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诸葛论自离了晋王府后,便架着一叶孤舟,顺着江流,四处飘荡,游戏于江渚之上,纵情于山水之间!
忽一日,诸葛论正在船头钓鱼,眼见清澈的江面下,有鱼儿游过,心中正暗暗窃喜之时,只见远处一道人影,踏着江水,飞奔而来!见状诸葛论立即摆手示意她不要过来,却是没有,那人已飞奔而至,眼见也上钩的鱼儿被惊跑,那人也是飞上船头!
“方才在这江面上做了单生意,有些乏累,到你这舟上歇息歇息,你没意见吧?”独孤颜瑜看着一脸不悦的诸葛论问道。
“呵!”闻言,诸葛论不禁冷呵一声!随即开口道:
“有没有意见,你也已然在这船上了,请坐吧!”
独孤颜瑜冷冷一笑,便坐倒在船上。
“敢问姑娘!在这江上是做什么生意的?”诸葛论给独孤颜瑜倒了杯茶,轻声问道。
“你猜猜看!”独孤颜瑜拿去茶盏,抿了口茶水,笑道。
“捕鱼?”
独孤颜瑜摇了摇头!
“贩虾?”
独孤颜瑜又摇了摇头!
“抓螃蟹!”诸葛论食指指着半空,笃定的说道,却见独孤颜瑜还是摇着头。
“左右不过是些水产生意!总不会是些“杀人越货”的买卖!”诸葛论笑着喝了口茶道。
“哎!答对了!”
“什么?”
“我说你答对了!”
“不会吧……”诸葛论一脸狐疑的看着独孤颜瑜。
“怎么?不像吗?”独孤颜瑜打量了番自己,抬头笑着问道。
“嗨……别逗了!看姑娘如此,怎么可能……”
“怎么?你看不起女子?”
“哎!我可没这般说!”
“公子若是不信,我倒是有个法子验证!”
“如何验证?”诸葛论问道。
“当然是!出剑一试……”独孤颜瑜说着,便拔出利刃,向诸葛论刺去,诸葛急忙侧身躲过!两人同时拍着船弦,纵身飞起!
“之前见姑娘踏水而来,想必姑娘轻功了得,你我不妨去江面上比试,我这小船,怕是承受不住,你我的威力!”诸葛论立在船头,略微挥手道。
“也好!”独孤颜瑜纵身飞至远处,诸葛论见状,心中不由一惊:“在小妮子,年纪看着不大,怎么武功如此厉害!”
诸葛论想着,便飞身跟了上前,只见独孤颜瑜停在远处,对诸葛论高声喊道:
“公子先吃我一剑,如何?”
“来!”自己诸葛论冲她挥了挥手,笑着喊道。
却见独孤颜瑜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抬手挥剑,便掀起一阵惊涛骇浪,直扑诸葛论,只见诸葛论站在原地,抬手打出一掌,同样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两阵波浪拍到一处!顿时引出一声巨响,将两人推开!
“妙极,妙极!”诸葛论不禁赞叹道。
“公子方才,一招之间,便释放出数道剑意,当真是不凡,如此人物,不知高姓大名?”独孤颜瑜站在远处,高声问道。
闻言,诸葛论内心,不禁高兴道:“小爷就是这么厉害!”
可是碍于对方身份未明,他只得故作矜持的说道:
“哪里哪里!在下实在是不值一提!说出姓名,恐怕姑娘也未见得听过!”
“方才交谈之时,公子猜了我是做什么的,如今,不如也容我一猜!”独孤颜瑜开口道。
“请!”
“公子年纪不大,武学涉猎却是颇广,不论是南派的“南山剑意”还是北派的“北海剑意”,或是西域的“苍穹剑意”,崤山的“奔腾剑意”,公子均可在一瞬间将其同时释放,但剑意虽强,却明显有些波动,从而说明,公子对这诸多武学,掌控不佳,但这诸多掌控不佳的武学堆积在一处之时,却又能释放出非凡力量,从而说明,公子的武学,自成体系,纵观整个江湖,哪人不是靠着一门武学立身,如公子这般,“但求多,不求精”的,恐怕只有被誉为“千机诡辩,熟御百兵”的诸葛论!诸葛右耳!”
