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把雉城川甩出自己脑海,漠然地躺了回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直没吃东西,她现在已经很饿了,血糖的降低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没什么精神。
过了没多久,外面再次响起了脚步声。
秦若染奇怪地看向门口,这回又是谁?
这次的声音比较杂,好像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声音是雉城川的没错,但另外一个好像是女人高跟鞋的声音,会是谁?
秦若染还没在这里见过雉城川和冷箐以外的人,正在猜测是谁时,忽然听见一声娇笑,不禁愣了一下,接着门就被人打开了。
“宝贝,来,让你见见她。”雉城川出现在门口,侧着头看着还没走进来的人。
秦若染的目光往下移,沿着他的手臂一路看到他的手上。
雉城川正牵着一个人,被他牵着的那只手纤细白嫩,明显是个女人,而且还很年轻。
一个女人被雉城川拉了进来,她微微扬着头,本来在看雉城川,听了他的话后,脑袋转了一下,有点傲慢地朝秦若染看了过来。
“就是她啊!”那女人有些惊奇地说,然后单手摸上自己的脸颊,“还真跟我有点像。”
她挑剔地看着秦若染,似乎想从她身上找出什么东西来。
雉城川把他们牵着的手往上抬了抬,对秦若染说:“你说说,我是不是没有你不行?”
秦若染没什么反应,那女人当场就笑了起来。
她好像觉得很有趣,娇滴滴的声音充满了整个地下室。
甩了甩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她看着雉城川,用撒娇的语气说:“只有别人没有你不行的,就比如说我。哪有你没了别人不可以的说法啊?”
她看向秦若染,非常惊讶:“虽然我们长得像,不过你的脸比我大挺多的。听说脸大的人比较自恋,没有自知之明,总会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听到这话,秦若染没管她,只直直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她是谁?”
雉城川还没回答,那个人就先抢答了。
“何亦秋,”她甜甜地说,亲昵地揽住雉城川的胳膊,“他的新女友。”
何亦秋挑衅地看着秦若染,看样子非常期待她的反应。
“新女友……”秦若染自言自语地呢喃了一句,“你长得也像叶落,难怪。”
又听到了叶落的名字,雉城川的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朝秦若染怒吼:“住嘴!不准提她!”
“别气别气。”
何亦秋一边抚摸着雉城川的胸口一边说,看着他的眼神居然有一丝心疼,“我不在意做别人的替身。”
“听见了没有。”雉城川的嘴角扯了扯,嘲讽地看着地上的女人,“就你假清高,你以为你无可替代?”
他忽然拉过何亦秋,当着秦若染的面吻上了她的唇。
他没有浅尝辄止,而是深入品尝她的味道。
何亦秋非常积极,整个人像水一样贴了上去,热烈地回吻雉城川。
这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旁若无人地吻着彼此。
秦若染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把皮肤抠出了一个深深的凹印,再不放开恐怕要出血了,她自己却没有发现这一点。
虽然她总想着从雉城川身边逃离,但她怎么也无法欺骗自己的是对他的感情。
是的他很过分,总不拿她当回事,做各种残忍的事情伤害她。留在他身边,让秦若染感到痛苦。
与此同时,秦若染也觉得自己很过分。
她有无数个理由应该对雉城川死心,但是她的心里总有一块地方不受她的控制,硬是记着这个人。
现在看到他和别的女人亲近,秦若染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你们特意过来,就是为了做这个?”秦若染面带嘲讽地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有多难受。
大约是亲出感觉来了,雉城川把手放在了何亦秋的胸前,用力揉捏起来。
秦若染只觉得这一幕看着格外刺眼,心脏跟着抽痛起来。
他经常会这样,原本还只是亲吻,亲着亲着就上了火,后面就……
像是呼应她的想法一样,何亦秋的唇跟雉城川分开,发出了一声暧昧的喘息,似娇似嗔地说:“不要在这里……”
雉城川轻笑了一声,把她抱了起来,何亦秋把脸埋进他的怀里,两个人就这样出去了。
门关上之后,秦若染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外面的嬉笑声还在继续,越走越远。
天知道她到底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才忍住了没有在他们面前哭,她想保住最后一丝尊严。
哪怕雉城川换一个人也好,也没有现在所见的那么残酷。
他对她所有的需要,仅仅因为她的长相和叶落相似。以前他眼里就没有秦若染这个人,现在更是在她的心上捅了一刀。
他不止有她一个,甚至还找了别的长相相似的人。
秦若染难过得不行,她的一切都被否定了。她瘫软下去,身上的力气像被抽走了一样,连放声哭都做不到,胸口的憋闷无法释放,只有眼泪哗啦啦地掉。
“他不需要我了。”秦若染垂着脑袋,喃喃地说。残破的心像被捅死了,空落落的,似乎没什么剩下了。
她的呢喃越来越低,然后渐渐趋于消失。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睡着了。
凌晨,地下室里一片死寂,静得哪怕掉一根针都能听到响动。秦若染的脸上满是泪痕,眼周红肿未消,在那睡着。
忽然间,门那里的锁被人拨弄了一下,发出了点声响。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秦若染像是被打扰到了一样,脸在枕头上蹭了蹭,然后突然间惊醒过来。
什么声音?
醒来之后,一阵晕眩袭来,秦若染痛苦地皱了下眉,空荡荡的胃向她发出了抗议。
门锁那边的动静还在断续传来,硬生生把她从饥饿感中拖了出来,她明白了违和感在哪里。
地下室里光线比较暗,需要开灯。但是现在没有人开灯,却有声音从门那边传来,这很奇怪。
更奇怪的是,秦若染敢肯定地说外面既不是雉城川,也不是冷箐,他们开门都很干脆,不可能是这个样子。
这动静,倒像是用不惯这个锁的人发出来的。
是谁?
秦若染害怕地缩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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