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染不想回答雉城川的问题，雉城川也不愿意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既然秦若染不说，那他就自己观察，她这么迟才来开门，总该有个理由吧？
雉城川的视线越过了秦若染，往她屋里投去了锐利的一瞥。
很普通的房子，他这一眼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存在，但是他认定了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秦若染的表现有点不寻常，开门的时间以及楼上的灯光都还没有得到解释。
发现雉城川的目光之后，秦若染的心立刻揪了起来。他探究的目光让她不舒服，两个孩子就在里面，他会不会真的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回答我的问题！”秦若染加重了语气强调，身体下意识地将人往外面挡。
雉城川一看，顿时气恼起来，她在遮掩些什么？
他抓住秦若染的手臂，语气很不好地问：“方祁凌呢？他在哪里？”
方祁凌？
秦若染满脑子都是两个孩子的事情，完全没想到会突然从雉城川的嘴里冒出这么一个名字，但她只是奇怪了一下，就没在意了。
“现在是下班时间！”不管你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吧！”说完她就要把门关上。
雉城川的一只手立刻用力按在了门上，撑在上面说：“人都来了，怎么不让我进去，你就是这么待客的？”
秦若染无语，哪里来的“客”，这种不请自来的客人，她还真的请不起。
“我不记得有邀请过你。”
想到屋里的两个孩子，她不想再跟雉城川纠缠，于是用力地推门想要关上。
看到她这个样子，雉城川更加恼火了，更加肯定秦若染心里有鬼，手上一个用力就硬生生地把门给推开了。
“啊！”
秦若染发出一声惊呼，身体被门带着往一边摔去，雉城川用上了很大的力，害的她差点儿就这么摔倒了，扒着门稳定自己的身子。
而那个始作俑者却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越过了她走了进去。
他先是大步进了卧室，发现没人之后，又去看了客房，接着是洗手间、厨房，就连阳台他都没有放过。
等把这个房子全都看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人之后，他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没有看见方祁凌，不然他不敢想象自己会怎么样。光是猜测他可能在这里，想象他和秦若染这样那样的画面，他就觉得无法忍受了。
如果真的看见本人，他不敢说还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既然人没在，那秦若染刚刚在遮掩些什么？她为什么连个理由都不给他？之前的灯光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心中还有这样那样的疑惑，但是没有找到人就是好事。
雉城川进去找人的时候气势汹汹，一副想跟谁干架的样子，这时他再出来，动作就悠闲了不少。
回到客厅之后，就看到秦若染还站在门口，一只手扶着门，冷漠地注视着他。
门还开在那里，她这个姿势站着，一看就很不欢迎他，是个希望他立刻出去的意思。
其实秦若染见到他出来，也是松了一口气。他没有发现两个孩子的存在，这就好，连他的行为她都懒得去计较了。
“你找什么？”秦若染皱起眉，没好气地问。
雉城川看着她，忽然说：“方祁凌还没回来吗？”
这是今天第二次从他口中听到“方祁凌”三个字，有了第一次的经历，这回她就比较淡定了。
“这也不关你的事！”
秦若染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而是模糊了这个问题。
雉城川得不到回答，正想再问，门外忽然传来了电梯抵达的声响，不禁朝外面看了过去。秦若染跟他一样，也被这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方祁凌不紧不慢地从电梯里出来，发现秦若染家的门开着，脸上出现了一个有点惊讶的表情来。带着这个表情走近，看见了客厅里的雉城川之后，那份吃惊又大了一些。
“你怎么在这里？”方祁凌恢复淡然，看向雉城川问，又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秦若染一眼。
雉城川见他样子非常自然，一副以“主人”自居的样子，顿时恼怒起来，沉着脸说：“这个问题我也想问。”
方祁凌挑挑眉，冰冷地回答，“我是她的男朋友，会过来有什么好奇怪的，倒是你……”
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雉城川已经暴怒了，挥着拳头就冲了过来。方祁凌脸色一沉，毫不含糊地躲了过去，开始和他对打。
在这片小小的空间里，打斗的动静此起彼伏，一会儿椅子被踹走了，一会儿桌子又翻了，客厅里的布置被他们搞得乱七八糟。
“都停手！”
秦若染顾不上自己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家，想去拉开他们。
可是这两个男人像约好了似的，都打红了眼，对她的话不闻不问不说，她一靠近，他们就躲开。秦若染气得直跺脚，但是又没有办法。
他们打了一会儿之后，衣服发型都乱了，脸上也挂了彩，青的红的都有，两个人都不好受的样子。
秦若染劝阻无效，干脆算了，直接在一边看着，倒要看看他们什么时候打完。
“你也没什么本事嘛，就这么点儿能耐了。”方祁凌后退一步，看着雉城川说。他的嘴唇肿了一片，额角也有一些伤。
雉城川也停了手，他的脸颊肿了一些。
“你就会玩儿阴招，有种正面来！”
方祁凌冷笑，两个人都很不服气，但似乎都打累了，就这么吵了起来。
秦若染看着家里一片狼藉，耳朵里听着他们在那互喷，心里却因为挂念两个孩子而焦急起来。
藏在衣柜里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那里面的空间那么窄，孩子躲着动弹不得，能有多舒服？而且里面黑乎乎的，连光线都没有。
一想到她的两个宝贝不得不委屈在那种地方，秦若染就心疼得要命，恨不得直接把这两个人从家里丢出去，然后去看自己的孩子。
“要吵出去吵！”
秦若染没好气地吼：“把我家当什么地方了。”
方祁凌没说话，雉城川气恼地往她那边看了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朝她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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