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叫声被堵塞在嘴里,无法发泄出来,只剩下了呜咽声,秦若染的眼泪掉得更多了。
雉城川想干什么?
他拿着的那把水果刀反着光,明晃晃的惨白落入秦若染的眼里,刀刃上沾着秦若染的血,点点嫣红,格外刺眼。
不要这样对她,好疼!
秦若染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拼命地摇头,鼻子里充斥着血腥味和酒气。
雉城川划下了第一刀,却没有把刀子拿开,再次对着她的胳膊比划起来。
“唔!唔!”
秦若染用力地发出能发出的所有声音,瞪大的眼睛里全是惊恐。
可是看到她这个样子,雉城川却只是看了她一眼,眼中染上了她无法理解的狂热,接触到他这视线的一瞬间,秦若染的心猛地下沉——还没完。
“别动!”雉城川沉声威胁,手里的水果刀挥了一下。
听到这话,秦若染真的不敢动了,身体因为害怕发着颤。
他拿着刀,万一惹怒了他,手一滑把她杀了该怎么办?
面对着这可怕的处境,秦若染的求生本能变得格外旺盛,她不想死!
雉城川见她听话,目光再次落在了她的手臂上,很快在上面又划了一刀。
秦若染的眼泪决堤似的飙出,皮肤被割裂的感觉,血液从伤口里溢出的感觉,痛得她快要疯掉了。
她想要发泄,狠狠地发泄,结果出口的却只有意味不明的呜咽。
这种凌迟般的折磨,她还要承受多少?
雉城川认真地折磨她的胳膊,次数多了,秦若染渐渐发现,他好像不是没目的的乱划乱割,好像在刻画着什么。
她被疼痛折磨,根本没功夫去想他在干嘛,只知道疼。
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后,雉城川终于把水果刀扔掉了。
这个时候的秦若染已经被折磨得一点力气都没有,除了痛就是疲惫。听到声音,她的眼珠也只是迟钝地转了转。
丢掉水果刀之后,雉城川就再也没看过它一眼,这让秦若染稍稍安心,他似乎并不打算杀死她,这个醉鬼真是疯了!
雉城川靠近她的手臂,凝视着伤口许久,忽然伸出了舌头,在上面舔了一口。
秦若染身体一震,呼吸急促地喘了一下,这一会儿的功夫,雉城川又舔了一次。
他一边做着这诡异的事情,一边解开了绑住秦若染的皮带。被折磨了许久的秦若染却一动也不动,还是坐在那里。
鬼知道他还想做什么,秦若染不敢动。
雉城川舔着她的伤口,不知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比秦若染这个被折磨了一晚的人还喘。她又惊又怕地看他一眼,只见他的唇边沾着一点血。
那是她的血,秦若染又抖了一下。
雉城川却忽然闻上了她的唇,手也在她身上用力抚摸起来。
这熟悉的行动……
秦若染终于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喘了,他又想要了。在折磨完她之后,这个男人竟然兴奋了起来。
秦若染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眼皮,手臂上和头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被他打肿的脸也疼,她恨不得就这样昏迷过去。
这一晚上她都在反抗,每一次都毫无例外地换来雉城川的暴力对待,次数多了以后她就自暴自弃了。
现在的秦若染只希望他能早点放过她,别的都不指望了。
雉城川动作越来越大,酒气和血腥味一起被吻入秦若染的口中。
他忽然把她抱起,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秦若染的手从他的肩头垂落,随着他的走动,手腕上深深镶嵌着的皮带勒痕不停地晃动着。
她被放在了卧室的大床上,雉城川俯下来吻她。
秦若染本能地推了一下,他立刻抬头看过来,眼里的暴戾一览无余。
恐怖的经历浮上脑海,秦若染的身体抖了抖,不敢再乱来。
秦若染抓着床单,像个死人一样。
“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听到这话,秦若染微微一怔,接着再次恢复木然的模样。
雉城川大约累了,没多久就睡了过去。秦若染抬起刺痛着的手臂,上面的血迹半干不干,依稀可以辨认出一个字来:城。
她苦笑,原来她受了这么多罪,就是因为这一个字。
头皮又疼了起来,雉城川的入睡放松了秦若染的神经,把她从可能被杀掉的恐惧中解救了出来。而这个时候,手臂上疼痛就格外清晰起来。
这些疼长久地折磨她,让她想发疯,想张嘴大声尖叫,但是她不敢。
万一吵醒了雉城川,让他接着发酒疯该怎么办?
她已经承受不起更多的折磨了,秦若染在这挥之不去的疼痛之中辗转反侧,最终还是睡了过去。
第二天,雉城川睡醒后,首先看见的就是秦若染的脸。
经过一夜睡眠,入睡前的伤痛被埋入心底,她的眉眼逐渐舒展,仿佛从未受过伤害。
她白皙的皮肤在晨光中生机勃勃,柔和的五官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忍不住想亲近。她的唇色鲜艳,饱满得像刚刚喝过水。她安静地睡着,像刚萌芽的初恋一样美好。
雉城川忍不住靠得近了一些,心里被温柔所充满,张嘴轻咬秦若染的耳朵。
他的牙齿磨蹭着秦若染的耳朵,舌头缓缓舔过耳廓,沉浸在睡眠中的人忽然动了一下,撒娇一样地躲了一下,下一刻却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卧室里出现了雉城川的轻笑,现在的他和昨天晚上那个暴虐的酒鬼仿佛是两个人,和平时冷冰冰的那位雉总也截然不同,但是这一刻飞快地结束了,因为秦若染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先是迷糊地愣了愣,接着昨天发生的一切就像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滚开!滚!”
秦若染拉过被子挡在胸前,仿佛那是保护她的盔甲,身体猛地后退,仇视地瞪着面前的男人。
早晨的温柔时光转瞬即逝,比昙花的消逝来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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