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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救人:闯宫者死

他像一个魔鬼不顾我的挣扎,撕/裂我的嫁衣,红色的嫁衣在他的手上,变成了布条。

他用这个布条绑住了我的手,漆黑狭长的眼眸缀满了如冷刀锋。

“齐慕宣,从五年多前,你就是有预谋的从冷宫开始接近我,是不是?”我对他低吼道。

肩膀果/露了出来,恐惧让我的全身密密麻麻的起了鸡皮,我身上的男人和我有血缘关系,他为了得到所谓柳絮儿留给我的遗物,不惜把这个血缘关系憋在心里,也要和我发生关系。

齐慕宣眉目清冷,俯身要来亲吻我的嘴角,我把头一偏,他亲在了我的脸上。

我的嘴角之前被北南起啃破了皮,他挨得极近,自然看见这细小的变化,幽黑的眼眸如夜深沉,冷笑了一下:“北南起许你王后之位,已经在你心中占据了位置?对我,你如此挣扎,对他,便张开嘴亲吻!”

瞳孔收缩了一下,所有的愤怒在霎那间停止,冰冷的声音,含着浓郁的嘲讽:“你为什么会进箫国皇宫当质子,你在箫国皇宫里找什么?”

“齐慕宣,为什么你从箫国皇宫离开之后,就变成了太子,且不说其中艰辛,就说你在箫国的境遇,如果我有任何闪失,柳絮儿给我的东西,你这辈子都别想拿到!”

齐慕宣冷意森森,噙着几分破釜沉舟的笑:“我根本就不在乎什么东西,在乎的只有你,只有你成为我的人,其他都不重要!”

不在乎那所谓的东西,只要我成为他的人,其他东西都不重要,那么换言之,是不是我成为他的人,就能帮其拥有一切东西?

嘶拉一声,我的嫁衣从我身上褪去,露出里面穿的里衣肚/兜,极其情/色。

齐慕宣眼中染上情/欲的火,俯身压到我身上,炙热抵在我的腿上,被他绑住的手,指甲刺破手心,呵呵的笑了起来!

笑声悲悸凄然,齐慕宣游走在我身上的手,停顿了,手撑在床上抬头看我:“你笑什么?”

“她笑你好大的胆子!”清冷薄凉的声音,恍若石破惊天而来:“有不怕死的胆子!”

齐慕宣眉头一拧,扭头看向门口。

门无声无息的被打开,坐的四轮椅上的北璟容背对着月色恍若嫡仙踏碎月光而来,周身弥漫着月光的银辉之上,我的眼泪一下子汹涌起来,委屈得汹涌起来。

齐慕宣翻身下了床,薄唇带了一抹讥笑:“原来是容贤王大驾光临啊,难道北疆王没有告诉你,你面前的这个女子,根本就不是箫国的二……”

“本宫当然不是箫国的公主,本宫是北疆的王后!”腿脚软地使劲咬着后槽牙,才能从床上挪下来,打断齐慕宣的话,破碎的嫁衣,遮不住身体的果/露,把汹涌的眼泪憋了下去,站直了身体道。

北璟容交握的手,食指轻轻的扣敲在手背上,视线掠过我,停留在齐慕宣身上,缓慢的说道:“王上告诉本王,告诉北疆的天下,她是北疆的王后。倒是你,又是谁,来到北疆后宫意欲何为?”

齐慕宣垂着眼眸的居高临下,带着轻蔑:“容贤王,我是谁,你该去问你家的北疆王,而不是在这里质问于我!”

手腕上绑的布条被我挣脱开,挣扎之中落了地的匕首,被我拿了起来。

我一手握着匕柄,一手握着匕套,微微一用力,匕首被我抽开,咬着下唇,唇被我咬破,疾步上前:“闯宫者,死!”

手中的匕首,在齐慕宣转身之际,插/进他的胸膛,他炙热的鲜血,哧溜一声冒了出来。

齐慕宣狭长的眼眸,瞳孔紧缩,眸光冷冽,声音透着浓浓怒意:“你真舍得杀了我?”

抿了抿唇,用着力气,言语薄凉又讥嘲:“南齐太子,本宫是北疆的王后,王上不懂事被美人所扰,本宫不能不懂事儿,你说是吧!”

只可恨匕首没有那么长,搅动不了他的心房,不然的话,我真的要看看,他的心被刀子搅碎的样子。

齐慕宣脸色有些苍白,手慢慢的捂在胸口间,像极了一个受害者,狭长眼眸颜色变化满满受伤的神色。

我的心尖叫嚣的尖锐的疼痛,对于眼前这个善于掩饰自己,心思沉计男人,我……想要他的命。

手往后一扬,拔出匕首,对着他的脖子划了过去,齐慕宣眼中受伤瞬间被大骇所取代,偏头踉跄后退,我的匕首只划破他脖子一点皮。

皮破了伤不了其筋骨,伤不了其性命,齐慕宣眼神凌厉,愠怒蔓延滋生开来,扭头对北璟容,恶人先告状道:“你们北璟的待客之道,真是令本太子大开眼界!”

北璟容四轮椅被人抬进了屋子里,他微微抬起眼帘,眉目如画,神色淡淡:“是客便是客,不是客,便是刺客,王后是做错了!”

北璟容的话让我握着匕首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身无旁人的我,在这后宫如履薄冰,没有任何一丝依靠,北南起所以大着胆子把我卖掉,就是因为我远嫁和亲,不是他所爱,就是一个随时随地可以抛弃的棋子。

齐慕宣眼中精芒闪烁,胸前的伤对于他来说,不伤及性命,不过流些血,他带着一丝气势昂昂:“容贤王,本太子受伤了,就不打扰王后休息了,告辞了!”

