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姚慕白：“别说你带我回局里就是因为这个？”
就算是，也不带这么坑人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怀疑我贩毒，这不仅对我个人，也对赵氏集团有影响。
姚慕白还真敢点头承认：“嗯，有问题？不是你对我抛媚挤眼？”
“什么叫抛媚挤眼？”我两眼瞪直了：“姚慕白，我那是有情况汇报，是给你使眼色，别说的这么暧昧。”
“暧昧？”姚慕白嘴角上扬，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我跟你？暧昧？”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急切解释，明明就不是那个意思，姚慕白却把话说得我跟他好像有什么一样。
姚慕白将腿一收，坐直了，神情特别严肃：“可我就是这个意思。”
“啊？”
我以为我听错了，有那么一瞬间，空气好似凝固，我整个人呆若木鸡。
他就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如王媛所说，姚慕白他……
不不不，不可能。
他轻敲着桌面，又说：“带你来，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原来如此。
是我会错意了。
我感到十分尴尬，轻咳了一声，正色道：“我在宴会上好像看到了曾丽。”
“曾丽？”姚慕白嘴里念着这个名字，自言自语：“她去宴会做什么？”
“她是跟柯震一伙的，你在宴会上找到禁品，你说会不会跟她有关？”
姚慕白挑眉：“你猜的？”
我不明所以点头：“嗯，猜的。”
不然我还能亲眼看到？
姚慕白倏然笑了，起身拍了拍椅子，又问我：“你就没看见姚慕容？”
“姚慕容？”我有些纳闷：“看见了，但是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还真跟他们说的一样，跟姚慕容不和，故意找事？”
“我没那么多的闲工夫找事。”姚慕白脸色一沉：“在宴会上发现六公斤的禁品，这不是一件小事，赵南笙，你知不知道禁品对社会的危害有多大，你又知道它能毁掉多少家庭？多少人因为它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姚慕白接触这行，看得自然也就比我多，禁品的危害有多大，他所办的案子就是最直观的结果。
我怔怔地看着他，第一次不带个人偏见的说：“姚慕白，我敬佩你的职业，你是一名最好的缉毒警。”
只有真正为人民服务，为人民办事，才会发出这样的愤慨。
姚慕白冷哼一声：“少给我拍马屁，赵南笙，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我跟姚慕容确实不和，但也不会公报私仇，我也希望他跟这事没关系，就算他不是姚家血脉，却也姓了三十多年的姚，我怕他玷污我姚家名声。”
“你跟姚慕容为什么不和？”
他跟厉少爵不和，又跟姚慕容不和，好像全世界都跟他有仇一样，见谁逮谁。
反正姚慕容提到姚慕白也是一脸不屑的样子，就像有什么深仇大恨，就算不是亲兄弟，好歹也是一起在姚家长大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仇？
“不该你过问的事就别瞎打听。”姚慕白丢下这句话，拉开审讯室的门，又说：“你在这里待一会儿，等我忙完了再放你。”
“这事又跟我没关系，口供也录了，为什么还不能走。”
回答我的是关门声。
姚慕白口中的待一会儿就是从晚上九点一直待到凌晨两点，幸亏有王媛时不时的进来给我送吃的，陪我聊天解闷，否则我真无聊死。
凌晨两点，我百无聊赖的趴在桌上快要睡着了，姚慕白这时推开审讯室的门进来，敲了敲桌面：“走吧。”
我掀开快要合上的眼睛，有点迷糊地问：“去哪里？”
姚慕白笑了：“怎么，打算在这过夜？”
谁愿意在公安局过夜。
我立即站起来：“要不是你，我现在早就该在家里睡觉了。”
“嗯。”他就丢下那么一个字，转身出去了，我立马跟上。
公安局除了值班人员，其余的早就回去了。
春节期间的公安局也十分冷清，我跟着姚慕白坐上他的牧马人，宽阔的视野，冷清的大街，听着车内舒缓的音乐，竟有一种一晃万年的感觉。
路边有卖宵夜的夫妻，热腾腾的馄饨。
姚慕白把车子停路边：“去吃点东西。”
他跳下车，我闻着混沌的香味，也确实饿了，下车走了过去。
春节期间没有回老家过年的很少，所以来吃宵夜的也就少了，旁边只有一对小情侣在吃东西，两个人应该是在热恋中，很是腻歪，我看着他们，有些怀念自己的青春。
姚慕白看了看我，又回头看了看隔壁的小情侣：“思春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才思春。”
混沌端上来，姚慕白拿筷子戳了戳桌面，十分煞风景的说：“别被一些假象欺骗，像这种今天腻歪，明天能要对方命的情侣我见多了。”
“你嘴里能不能说点好话。”我说：“你的生活不幸福，就盼着所有人跟你一样不幸福是不是。”
“呵。”姚慕白冷哼一声：“说得好像你很幸福一样。”
“至少我比你幸福。”我狠狠地咬了一口混沌，喝了两口汤，胃里一下子暖和了，整个身子也热起来。
我一抬头，却发现姚慕白一直盯着我看，又像是透过我看向别人。
“你怎么了？”
姚慕白眸子一转，视线挪开：“你跟她很像。”
“她？”我猜测：“你是说楚仙儿？”
姚慕白的人生里，我也只听说过楚仙儿这么一位女性，王媛是他的下属，不算在列。
“嗯。”他也没否认，说：“她明明过得很悲惨，却总说自己很幸福，这点跟你如出一辙。”
说自己女朋友悲惨的，也就姚慕白一人。
“有你这么一位男朋友，是谁都悲惨。”
姚慕白很认真地问我：“我哪里差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姚慕白是男朋友的最佳人选，有钱有颜有料又有安全感。
可恰恰正是这些，又会让女人敬而远之。
他正襟危坐，十分认真的盯着我，问：“赵南笙，如果我做你男朋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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