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未来,帝家的产业,将尽数落入帝轻语之手,你可有想过?”帝无玦又问。
帝非恒摇了摇头,回道,“若秦楚楚的孩子是我的,而且是个儿子,我不会糊涂到把个人恩怨发泄到孩子身上,该是我的,我会去争取给他。”
帝无玦只是静静看着他,没有说话了。
帝非恒,还是孩子心性而已,没有完全长大。
帝无玦知道,为什么韩霜会那么喜欢秦暮然。
因为韩霜安排在帝家别墅的眼线,早就回禀了韩霜,帝非恒跟秦暮然没有发生关系,而且各玩各的。
若是两人结婚后,还是这种情况,帝非恒和秦暮然两人,就不会生下帝家的孩子,秦暮然这个正室以外所出的,全是私生子,韩霜更是有理由对付。
韩霜这盘棋,下得可谓是很大了。
而帝非恒,却全然不知对方的心思。
“你何时才能长大?”帝无玦盯着帝非恒看了半晌,忽然轻声问道。
“嗯?”帝非恒有些不理解帝无玦忽如其来的这话。
就在这时,帝无尘推门走了进来,打断了二人的单独谈话。
帝无玦朝帝无尘看了眼,没有说话,自己默默操纵着轮椅,出了会客厅。
帝无尘回头,看了眼帝无玦,忽然开口道,“无玦,师小姐来了,现在应该在你院子。”
帝无玦的动作顿了下,没有回头,继续朝外去了。
十分钟后,他停在自己的院门前,分明看见,师宝儿就坐在他客厅沙发上,和帮她倒茶水的佣人,开心地说着什么。
“……师小姐对二爷这么好,照顾了二爷这么多天,二爷这回怕是真的心软了呢!”佣人朝师宝儿小心翼翼道。
“是吧?借你吉言。”师宝儿笑得开心。
帝无玦看着师宝儿,只觉得她的笑,扎眼得很。
从师宝儿生下来,开始会讲话时,帝无玦便不待见她。
不识趣的师家人,教育出来的孩子也是不识趣,不懂礼仪,嚣张跋扈,不善良,不懂感恩。
师宝儿,从未能入得了过他的眼。
佣人放下东西的瞬间,恰好看到了院子门口的帝无玦,随即朝师宝儿轻声道,“二爷回来了。”
说完,便悄悄退下了。
帝无玦不喜欢有人在他的院子里停留太久,除了战修,哪怕是打扫房间的佣人,都不得在他房间里多逗留一分钟。
师宝儿起身,面带羞涩地朝帝无玦看了过来,想了下,走过来,主动帮他推轮椅。
帝无玦没有让她帮忙。
直到师宝儿将他推入房中,亲自去帮他倒茶,帝无玦忽然淡淡开口道,“是谁让你今天过来?”
师宝儿拿着杯子的手,僵了下,随即小心翼翼望向帝无玦,轻声道,“我担心你,毕竟你这次的病情有点儿严重,我想看看你好些了没,我……”
“好多了,劳烦挂心。”帝无玦不等她说完,冷漠打断她的话。
师宝儿怎么能听不出帝无玦话语中送客的意思,然而,只是一味的装傻,继续朝帝无玦微微笑着回道,“那就好,昨天我爷爷……”
帝无玦抬眸,望向她。
师宝儿一瞬间,便被帝无玦眼中的冷意,震慑到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这世上恐怕没几个人是不怕帝无玦的,师宝儿也不例外。
即便那几天在医院,帝无玦从未朝她发过火,但她连不小心碰到他一下,都会害怕。
而正是因为在医院时,帝无玦没有对她发作,她胆子便大了些,今天才敢不请自来。
她沉默了几秒,大着胆子轻声问帝无玦,“怎么这么看着我?”
前两天在竞标的酒店,帝无玦听到秦暮然说,他跟师宝儿发生了关系。
而他又听战修说,那天晚上,师宝儿和他独处过后,衣衫不整。
几件事情一联系起来,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正好,师宝儿今天在这儿,他倒要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昏迷那晚,你在我房里照顾我到天亮,是么?”他冷冷盯着师宝儿的眼睛,轻声问。
他学过侦查,一般人撒谎时的小动作,瞒不过他。
师宝儿自己一直都没有主动提起过那晚的事情,因为,她对秦暮然耍了心机。
但她却又想让帝无玦知道,那天晚上他撕破了她的衣服,将她压到了床上,那样或许,帝无玦跟她之间的关系,就能再进一步了!
如今听帝无玦主动问起,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有些忐忑,点了点头,小声回道,“是啊。”
“那晚发生过什么?”帝无玦没有跟她绕弯子,径直问道。
师宝儿不曾想,帝无玦会问得这么直接,愣了几秒。
“那晚我神志不清楚,战修说,他回来时,你一个人在我房中,衣服是破的。”帝无玦见她不吭声,继续冷声道。
师宝儿是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才能让帝无玦疼惜自己。
他这么一开口,她就有了往下说的台阶,她微微抿了下唇,脸上飞上了一丝红晕,轻声回道,“就……你当时力气大得吓人,把我压到了身下……”
“然后?”帝无玦的眼神,没有一丝的波动,继续问她。
师宝儿又斟酌了几秒。
事实上,她只需要隐瞒一部分,不撒谎,把实情说出来,就已经足够了。
她鼓足勇气,端着杯子,走到了帝无玦身边大着胆子,坐在了他身旁沙发上,将水杯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随后,才扭头望向他,羞涩回道,“然后,你就撕开了我的衣服,后面其实也没有发生什么,你在发烧,又晕了过去。”
帝无玦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所以,那晚秦暮然看到了那种场面,才会逃走,才会正好碰上带药回来的战修。
但在那之前,师宝儿到底和秦暮然之间发生了什么,恐怕也只有她们两人知道。
“你确定,我没碰你?”他再次开口问她。
“没有……”师宝儿笑得越发羞涩,摇头回道。
说话间,悄悄伸手,指尖碰上了帝无玦一只手的手背,“无玦,那今晚?”
话音刚落下,只觉得脖子一阵剧痛。
帝无玦方才被她摸过那只手,毫不留情地,用力扼住了她的脖子,几乎是单手提着她,将她狠狠抵在沙发角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森然。
“谁允许你碰我?”他从齿缝中,阴冷地吐出了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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