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染一看见店员的动作就紧张了起来。
如果这块也都是石头，那他们这一玩就玩掉了一百万，唉。
她开始后悔了，就不该一时兴起玩赌石的，明明刚刚还看见别人失望而回结果自己却不长记性。
这时第一刀切了下去，在场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不久之后，一阵失望的叹息从人群里传了出来。
“还是没有……”
“我看这一块也跟上一块差不多，没戏。”
“说这种话还太早了吧？这才第一刀。”
“哼，我当然有我的判断，不过那是我挑石头的秘诀，不外传。”
听着他们的议论声，秦若染更加紧张了。
这些人多少都了解一些赌石的知识，他们都不看好，说不定就真的没戏了。
雉城川发现秦若染的身体都绷了起来，就伸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你太紧张了。”
秦若染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是你太冷静了吗？”
雉城川笑了笑，说：“其实不用太把结果放在心上，而且我对这块石头其实还挺有信心的。”
他果然接触过赌石吧。秦若染无法理解这种自信，她已经看花了眼，看那块石头都一样。
刚刚赌失败了的经历甚至让她有了一种错觉，好像这些石头哪块里面都没有玉。
店员继续处理石头，周围的人跟着一惊一乍的。
“没有。”
“还是没有。”
“我就说不能行了吧？”
“还是没有，不不不！你们看！”
眼看着已经被切得比较碎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块也和之前那块命运相同的时候，他们突然在上面瞥见了一点极淡的翠绿。
这一点翠绿的颜色只露出了一点点，非常容易忽略过去，但是在场的谁不是火眼金睛？
为了避免和宝贝错过，他们早已经练出来了。
秦若染费了点劲儿才看到那真的只有一点点的绿，心里疑惑这真的会有东西吗？
因为石头已经比较小块了，店员开始一点点打磨。
他沿着那点绿色的边缘小心翼翼地擦着，结果这一擦就让所有人瞪圆了眼睛。
有了有了！这回是真的有了！
经过店员的处理之后，原先那只有一点点、微妙到难以辨识的绿色这时已经露出了一个角来，这块石头里面真的有东西！
令人兴奋的还不仅如此，秦若染看着只觉得漂亮，可是别人却已经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这成色……是帝王绿啊！”
秦若染对玉石的了解并不多，不禁看向了雉城川，期待他的解说。
“帝王绿是翡翠的一种颜色，你看，它的色泽有种凝重高贵的感觉，既保佑了玉内敛的精髓，同时又有一种不可亵玩的美。这种色彩很受欢迎，帝王绿的价值也水涨船高。”
虽然说的是他的翡翠，但雉城川的语调却依旧非常平静，只有唇角一抹笑意肇事了他的好心情。
“好东西啊！”周围的人兴奋地讨论起来，“没想到今天居然能见到帝王绿，果然没有白来。”
有人开始秋后算账：“刚才说肯定开不出来的人呢？”
更多的人则是在讨论这块翡翠的大小，以及它的价值。
“只要别太坑，买这块石头都已经赚翻了。”
“那还真不一定，我亲眼见过一次，以为有好东西了，结果只有那么一小片。”
“可是你看这形状，不可能只有一小片。”
已经露出来的角可以看出一点端倪，这块石头应该挺值钱的，回本更是不用说——加上上一块石头也是一样。
“太小看它了，要我说这块绝对是个半价。”
另一人反驳道：“话不能这么说啊，毕竟现在还没有处理结束……”
“可那是帝王绿翡翠！”
秦若染听着他们的讨论，问雉城川：“这种翡翠很值钱吗？”
雉城川淡定地比了个大小：“这么一小块的话，价格要一亿再往上吧。”秦若染震惊了，难以置信地瞪着雉城川比划的那个大小。
“你、你手气这么好……随便挑挑都能挑这么准，我就不行了……”
雉城川选石头，总共也没有花掉十分钟，就这样还能开出翡翠来。虽然她挑得也很快，但那是因为她反正看不懂……不一样的。
秦若染看雉城川的眼神都变了，雉城川笑了笑，让秦若染继续看。
这时负责开石头的店员已经开始了后面的工序，现在的问题就是这块翡翠到底有多大了。
秦若染立即被吸引走了注意力，专注地观看了起来。
赌石当然需要运气，雉城川也不例外，不过他也不全靠运气就是了。
以前在军营里混，他跟着那时的兄弟学过看石头，那家伙是个专家，对他还很慷慨，教了他很多行家都不知道的东西。
雉城川看石头的本事就是那时学起来的，不过看得再精准，也只能提升概率，没有百分百这种事情。
他这块石头，依他的推测大约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出货，至于到底有没有，那还是得看运气。
今天他是真的运气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既然已经开出了翡翠，围观的人也都不肯走了，一个个聚精会神地等着看结果。
随着打磨工作的进行，原先的讨论声渐渐地停歇了。
因为他们发现这么一打磨就出来一些绿色，再打磨又是绿色，这块不大的石块里居然有小半都是翡翠！
帝王绿翡翠已经很值钱，加上这个个头，简直是天价！
众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完工了……”
负责打磨的店员手里托着块巴掌大的帝王绿，连卷翡翠跑路的心情都有了，这该值多少钱啊？
“这都是什么运气……我怎么就碰不上？”
“我头一次见到这么大一块帝王绿……”
在别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这块翡翠终于被拿到了雉城川和秦若染的面前。
店主艰难地从翡翠上挪开视线，他做这行这么久，看见别人开出好玉已经很多次，都淡定了。
但是现在，看见这么大一块的上好翡翠就在自己面前，他也没法保持淡然。
“你的运气实在是……”
店主话说了一半，把翡翠交到了雉城川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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