“没想到!我在江湖上,竟已如此有名了!”诸葛论听着,心中不禁高兴道。
“姑娘年纪虽小,洞察力却丝毫不弱,当真是难得!你说的不错!在下正是,诸葛右耳!”诸葛论拂了拂眼前的刘海,背着手承认道。
见状,独孤颜瑜笑了笑,接着开口说道:
“我已知晓公子身份,不知公子能否知晓,我的身份!”
“让我再猜猜?”诸葛论伸着头,翘起眉毛,试探性的询问道。
“请!”独孤颜瑜一摊手,笑道。
“你是……“噬血盟”的人!”诸葛论缓缓开口道。
“什么?竟如此厉害!”闻言,独孤颜瑜心中不禁惊愕道。
“何以见得?”独孤颜瑜镇定自若的问道。
闻言,诸葛论背着手,站在江面上,缓缓向独孤颜瑜走来,便走便说道:
“姑娘方才也说了,在下熟知天下武学,各门各派的武功,在下一见便知,噬血盟虽在江湖上消声灭迹多年,但其剑法,在下也曾有幸见过一回,方才姑娘那一剑,所释放出来的剑意与在下所知噬血盟中剑法剑意相同,故而得知!”
“况且,先前姑娘也曾言,自己是做杀人买卖的,这江湖上,吃这碗饭的人,可不多哦!”诸葛论补充道。
“公子难道就不觉得,我可能来自“红颜结!”吗?”独孤颜瑜问道。
“不会!”
“为什么?”
闻言,诸葛论又是笑了笑,此刻他已来到独孤颜瑜身前,他上下打量了番独孤颜瑜心中不禁说道:
“红颜结中皆是清新脱俗,沁人心脾的淑女,岂有这般莽撞的丫头!”
“公子!”独孤颜瑜,见诸葛论一脸猥琐的打量着自己,不禁开口叫道。
闻言,诸葛不动声色的讲道:
“红颜结,虽也是做杀人的买卖,但她们大多是暗杀,不会大白天明目张胆的行刺,所以她们所练之武功,大多是刺客剑!与姑娘那霸气侧漏的剑法,完全不同!”
“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只见独孤颜瑜站在原地,拍着手道:
“公子当真是厉害!”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诸葛论回过头来,看着独孤颜瑜问道。
闻言,那独孤颜瑜转身便飞走了!
“下次见面,定当好生调教!再会了!”空中传来独孤颜瑜的声音!
“这小妮子!真没礼貌!聊的好好的,说走便走,真是的!”诸葛论站在江面上,不禁小声嘟囔着。
长公主行船之上,除徐敬阳及其亲信外,便只剩下赵诗语及其丫鬟“巧儿!”只见赵诗语趴在甲板上,哭泣着:
“无稽!是我害了你……!”
只见徐敬阳冷眼旁观了会儿,便上前将赵诗语从甲板上扶了起来!
“放开你的脏手!”赵诗语一把甩开徐敬阳,骂道。
却见徐敬阳一把抓住赵诗语的手腕,轻声道:
“今日,可由不得你!”
说着,便拽着她,走上行船上的阁楼,同时回头看着甲板上的手下,指着地上的巧儿道:
“她是你们的了!”
随即扯着赵诗语,进入阁楼内!
“你放开我!”赵诗语挣扎着,却被徐敬阳一把扔倒在床上,阁楼下,亦是响起了“巧儿”的惨叫声!
“你这个畜牲!”赵诗语站起身来,指着徐敬阳骂道。
却见徐敬阳站在那里,恢复了他的气宇轩昂,缓缓开口道:
“曾经,我一心想要得到你的心,却始终未能得偿所愿,现在我也想明白了!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我便先得到你的人!”
