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城川打开边上的文件柜，拿了几个文件夹出来。
秦若染一瞄文件名，发现都是以前做过的策划方案，应该是资料的备份。
他将这些一份份拿出，选中的才放在了办公桌上，然后关上了柜子门，重新坐了回来，把文件夹往秦若染面前一推。
秦若染先开启了录音笔放在一旁，接着把他推过来的文件夹一一铺开，只看文件夹上的项目名称她就懂了。
雉城川找到秦若染记录着问题的A4纸，用笔指着上面的第一个问题敲了敲。
“这块土地计划经营的内容，你在接触设计的时候应该已经差不多知道了。”
秦若染明白地点点头，雉城川选出来的这几份过往资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就像他说的那样基本都是餐饮娱乐方向。
“范围是划好了，至于具体想做什么……”
雉城川看向她，意思很明显，这不就让你策划吗？要拿出方案的人是秦若染。
“我知道了，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公司有没有偏好？我看这几份文件每份都不一样……”
“当然有。”雉城川毫不犹豫地说，“你去查看过去我们做过的项目就明白了。”
他说着从自己电脑中调出了一份表格，秦若染凑过去看了一眼，雉城川就说：“我修改了你的权限，你可以自己进入公司系统查看，下一个问题。”
公司的偏好意味着他们经常做，不论经验还是利润，估计都比较好，是最安全的选择。
秦若染这么问就是想知道对她而言最好的选择是什么，不过这个问题可以迟点去研究。
下一个相关内容还是环境设计方向的，之前他们已经选定了一个方案，不过具体到项目中，还要做许多修正工作。
秦若染跟雉城川提了下自己的意见，对于这个他没什么想法，让她自己去和设计师沟通。
针对着她记录下来的问题，两个人不知不觉间已经花去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现在那张清单上只剩下了最后一条。
“宣传……”
雉城川念着上面简短的两个字，露出了询问的眼神。
“公司有合作很久的广告公司，不过我觉得他们那一套有点滞后了。”秦若染认真地解释。
雉城川好笑地说：“你跟他们接触过还是怎么的？”
“虽然没有接触过，但是从他们公司经营的重心就能看出一些问题。宣传方面，我希望能启用这家备选的公司。”
秦若染将一本小册子递给雉城川。那是一家新兴的企业，与他们有过少数几次合作。
雉城川翻了一下，等着秦若染给他理由。
“互联网发展太快了，有些大公司系统过于庞大，反而成了革新的绊脚石，我想提议做一些新兴的宣传，所以选择这家更好，价格方面也有优势……”
“既然你已经想好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秦若染觉得他明知故问，还不是因为她要是这么做了会有不小的阻力？所以想先跟他打个招呼嘛。
毕竟他们这家集团公司涉及的利益链也是她无法想象的，水太深她也不知道自己这匹小马能不能顺利过河。
如果雉城川说不可以，那她也做好了改变想法的准备。
“照你喜欢的去做就行了。”雉城川不跟她卖关子了，直接给了准信。
秦若染放心下来，这下基本的问题都有了答案，剩下的她得自己回去做功课。
雉城川已经帮了她很多，说真的，有几个人能得到他这么详细的指点？
想想那些新人，不被使绊子都谢天谢地了，所以都要努力和上司搞好关系，好避免这种情况，而雉城川对她则是毫无保留的。
她一边整理资料，一边查漏补缺，又向雉城川请示了几个小问题后，就准备回去了。
“目前没有别的疑问。”她面前堆的资料比来时多了许多，“那我就回去工作了？”
雉城川一听这话就皱起了眉，回想起了今天超级不愉快的经历，顿时面色一沉。
“不用回去了，就在这里办公。”
“啊？”秦若染意外地看向他，说，“还是自己的东西用着习惯……”
“那就搬过来。”
雉城川完全没有让步的意思，“你确定你什么都懂了？在这里的话方便你向我请教，如果一天下来要进进出出好几趟，我可受不了。”
搬过来……
秦若染想起刚刚他的表现，非常犹豫，总觉得这样容易发生奇奇怪怪的事情，毕竟谁也猜不着雉城川的心思。
鬼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像刚才……
她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发的什么疯，幸亏及时停止了。
一眼瞥见录音笔还在录，秦若染赶紧将它关了，然后对一直盯着她等回答的雉城川说：“好吧，我知道了。”
她还是决定过来，不然的话雉城川估计就不会再理她了，做这份策划估计还不知道会遇见什么，到时候说不定还要靠他解决。
秦若染同意之后，雉城川就没管她了，看上去似乎依旧不太开心。
时间比较紧，秦若染没功夫琢磨他的想法，回了雉珞勤那边去收拾东西。
雉珞勤跟一位部门经理一起进了来，说了几件事后，后者就出去了。
雉珞勤朝她这里走过来，看着她的纸箱，满是疑惑地问道：“这是干嘛？”
“雉总让我搬过去。”
秦若染随口应道，说完发现雉珞勤还在注视着她，怕他想歪了，连忙开口解释，“因为我在做的这个项目是他负责的，所以这样比较方便……”
但是这个解释并没有让雉珞勤满意，真的是这个原因？
如果一个项目是谁负责的就要搬去谁的办公室，那他现在的这个办公室里就该挤满了各个部门的员工了。
这种说法，雉珞勤怎么可能会信，真是个拙劣的借口。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这件事是谁希望看到的，雉城川？还是说秦若染？
雉珞勤皱起了眉，眼中含着质疑，“你还在乎他？”
不然你又怎么会轻易答应他？
可是雉城川明明看到他们在同一张床上，难道就这样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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