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意思,刚才他进去洗澡的时候沈娅静就该走了,这话里的嫌弃在责怪她的不识相。
沈娅静不甘心,还想争取一下。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她就不信他能毫不动容。
雉城川拿着衣服转身,发现她的小动作,声音比之前更冷,“滚出去!”
沈娅静像被这话定住了一样,再也没法往前迈动一步。在他慑人的目光中,只能悻悻地转身出去。
刚才发生的事就像一场绮丽的梦,被她关在了门后。
这场梦还没有开始,就先匆匆结束了。雉城川纵容她的亲近,还说喜欢她,原来都是假的,全是做给她看的戏。
虽然在秦若染面前“赢”了,实际上她却输得很彻底。
带着满腔屈辱感,沈娅静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得到雉城川。
从雉城川办公室里出来,秦若染有些心神不定,一开始她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工作。
他们两个的身影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一个个亲密的动作,她一想到就心口就冒酸气,可是又无法阻止自己不去想。
秦若染几乎快被这种感觉折磨疯掉,最后还是默念要报复才终于安定了下来。投入工作以后,她渐渐地忘记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一直到下班。
回到公寓,秦若染像平常那样准备晚餐,时不时地就看一眼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睡觉时间。
她躺在沙发上,目光常常忍不住往门口瞟。大门一直没有动静,等着等着,她就睡着了。
第二天,手机闹铃在寂静的房子响了起来,秦若染从沉沉的睡眠中醒来,去摸手机关闹钟。
“啊……好痛!”她发出一声痛呼,手摸上了自己的脖子。
“怎么回事?”
她满脸迷惑,这才发现现在不是在卧室,而是在客厅,不禁愣了愣。
昨天她在这里等着雉城川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幸好昨天夜里不冷,她还给盖了一条空调被,不然今天可能就病了。
因为睡姿问题,她身上这里那里的都很不舒服,捏了一会儿之后,她不禁冷笑起来。
她为什么要受这份罪?她不是恨他吗?
看到雉城川和沈娅静亲热,亲耳听见他说不爱她爱沈娅静,以前的甜言蜜语全是逢场作戏,甚至还亲眼看着那两个人一起进了休息室。这些还不够吗?
房子里的一切和她睡前一模一样,就连男用拖鞋的朝向角度都没有改变哪怕一度,雉城川根本没有回来过。
秦若染唇角的自嘲不断加深,她原本是为了报仇故意亲近雉城川,为了讨好他天天等他回来,结果竟然等成了习惯。
想到这里从沙发上爬起来,她收拾了一下,出门去上班。
她到公司的时间既不太早也不太晚,比较中庸。基本上这个时间,已经有一些同事聚在一起闲聊了。话题基本就就那几个,秦若染已经习以为常。
不过今天的情况似乎有所不同,气氛比平常凝重,欢声笑语没有听见,倒是一个个讳莫如深地不知道在说什么,音量也放得很小。
秦若染一进公司就感觉到了异常,就竖起了耳朵仔细听。
“假的吧?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啊!说话还跟从前那样温和,但论做事就决不允许别人偷懒,怎么这么突然的就……这真的有点难以接受啊!”
虽然音量很小,但依旧掩饰不了说话人语气里的激烈。
“是真的,我也很难相信,但人都已经送进重症监护室了。”
“唉,难怪说平安是福了,她那么漂亮又有钱,结果还不是……”
“情况怎么样?脱离生命危险了没有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
秦若染困惑地听着他们小声议论,进了重症监护室,那肯定病得很重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同事?
这边她还正想着要不去问问是谁病了,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不禁惊愕万分。
“唉,我们沈部长是不是撞邪了啊?”一位平常比较迷信的同事开口说:“先是被人绑架,差点儿就……怎么这才没过了多久就又进了医院?”
像是发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这位同事警惕地看着四周,好像这里藏着吃人的怪物一样。其他同事纷纷怪他乌鸦嘴,骂他胡思乱想。
秦若染没功夫去管什么风水,她只是没想到沈娅静居然病了。
昨天这个女人还那么精神地跟雉城川眉来眼去,今天就……
没多久工作时间到了,秦若染放下疑惑开始做事,却忽然被同事告知雉城川找她。
秦若染想不出是什么事情,带着满腔疑惑进了雉城川的办公室。
他还是那个样子,看上去和昨天没什么差别,关上门后,她忍不住开口问:“昨天你怎么没回来?我等了你一晚上……”
本以为他多少能在意一点她的辛苦,谁知雉城川不仅对这句话没任何反应,还上来赏了她一个巴掌!
感受到脸上的火辣辣,秦若染难以置信地看着雉城川。
“是不是你?”他压抑着强烈的怒火,盯着秦若染质问,“是不是你!”
这一刻,秦若染的震惊比被扇了巴掌时还要强烈,“什么是不是我?我又做什么了?”
她委屈得不行,等了他一晚上回头却被这样问。不过她也不是头一次被人冤枉了,心知肯定又有什么罪名被按在了自己头上。
“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比不过沈娅静就对她下这样的毒手?”雉城川吼了起来,好在办公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只要不开门,外面就听不见。
他的话让秦若染恍然大悟,原来是在说沈娅静。
这么说来,沈娅静并不是寻常生重病住院,而是被人为弄进去的?而雉城川怀疑是她干的?
“我……”秦若染震惊地看着他,哽咽着问:“你真的觉得我做得到这些事情?”
雉城川漠然注视着她,冷声反问:“你害了一个沈娅宁还不够?”
听到这话,秦若染的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
就连沈娅宁都能明白不是她做的,雉城川却不明白,而且一而再再而三地冤枉她。
这样一个一直不相信她的男人,现在她待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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