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觉吗？冷城清不是很确定。就连她的存在感，似乎也比从前强了很多。
“你还是一样嘴欠。”秦若染漠然道：“跟以前一样八婆，喜欢瞎管别人的事。”
秦若染冷冰冰地还了她一句，不想跟她多费口舌，转身要走。
“站住！”
冷城清快走几步，赶到秦若染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上下打量起了她来，“你脾气见长啊，还敢骂我了？”
“我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我了，让开！”秦若染说着拨开了冷城清，大步离去。
“秦若染，你给我记着！”冷城清对着她的背影，阴狠地说：“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对着秦若染离开的方向沉思起来。
这个女人真的变了好多，脸还是那张脸，但是整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了，眼神、表情都有了明显的变化。
冷城清琢磨了一会儿，对秦若染这些年的经历产生了一些好奇。过了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她身上花了太多心神，顿时变得非常不爽。
就凭她，也值得她花时间？
话虽如此，秦若染的变化就像一片阴云挥之不去。
“那又怎么样？”冷城清小声对自己说，“我说到做到。”
秦若染从洗手间出来后，直接回到了办公室。
遇见冷城清的事情被她抛在了脑后，如果冷城清不作死惹她，她也懒得分心思给这么个人，等着她处理的事情太多了。
到了门口，秦若染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她作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然后推门进去。
办公室地上的玻璃已经不见了，而且还换了一张新的茶几，她不在的时候，已经有人来收拾过了。
雉城川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摆着一份翻开的文件正在处理，听到她进来，连头也没有抬一下。
秦若染心里闪过些许的失落，然后就暗自苦笑起来。
她失落个什么劲儿？
看到雉城川好端端的做他自己的事情，她凭什么失落？难道她现在还在乎他？
秦若染连忙甩开了这些念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正要开始工作，却瞥见了玻璃上多出的裂痕。
她出去之前这块玻璃还是好的……
秦若染略感震惊，雉城川的破坏力挺强的，尽是跟玻璃过不去了。她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打开了显示器。
同一时间，一个精心打扮过的女人跨出了电梯，一路“蹬蹬蹬”地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
忙于工作的众人听到这脚步声，纷纷抬头朝她看了过来。
何亦秋沐浴着诸多的目光，却不以为意，甩甩头发往雉城川的办公室走去，在身后留下一片小声议论。
这么趾高气昂地来到办公室门口，何亦秋深吸了一口气，摆出了一个甜美的表情，然后才拉开了门把手。
进去后，她刚想开口说话，余光就注意到办公室里多了一个人，发现是秦若染之后，就这么愣在了门口。
过来之前，她还在奇怪雉城川为什么要叫她来他办公室，现在看见秦若染，她总算是明白了。
何亦秋的目光从秦若染身上掠过，然后果断把她当成了透明人，笑咪口米地朝雉城川走了过去。
“城川。”她甜甜地叫了一声，朝他张开了双臂。
看到她来了，雉城川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椅子退出来了一点，给何亦秋让出了点位置来。
何亦秋立刻搂住了他的脖子，把脸贴了过去，用黏糊糊的声音问：“有没有想我？”
雉城川笑了一下，轻声问：“你怎么来了？”
“给你一个惊喜。”
说完，何亦秋把嘴巴一撅，不高兴地说，“幸亏我过来了，不然我还蒙在鼓里呢！你背着我都干的什么事啊！”
她生起了气来，眼睛看着秦若染的方向，质问道：“她怎么来了？”
看到何亦秋的那一瞬间，秦若染浑身的血液都倒流了。这个人的出现勾起了她许多的回忆，而且全是很不堪的那种。
在雉家的地下室里，雉城川和何亦秋黏糊糊的画面再次在她面前重现，秦若染头也不敢抬，只是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就难受得不行。
她还是把自己看得太豁达了，原来真的见到的时候，还是会难受的。
之前发现何亦秋没有住在那栋公寓里，秦若染心里其实是有点庆幸的，毕竟是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现在想起来，说不定何亦秋只是不喜欢住那里？
秦若染不知不觉间想了很多，等那两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时，才恍然醒悟。
这个时候，她必须装得若无其事，不能让别人看出异样来。
“她？”雉城川开始向何亦秋解释，“她只是来谈一个合作项目的，你连这个飞醋也吃？”
何亦秋半信半疑，嘟着嘴问：“真的？”
她这个问题是看着秦若染问的，秦若染要是不理她，反而显得心虚了，于是她露出了一个微笑说：“没错，我们老板派我过来的，地方比较远，不方便洽谈，所以在项目结束之前，我都会过来。”
“哦！”何亦秋拖长了声音，似乎是信了，转过头对雉城川说，“我有点渴了。”
她伸头往雉城川的杯子里看，却被雉城川给按了回去，“干什么？别想觊觎我的。”
雉城川语气亲密，秦若染不知道已经多久没见过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了。忽然听到，不禁怔了怔。
也许只有面对何亦秋时，他才能这么轻松吧？她是个连做叶落的替身都愿意的人。
“不就一杯茶么？小气，我自己倒。”
说完后，何亦秋去给自己倒茶。
看到这一幕，雉城川沉声开口说：“顺便给我们的合作伙伴也倒一杯。”
“就你会支使人！”
何亦秋笑着说，但还是替他口中的合作伙伴——秦若染也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
秦若染正在想心事，一回神就看见一个茶杯放在自己的面前，连忙说了声“谢谢”，本能就去端茶杯，结果因为心里有事，一个没留神就给碰倒了。
“哎呀！”何亦秋叫了一声，差点儿没跳起来，捉着自己的手狂呵气。
秦若染愣了一下，刚刚的茶水根本没泼到何亦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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