“你想做什么?你别忘了,我的身份!”
“我说过!这里没有长公主,有的只是平阳候夫人,至于我要做什么!你知道的……”徐敬阳说着,便将赵诗语推倒在床上,还未等赵诗语反抗,他便俯身压了上来!
徐敬阳将赵诗语压在身下,用手轻拂着她的面庞!
“多精致的面容啊!我每每想起,都彻夜难眠!”
“你真是让我恶心!快放开我!”
“哼!随你怎么骂,今日,你是我的了!”徐敬阳说着,便欲亲吻赵诗语,却突然听得阁楼下,发出一声惨叫,徐敬阳急忙扭头看去,只听:“哗啦!”一声,一人手持把血红的利刃,撞破阁楼的窗户,飞入房间!
徐敬阳见利刃冲自己刺来,急忙飞身向后退去,站定之后,方看清来人!
“无稽!”赵诗语从床上,挣扎起身,看清来人后,欣喜的叫道。
“救驾来迟,还请恕罪!”楚无稽浑身湿透,身上满是血迹,站在那里,说罢便持刀冲徐敬阳砍去!
徐敬阳见状,大喝一声,向前冲去,随即两人便扭打在了一起,徐敬阳本不是楚无稽的对手,奈何楚无稽先前已被重伤,如今带伤与徐敬阳争斗,却是十分吃力!
两人在房间内打斗许久,未分胜负,却忽见徐敬阳,得了个空隙,猛然出拳,打在楚无稽的伤口上,楚无稽吃痛,后退了几步,徐敬阳乘胜追击,飞身一脚便将楚无稽踹下阁楼,重重的摔在甲板上!
“无稽!”赵诗语见状,急忙担心的喊道,只见徐敬阳一把住赵诗语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怎么?这么担心他!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着他死!”说着,便将赵诗语扔倒在一旁,自己则纵身一跃,飞下阁楼,来到楚无稽身前!
“平阳…咳咳…候!咳咳……果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楚无稽靠在船梆上,虚弱的抬眼看着身前,面目狰狞的徐敬阳,咧嘴一笑,嘲讽道。
“哼!那又怎样!我所做的一切,皆是因为爱一个人,是爱!没有错!”
“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闻言,楚无稽却是大声狂笑起来,笑着笑着,便咳出了血!
“你笑什么?”徐敬阳脸上越发阴冷起来!
“我笑你说的话!就你……也配说爱?”楚无稽继续嘲讽道。
只听徐敬阳冷哼一声,便一脚踩在了楚无稽的胸口,捡起地上的刀,抬起手来,举起利刃,正欲挥刀之时,却见楚无稽咧嘴一笑,略微抬手,便射出两根银针!正中徐敬阳的眼睛!
“砰”的一声,利刃落地,只见徐敬阳捂着自己的双眼,跪倒在地,痛苦的哀嚎起来!正此时,楚无稽,猛然从地上向前扑去,手中的利刃便插穿了徐敬阳的身体!
徐敬阳挣扎着倒下了,再无声息,而楚无稽同样,再也坚持不住,倒在了甲板上,微微睁着的眼睛中,只见一道身影,向自己飞奔而来!
“无稽!你怎么样!你醒醒……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赵诗语将楚无稽抱着怀中,哭喊道。
“殿下……”楚无稽微声喊道,此刻他已是弥留之际!
“我在我在!”赵诗语闻言,急忙答应着!
只见楚无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锦囊,递到赵诗语的手上:
“把……把这个,交给胡诌阁!日后,凡殿下遇到困难,尽管到胡诌阁,自会有人出面,替殿下摆平,诸多事宜,我已尽数安排在这锦囊之中……”
“无稽!你快别说了!你会没事的……”
“不!我活不了了……”楚无稽虚弱的说道:
“先前独孤颜瑜一剑,已将我的心脉,尽数斩断,不论怎样,我今日都必死无疑,不过能在死前,替殿下,扫除危险,也值了!”
“你别说了!无稽,是我害了你!”
