这两所学校之后，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状似随意地拿起那两所学校的资料看了起来，把两份都看过一遍之后，这才开口：“确定是它们了？你怎么选的？”
秦若染瞥他一眼，不知道他是不是明知故问。
这些学校不是他选的吗？事先他难道没有看过？
她才不信呢。猜不透雉城川的心思，她干脆直接说了自己的看法。
“综合各方面条件考虑，我还是觉得这两所学校更加合适。要说详细的理由那就比较麻烦了，一定要说吗？至少这两所的评价都挺不错的。”
雉城川点点头，他当然事先下过功夫，对这些学校的了解一点也不比秦若染少。
他有些意外秦若染的选择竟然跟他的差不多，这两所学校里，这个沧海小学就是他最中意的，可以说是首选，他倒是想把秦维宇和秦咘姒送去这儿学习。
“那就定奇异小学吧。”
雉城川一张口说出的却是另一所学校。
秦若染有略微的吃惊，其实她也想选这一所，其中有她的一点私心在里面，而雉城川的选择是因为什么呢？
雉城川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说：“这两所学校水平大致上差不多，奇异小学离你比较近，选它的话以后孩子见你比较方便，要是你没意见的话，那就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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