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简漠然的笑了笑,提醒说:“我与你不同,你是有家族依托、哥哥守护的,而我只有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选择能够让我拥有权势的男人……比如楠木,你的那个四哥。”
我抿唇,余简又道:“他不爱我,我不爱他,我们两个互相利用、互不亏欠,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余微,他是我目前最好的选择。”
我着急道:“我可以帮你的。”
镜子里的余微神色自若,她讽刺的笑了笑说:“其实你不知道,我最怕的就是你的帮忙。”
我喃喃的问:“为什么?”
“看见你犹如看见我那不堪的过去,我并不是想要刻意的疏离你,可……”
余简顿了顿,语调特别冷清道:“但每每看见你,我就想起自己被人轮、奸的场景,不不不,不仅仅看见你,只要是看见自己过去认识的任何人我都会想起这肮脏腐烂的曾经。”
我瞪大眼睛无措的向后退了几步。
余简笑道:“以后余微只是楠太太的六妹。”
余简一句话,划清我与她的界限。
我狼狈的出去坐在楠木的对面,楠木瞧见我这样,语气关怀的问:“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我脸色为何会这么苍白?!
我难道告诉他,我失去了一个最重要的朋友?而那个朋友就是你的妻子——楠太太么?
我摇摇头,眼眶湿润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四嫂挺和善的,四哥可要好好的待人家。”
楠木无所谓的扬了扬唇没有接我的话,等余简回座以后他就打发着她离开。
余简神色从容道:“我在家等你。”
余简的视线停都没有停在我的身上就拿着包起身离开,待她离开以后我才无奈的叹息说道:“四哥,我觉得你对四嫂太过冷淡。”
楠木无所谓的嗓音道:“我与她认识不过两个周能有什么感情?再说她的心底也不在乎,我们两个不过是各求所需,谁也不欠谁。”
楠木的话与余简的话如出一辙。
或许是我瞎操心了,但我怕余简失了心,毕竟眼前这个男人优秀、英俊且有魅力。
“好吧,你就不怕我告诉席笙?”我说。
他挑眉,“你告诉她又怎么样?结婚证上的名字又不是她席笙,难道让她知道,我宁愿娶一个如此糟糕的女人也不愿要她?”
突然,我觉得楠木是做事做绝的人。
对席笙,他当真一刀切的快准狠!
我轻声反驳说:“既然四嫂都嫁给你了,四哥就不要说些贬低她的话,她……并不糟糕。”
楠木应承说:“我知道了。”
他突然话锋一转,询问我道:“六微,你知道我为什么果断的选择和她扯证吗?”
我惊疑的看向他,楠木眯了眯眼笑的人畜无害道:“她的眼里有恨,有付出一切的决心,这让我觉得有意思,想看看她要做什么。”
余简嫁给楠木无非就是利用他的权势给自己力量好去报复阮嘉铭那位爷以及那个……让她承受此生莫大耻辱的欧欢乐。
余简要做的不过是一报还一报。
我默了默,还是没有告诉楠木这事。
与楠木分别后我给顾霆生打了电话,他正在开一个会议,他让我去他的公司找他。
我开着顾霆生送我的那辆骚包跑车到他公司,在楼下时保安一看到我的车就放我通行。
我顿住脚步转身开车离开,然后把车停在不远处拦了一辆出租车重新回到他的公司。
保安惊奇的望着我,我笑着提醒说:“我是容太太,但这件事只能你知道,懂么?”
保安疑惑,但还是说:“是,知道了。”
我在前台给顾霆生打了个电话,他让前台的工作人员带我去37楼找他。
我在电梯里心里不由得赞叹,不愧是容氏集团,整整一栋大厦都是容氏名下的。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旁边的工作人员一直给我介绍容氏浑厚的底蕴,快到37楼时,我好奇的问:“刚刚容先生打电话给你说了什么?”
在公司里,顾霆生应该用的容栀的身份。
“容先生说,你是新到的执行总监,让我在路上给你简单的讲一下集团的大概。”
我哦了一声,抬腿踏出电梯。
顾霆生还在开会议,我等了大概十分钟后才见到他,我坐在那儿冲他一笑,他向我招了招手神色温润道:“过来,我给大家介绍下你。”
会议室里有很多的大人物,包括行业内有名的商业奇才,我抬眼不经意的看见容荆。
他抬眸一笑,便迅速恢复冷漠的神情。
我一愣,听见顾霆生在耳边道:“各位,眼前的这位陶余微陶小姐将是容氏新晋的执行董事,以后她会负责容氏一切的对外工作。”
周围静悄悄的,大家都抱着怀疑的目光看向我,顾霆生率先说:“她会给大家惊喜的。”
容氏有个特色,集团只能是年轻一辈的执掌,所以偌大的会议厅只有容荆与顾霆生才是容氏的人,而我结婚那天容氏请的几乎是自家的亲朋好友,所以在座的人不认识我很正常。
其中有人咄咄的问:“她是谁?她有什么学历?有什么资格坐这执行董事的位置?”