“不!这些年,我一直伴殿下左右,护卫殿下,乃是我之职责,今日身死,怨不得殿下,怪只怪我,学艺不精!我是江湖中人,江湖每天都有人死,今日轮到我,或许是天意!”
楚无稽说着,赵诗语却早已是泣不成声!
“殿下!无稽去了!前路漫漫,还望殿下,能够平安顺遂!喜乐……余……生!”楚无稽说着,便缓缓闭上了眼睛,头一歪,不再有任何声息!
赵诗语抱着楚无稽的尸体,痛哭声响彻云霄,半响,她晕倒在甲板上,这艘行船在江面上肆意漂泊,不再有一丝声响!
夜幕悄然而至,诸葛论躺在小舟上,腹部咕咕作响!
“好饿呀!”他呆呆的看着夜空中的点点星辰,自言自语道。
“咕呜咕呜咕呜……”肚子里再度响起!诸葛论听着声音,不禁开口道:
“别叫啦!我知道你饿!可我也饿啊!没有东西可吃了……”
正说着,一阵轻风吹过,一丝浓厚的血腥味,铺面而来,诸葛论急忙起身查看,只见远远的,飘来一艘大船!
“游船就一定有吃的!”诸葛论心中想着,也不管什么血腥味,便急忙滑动船桨,向那大船靠去!
“我去!这么大的船!肯定有不少东西!”眼见靠的越来越近,诸葛论不禁激动起来,待到小船要撞上大船之时,只见诸葛论纵身一跃,欲飞上大船,却不料,正此时,一道人影,自船上跃下,好巧不巧的落到诸葛论的头上,诸葛论没有防备,直接抱着那人落入江中。
待到诸葛论抱着那人,跃上大船的甲板上时,他方才发觉到一丝异样,在月光的照耀下,甲板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人,地上的粘腻,空气中的血腥味,都在告诉他,这些人已经死了!
诸葛论急忙到方才砸到自己的人身旁查看,见还有呼吸,便将其抱入船舱中,寻到火折子,将整个大船所有灯烛点燃后,他才明白,这个船上,已经没有活人了!
“原来是个女人!长的……还可以!”诸葛论借着烛光看清了那人的样貌,不禁口夸赞道。
不过他却并未上前,将她唤醒,而是在船中上下翻找,找来许多吃食酒水,一边吃着,一边打量着甲板上的死尸!
诸葛论端着一盘糕点,穿梭于群尸之中,见一人面覆手绢,衣着不凡,便俯下身来,掀开那掩面手绢!
“楚无稽!”看清死者面容后,诸葛论惊讶道。
“我去!胡诌阁少阁主,没想到今日竟死在了这儿!不得了!实在是不得了!”诸葛论看着楚无稽的尸体感叹道。
说着,便放下了手中的糕点,对着楚无稽的尸体,查探了番,突然,猛地一抬头,大彻大悟般开口道:
“难道是她……”
正说着,只听身后,一阵咳声响起,诸葛论回身一看,只见那女子已是醒了过来,见状,诸葛论急忙上前,询问道:
“你是谁?楚无稽怎么会死在这儿?”
闻言,赵诗语抬起头来,只见一年轻男子,站在身前,询问着什么,半响她方才想起之前的事!
“你为何要救我?”赵诗语靠着木墙上,面无表情的问道。
闻言,诸葛论顿时心中一阵不爽,却未展露,只是装腔作势的缓缓开口道:
“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看姑娘年龄,应与在下无二,为何如此想不开?人生还长,好好活着!不好吗?”
诸葛论说着,却不料赵诗语冷冷的哼了一声,缓缓开口道:
“活着?我若活着,只会无端害死身边人!”
“哎……姑娘切莫如此说,你看在下,如今正在姑娘身旁,不是活的好好的吗?”诸葛论闻言,依旧装腔作势的开口说道。
“罢了!罢了!你不明白……”赵诗语说着,便闭上了眼睛!
