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城川从地上爬起来，带着怒容朝她吼：“你只能是我的！”
她不想跟他在一起，还想跟谁在一起？一想到会另外有个谁，雉城川就觉得怒不可遏，他忍不了这种事情！
秦若染只觉得他完全没有一点愧疚，这个混账把叶晓静害成那样之后，满脑子还是只有那点事，他甚至从来没有对叶晓静有过任何的愧疚，顿时更加生气了。
他这种人……
秦若染的愤怒越来越多，手一扬，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
雉城川反应极快，立刻用手臂挡住，眼中的怒意更盛，简直想打人了，但是他忍住了。
秦若染没打到人，就改成了用拳头捶。她下了死力气捶了好几下，把自己捶得直喘粗气。
雉城川站在那里给她捶，一张脸阴沉得像要来暴风雨，但是也没有躲开。
秦若染捶了几下没力气了，可恨的是他好像并不怎么痛，倒是她这个打人的累得慌，顿时感到一阵无力。
“你别以为小姒是你的孩子就能代表什么。”
想到雉城川霸道的话，她瞪着眼睛说，“她虽然从血缘上跟你有关系，但是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养的！”
雉城川怔住，面前浮现出了秦咘姒可爱的小模样。
那是她的女儿……这一刻，他忽然对这件事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她是他和秦若染的结晶，身上流着他们两个人的血，别人会从她身上找到他们两个人的影子。
但是他虽然是她的父亲，却从未参与过她的生活。一直到现在，他甚至也没被她喊过“爸爸”，更没承担过任何父亲的责任。
雉城川想到别的孩子，他们都是在爸妈的疼爱中长大，而秦咘姒和秦维宇他们两个只有秦若染，他什么也没做过。
听说有很多人会歧视单亲家庭，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因此受过罪。
想到这些，雉城川的心底生出了浓烈的愧疚感，他实在没什么资格说是他们的父亲。
秦若染从他的脸上看出了点挣扎的痕迹，冷冰冰地说：“你别误会了。”
雉城川看向她，就听她说出了更加绝情的话来。
“我这么说，不是希望你做点什么，而是在提醒你，一直都是我一个个人在照顾，以后也还是会这样，你什么都不是。”
这是想跟他撇清关系的意思，雉城川不是头一次知道她的想法，但这一回也依旧很不好受。他可以补偿，但是秦若染现在根本不给他机会。
正在思索的时候，秦若染的另一句话突然闯入了他的耳朵，让他怔在了那里。
她说：“还有一件事，秦维宇根本不是你的孩子。”
“什么？”
雉城川难以置信地看向秦若染，怀疑她是在说气话。
所有见过秦维宇的人都说跟他长得像，他也去看过自己小时候的照片，跟偷拍的孩子照片一比较，真的非常像。
雉城川早已经接受了秦维宇就是自己的儿子的说法，根本没料到秦若染会突然这么说。
“他其实比小姒小一岁。”秦若染继续撒谎。
之前都说两个孩子是龙凤胎，秦咘姒做过亲子鉴定，那秦维宇就肯定也是。可是现在秦若染突然丢出了一条消息，说秦维宇比秦咘姒小。这么说来，他不是雉城川的孩子的可能性倒是大了一点。
“怎么回事？”雉城川恼怒地问，“这种事情你都能乱讲？到底哪一句话是真的？”
秦若染的脸色有一点不自然，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冷静，她说：“因为有的事情我真的不想让别人知道。”
雉城川盯住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如果不能给他一个像样的答复，他今天就不放人了！她别想从这里走出去，说真的！
秦若染的脸上出现了一点恼火，像是难以启齿又不得不说的样子。
“维宇他、他是我被人强女干后生下的孩子！”秦若染狠了狠心，终于把这句话憋了出来，说完后倒是轻松了不少，这种谎话想说出口原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雉城川错愕地看着她，她在说什么？
他理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就打量着秦若染，不敢相信地说：“你在骗我？我不信！”
“我干嘛骗你，把这种事情告诉你有什么好处吗？要不是因为自从你认定了孩子是你的之后，就越来越麻烦……我才不想说出来……”
雉城川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脸上夹杂着愤怒、惊愕等多种表情。
“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以后就这样吧。”
秦若染看着他的样子有些不忍，丢下了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雉城川虽然真的被刺激到了，但是这时立刻反应了过来，一把抓住她拉了回来，怒气冲冲地问：“是谁干的！”
秦若染心里一阵心虚，但是想到叶晓静，她还是按捺了下去，解释起来。
“我，我也不知道。我那天送小姒去医院，然后就……”她露出了难以启齿的表情，在雉城川的惊愕之中甩开了他，跑了出去。
雉城川怔怔地呆立着，过了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认定了的儿子秦维宇，忽然间跟他没有关系了，变成了一个……一个强女干犯的孩子。
可是那孩子明明就跟他那么像，大家也都是这么说的，是不是秦若染在骗他？雉城川想来想去，思绪乱得很。他突然想到，秦维宇到现在还没有做过亲子鉴定。
因为跟他长得像，又是秦咘姒的龙凤胎哥哥，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他肯定是他的孩子没错。
但是秦若染今天一说，这个认知就值得怀疑了。
雉城川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被这件事纠缠着不行，伸手去揉自己的眉心，。
不是他的孩子为什么又会那么像？
莫非不是像他？
揉着眉心的手顿时停住，脸上也浮现出了惊骇的表情，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如果不是跟他像，而是跟雉珞勤像呢？
他和二叔雉珞勤同是一家人，继承的基因也源自同一个人——他的爷爷，也就是雉珞勤的父亲。
秦维宇如果是雉珞勤的孩子，就算跟他自己长得像一些，也就不奇怪了吧？
这个念头一起，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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