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走吧。”
雉城川虽然对夜市没什么兴趣，但是对陪秦若染玩儿很有兴趣。
两个人当即就晃晃荡荡地去了夜市，到了地方之后，那里已经有不少人了。
各式各样的摊贩已经开始了他们的生意，货品码放在摊位上，小吃的香气飘过一条条小街，诱惑着路边的行人。
秦若染捧着一杯关东煮，很没形象地边走边吃。
她的理论是在夜市就要边走边吃，不然不像那么回事。
雉城川一脸无奈地听着她的歪理，坚决拒绝了她想拉他同流合污的想法。
“你这样就享受不到夜市的精髓了。”
秦若染说着从杯子了捞起一串丸子，张口就咬。雉城川看她吃，突然凑过来从她手上叼了一颗丸子。秦若染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得差点儿丢掉了杯子，幸亏及时回神这才没有造成惨剧。
她震惊地瞪着雉城川，“你”了半天之后又低头去看自己的丸子，完全的不知所措。
雉城川把嘴里的食物咽下，说：“你说的对，我觉得我现在体会到了精髓的所在。”
秦若染：“……”
她撇过头不敢看雉城川，突然瞧见边上有个面具摊子，奇形怪状的面具被整个摊子都包围了。
有卡通的、有动物的，还有戏剧风格和妖怪风格的，秦若染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
“桔子的都有！”
她拿起一个往自己脸上比划了一下，照了照镜子，不太满意，又换了一个不知道叫什么的怪物面具。
刚刚试过，眼睛又瞟向了一个可爱风格的兔子面子。
雉城川看着她一个个试过去，一脸的新奇，不禁有些奇怪。
“你没来过？”
这种东西看过一次就够了吧，秦若染却非常新鲜，看起来像第一次。
“没有啊，哎，买哪个啊，选不下来。”她捧着好几个面具，偏头征询雉城川的意见。雉城川说：“再戴上给我看看。”
于是秦若染一个个又试过来，一边试一边还自言自语。
“这只会不会太吓人了？还是说这个比较好？果然还是选奇怪一点的吧……”
雉城川研究了好一会儿，转头对摊位老板说：“都要了。”
秦若染呆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选项。
雉城川疑惑地看向她，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
“那走吧。既然这么喜欢，怎么会没来过？”
秦若染不太高兴地说：“凌哥哥不让我来。”
雉城川没说话，虽然他不喜欢方祁凌，倒是能猜到他这么做的原因，估计是怕她受到伤害吧。
“那你哪来的这么多主意？”
“漫画上看的啊。”秦若染毫不避讳地说，“早就想来了。”
两人走出了一段路，发现前面有个地方聚集了不少人，凑近了些之后，就经常听到从别人口中传来什么“石头”“亏大发了”之类的话。
“这里是……”
秦若染想了想，竭力从自己的记忆中搜索相关资料，却怎么也没有印象。
雉城川跟她一起走近，发现人群的围着的里面堆着不少石头，边上还放着一些器具和丢弃的碎石。
“赌石？”他疑惑地说。
夜市里居然还有赌石，这倒是新奇。秦若染不解，问：“这里干嘛的？”
“简单点说的话就是花钱买石头，不管开出什么都归买主。有可能会开出好东西，玉石玛瑙之类，也有可能什么都没有。”
“那钱能拿回来吗？”
“当然不能。”
“听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
秦若染有些跃跃欲试，“感觉像开宝箱一样。”
雉城川被她的说法逗笑，确实有点像，里面藏着什么谁也不知道。
也许会是一场空，也许能捞到美丽的宝石。
一个地狱，一个天堂。这种刺激就是赌石的魅力所在。
尤其是开出珍贵的石头的瞬间，那种惊喜是很多人都忘不了的。
既然带了一个“赌”字，就能懂它的魅力所在了。
多少人因为这个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就是割舍不掉那种诱惑。
“想不想试试？”雉城川问。
“好啊。”秦若染随口应了。
她津津有味地看着边上正在切石头的客人，那人额头上渗出了一些汗珠，估计是紧张的。
他操作着器具小心翼翼地进行切割，周围的人盯着他的举动，不时地发表几句自己的想法。
这人的石头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这一次下去要是看不到玉，那估计就没戏了。
秦若染只见他脸上的汗越来越多，小声问雉城川：“他干嘛这么紧张？”
雉城川笑了一声，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一分钟后，那人望着一地的顽石，非常失望，周围的人也替他哀叹着，有的鼓励他，有的则看石头去了。
“没东西啊。”
秦若染颇为遗憾地说，难怪刚才那个人那么紧张了，他多少已经预料到了吧。
雉城川说：“你也去挑一块。”
秦若染欣然点头，正想选一块顺眼的，试试自己的手气。
突然听见店主说：“我这批石头都一个价，五十万一块，先付钱再切割。”
雉城川二话不说就打算付钱，秦若染连忙把他拉了回来。
“五十万太贵了，算了。”
没想到这些石头居然这么贵，看刚刚那个人就什么都没有得到，她简直怀疑这店主是不是骗人的了。
她只是觉得新奇玩一玩，但是这么一玩就要花五十万的话，就超出预算了。
边上一个男人听到她的话，立即不赞同地看了过来，发现说话的人是个年纪不大的人，这才缓和了表情。
“你一看就不懂行啊，这批石头看卖相就不错，五十万已经很便宜了。”
秦若染确实不懂行，连有这个“行”也是刚刚知道的，因而也没有生气，不过心里暗暗地怀疑这男人是不是一个托。
托这个职业现在的行情倒是挺不错的……
她疑惑地问：“卖相要怎么看？”
“这还用问？”男人指着石头一脸这不是明摆着的吗的表情，想到秦若染真的是外行才开始解释。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就这么说吧，石头跟石头呢，它也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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