“哎!你先别睡!你还没告诉我,楚无稽是怎么死的……”
“是被我害死的!”赵诗语突然说道,闻言,诸葛论,纵身一跃,向后退去!
“嚯喔……你是“红颜结”的杀手?”诸葛论警惕的问道,却忽然想起,方才查探之时,此人并没有武功,于是立即放下戒备,开口道:
“你方才落水,已浑身湿透,我方才上楼查探过,楼上有女子衣物,想来是你的!你还是感觉去把湿衣服换下来,以免着凉!”
“我死已不惧,难道还怕着凉吗?”赵诗语依旧面无表情!
“哦……?如此说来,姑娘一心求死,而在下却不是见死不救之人,到时,姑娘着了凉,晕死过去,万分危急之下,在下肯定要上前救治,既要上前救治,便要替姑娘换下湿衣服,姑娘难道愿意看到这一光景?”诸葛论背着手看着双目紧闭的赵诗语问道。
闻言,赵诗语却是不为所动,诸葛论见状再度开口道:
“看来!真的是一心求死!可是在下却不愿占姑娘便宜!又见不得有人自寻短见,便得罪了!”
诸葛论说着,走上前去,将手置于赵诗语的头顶,随机释放出一股强劲的内力,内力席卷赵诗语全身,不一会,便将她的身上烘干!
“如此!便行了!”诸葛论撤回内力,收回手来笑道,而那赵诗语却是从始至终,双目紧闭,一言不发!
诸葛自觉无趣,便坐倒在一旁,端起桌子上的糕点,吃了起来,过了会儿,见四下里静悄悄的,内心觉得空荡,便灵机一动,指着船舱外,惊讶的喊到:
“喂喂喂……活了!楚无稽活了!”
闻言,赵诗语急忙张开眼睛,起身向外望去,却见并无半分动静,赵诗语发觉上当,转过身来怒视着诸葛论!
“看错了,看错了……”诸葛论笑着摆摆手!
“你这厮!为何如此聒噪,无赖!”赵诗语开口训斥道。
“如今此刻,就你我二人在活着!门外全是死人!若是不说会话,闹出点动静!这四下里静悄悄,心中难免发毛!”
“你一个江湖人,还怕死人吗?”赵诗语再度坐下,轻声说道。
“我只自然是不怕!这不是怕姑娘害怕嘛!”诸葛论笑着说道。
只见赵诗语苦笑了番,开口道:
“我死尚且不惧,难道还怕死人吗?”
“姑娘如此说,便令在下越发疑惑!”
“疑惑什么?”
“这满船之人,只有姑娘活了下来,而姑娘却一心求死,这是为何?”
“我对这世间已无留恋……”
“没了留恋?便要死吗?”
“不然呢?还能怎么样?”
“李白曾经说过“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既然这里没了姑娘的留念,那便换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重新开始,寻找值得自己活下去的……这个……人或物!”
“这般麻烦!倒是不如一死,来的容易!”
“死固然简单,可是死了之后呢?入了轮回,不照样要回到这个世界,万一转世投胎成了什么老鼠啊!蟑螂啊!鸡鸭鹅狗之类的,没准还不如现在!你放弃死的想法,重新开始,跟死过一次又投胎有什么区别?对不对?是不是这个道理!你好好想想!”
赵诗语沉默了!久久也未曾再开口,见状,诸葛论接着说道:
“况且,看姑娘衣着,这气度,想必也是非富即贵……”
“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突然,赵诗语开口道。
“我只想知道,姑娘是何身份!竟能得楚无稽拼死保护!”
“也没听说,他有什么心上人啊!况且姑娘年龄与他也不相配啊!”诸葛论自言自语道。
“你认识无稽?”赵诗语问道。
“那当然!胡诌阁少阁主楚无稽,是何等人物!江湖中人,谁人不知,哪人不晓!”
“反正漫漫长夜,无心睡眠,不如姑娘便讲一讲今日之事!”诸葛论开口说道。
闻言,赵诗语却再度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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