顾霆生的脸色一沉道:“我说她能坐这个位置她就能坐,对我的决定有质疑?”
那人脸色一白,我赶紧客气的笑道:“我叫陶余微,虽然没什么名气,但在美国接触过金融的事,四年前赫赫有名的“傅许合同”就是我负责的,是美国当年签署的最大融资合同。”
我在美国学医的同时也会接触金融,那时有林宥在身边所以做什么事都很顺手。
容荆突然开口质问:“那个合同是你拿的?当年你不过才十九岁,你凭什么拿的?”
顾霆生斜他一眼,预示警告。
我游刃有余的回答他,“那时我的确年龄小,但年龄小并不能否认我的能力。”
“问你一个问题。”容荆道。
我知道,我要胜任这个职位必须要让大家服众,我姿态优雅的看向他说:“请问。”
容氏动了动唇,问:“假如给你一片大海且一片沙漠,但客户要一片草原怎么办?”
“很简单,不过是一个转化的问题。”我笑着解释说:“我们容氏涉及的产业虽然不是方方面面的,但客户要一片草原时我们可以让他先交定金,然后我们再利用容氏的资源去接触有草原的集团,用这个定金去订下这片草原。容总,这不过是一个很简单的转化问题。”
容荆笑道:“哈,你这个说法倒新鲜。”
虽然新鲜,但说的是实话。
我看了眼众人,又说:“你们可能质疑我的年龄,但除开这个“傅许合同”,我在A市有创立自己的公司,甚至以一匹黑马拿下叶先生手下的大型合同,叶湛你们应该是知道的吧?”
下面的人都开始点头,我看了眼微微扬唇的顾霆生,又说:“我有学位证,我是国际政治、国际经济与贸易的双学位博士,对了,我最近还在读医学的博士,学历算硬扎。”
底下惊疑,我笑说:“可以在网上查询的。”
会议结束后,顾霆生在办公室里一脸惊喜的望着我,我忍不住笑问:“看什么?”
他问的直接,“你还瞒着我什么?”
我过去拉扯开他的衣服瞧了瞧他的伤口,解释说:“我学医才是正经的,其他是兴趣。”
“兴趣得了个双学位博士?”他问。
我笑着说:“哪有那么简单?做什么事都得下苦力,当年为了考这个学位证我通宵通宵的熬夜,我五姐那时候可心疼我了。”
顾霆生心疼问:“做什么那么拼命?”
“其实我自己都挺彷徨的,但看见叶湛、林宥、楠木以及五姐他们那么努力,我就闲不下来,我们九人就属殷真最悠闲。”
“九人……听起来他们都很厉害。”
“嗯,都是优秀的人。”我说。
“顾叔叔,我对赛车挺有研究的,在美国时我经常跟着林宥他们去盘山路赛车。”
“我知道。”顾霆生顿了顿,嗓音低呤道:“你设计拿掉周媛馨孩子后我坐你的车,你不要命的在市中心狂飙,那时候我还说你不要命了。”
想起曾经,不过短短几个月,却总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令人恍恍惚惚的。
我搂紧他的脖子蹭着他的脸颊轻声细语道:“我那时候就是生气,气你让我背那个锅。”
顾霆生握紧我的手,郑重道:“以后不会了。”
我一笑,觉得苦尽甘来。
现在的状态才是我想要的。
我与顾霆生两人心贴着心。
“顾太太,我把你引进容氏并不是让你承担什么压力的,我只想让你走进我的生活。”
“我知道,你想让我更多的了解你。”
顾霆生低声笑了笑说:“还是顾太太懂我,还有……军队那边我正休假,最近这段时间我都在北京,所以我们一起努力拯救容氏。”
他的话轻描淡写的,似不在意容氏。
刚和顾霆生聊了两句我便接到老陶的电话,他语气恐惧道:“微儿,快救救你妈妈!”
我心底一慌,着急问:“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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