北璟容嘴角掠过一抹极浅的弧度,“王后是做错了,堂堂一国王后,要亲自抓刺客,伤刺客,着实不该,来人,把刺客给本王抓起来!”

北璟容话语落下,门外的侍卫,入门而来,齐慕宣脸色终于变了,手指着北璟容:“本太子是你家王上邀约进宫的,说有美人送于本太子,便把本太子送到这里来,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你家王上!”

围绕着他的侍卫,眼神齐刷刷的看向北璟容,北璟容周身气息淡然,眼神不过一扫,侍卫相互齐手,把齐慕宣给压住。

气氛沉寂,手中的匕首滴下鲜血,鲜血落在地上,宛若一朵盛开的红梅,刺目傲然鼎立。

“北璟容,你是一个无权的王爷,竟然敢违抗北疆王的命令?”齐慕宣咬牙切齿的提醒:“你是企图挑衅两国之间的和谐战争吗?”

一顶重大的帽子压下来,北璟容悠然浅淡道:“对于南齐而言,你只不过是一个太子,南齐皇不只你一个儿子,帝位坐久了,就不爱折腾了,尤其是伤其筋骨的折腾!所以,来人,把刺客拖出去乱棍打死吧!”

“是!”侍卫声音浑厚,齐刷刷的应声,压着齐慕宣往外走。

齐慕宣能走到今天,凭他无尽的算计,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丢了性命。

他被压走到北璟容身边的时候奋力一挣扎,差点挣脱侍卫的禁锢,声音薄凉似血:“北璟容,原来北疆是你做主,你的权力凌驾于北疆的之上了?可真是令本太子刮目相看!”

北璟容没有理他,推动着四轮椅,滑到我的面前,把搭在腿上的薄薄地布锦递了给我,“天黑夜寒,莫要着凉!”

发红的双眼,看着眼前的布锦,愣怔好半天,当着北璟容的面,手中的匕首,用自己鲜红破碎的嫁衣擦了擦,插/进匕套,“北疆真是一个好地方,连帝王都甘愿当王八!”

北璟容清冷的凤眸,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转动着四轮椅,背对着我,改变了对我的称呼:“殿下想必不愿意错过刺客被乱棍打死的场景,殿下请!”

之前他还喊我一声王后娘娘,现在转变对我的称呼,我揣测不出来这种转变又昭示着何种意思?

露出一抹惨白的笑容,把手中的不仅布锦,披在身上:“多谢容贤王!”

北璟容突然侧目,冷长的凤眸,停留在我房间擦着黑色牡丹的花瓶上,眸子变得讳莫如深起来,视线停留在黑色牡丹上许久,才慢慢的转回去。

四轮椅滑到门口的门槛,给他推轮椅的那个壮汉,俯身把四轮椅连同他抬了出去。

我披着布锦跟了出去,茶烟在门口躺着,我急忙蹲下去,用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气息平稳,只是昏迷。

慢慢的舒了一口气,伸手就掐在她的人中上,北璟容淡漠的声音传来:“她被人下了药,人中掐不醒,药效过了才能醒!”

她的人中上已经被我掐了指甲印,猛然闻言,我抬头看着渐渐远去的北璟容,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北南起不喜爱于我,可以为了箫初念让人在他的皇宫深处欲把我奸/污,这样的人出尔反尔,所谓合作,那就不存在了。

走过长长的水桥,停在水上阁岸边,侍卫手中拿着棍子,齐慕宣的脸色难看无比。

侍卫重重地打在他身上的时候,他脸色惨白的比我还难看,我站在北璟容身旁,微微侧目看着他:“贤王殿下,怎么会有空来到水上阁?”

北璟容食指敲着手背,带着细微的停滞了,“殿下有所不知,本王是永定城十万禁军统领,严大人是副统领,本王每夜都会在宫中行走一番,这件事情旁人不知,认为严大人才是十万禁军统领!”

十万禁军统领,想要造反不过登高一呼,但如此身份尊贵,大权在握,他又怎么变成了残废,坐在四轮椅上?

我紧了紧身上的布锦,目光看一下被打的齐慕宣,“本宫真是失敬了,容贤王如此显赫,下达的命令,却不想让齐慕宣死,可对?”

北璟容敲着手背的食指停了下来,没有否认我的话:“王上被情爱所惑,没了最基本的判断,北疆江山社稷与王上息息相关,一个女子扒了她伪善的面具,都是白骨而已!”

他是北疆的容贤王,想的是他的王,他的国,他打齐慕宣只不过是在等待箫初念过来救他。

让北南起看一看他所爱的女子,可以为另外一个男子奋不顾身,让北南起知道他所爱的女子根本就不爱他,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江山亦不顾的荒唐做法。

而他,北璟容也已经知道我不是箫初念,但他依旧认我是北疆王后。

“你去通知了他?”我瞧着木棍落下,齐慕宣被打的狭长眼眸通红,满目之中散发出令人心里发怵地冷然。

北璟容冷硬线条的下颚,微微抬起,清冷的声音犹如诉说平常:“已经来了,瞧那狼狈奔跑的样子,不比你好到哪里去!”

我随着他的视线望去,看见狂奔而来的箫初念,她的衣裙松松垮垮,头上珠花尽落,额头上包裹着白布,因为奔跑白布上还掺出血来。

唇色比我的脸还要苍白几分,北南起跟在她身后哪还有一点帝王的样子。

“王上盛怒,容贤王该如何置处?”我微微翘起嘴角,面色清冷,这是一场大戏,我是戏中前奏,北璟容是中奏,后面压轴的是北南起和箫初念。

北璟容如嫡仙般的周身,散发出淡淡的疏离,清浅的勾起一抹笑容:“正如殿下所说,闯宫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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