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也一脸狠厉:“如今王苏两家都站那边,怕是不好对付,眼下,还是等你腿好了再说,今天还剩最后一天的药,吃了就能好。”
但是,到了第四天,向铠腿居然不能行走!
之前是刺骨的疼痛,不动也痛,两个时辰会发作一次,吃了两天药以后,只要不在地上走就不痛,可是现在第四天了,他一走路就痛,根本无法行走!
“这怎么回事?这个贱人敢给假药!”刘氏气急!
向学义也怒火冲天!
夫妻俩带着家仆抬着向铠气势熊熊的冲到了丁家。
“丁欢,你这贱人赶紧居然敢骗我!我花了百亩良田换来的药,根本不能治我儿子的病!你这骗子!庸医!”刘氏在外面破口大骂。
很快丁家就聚集了不少围观群众。
丁欢打开门,看着气势汹汹地向家人,她道:“原来泼妇骂街是这样模样啊!”
刘氏气结!
“丁欢,你勒索我百亩良田的报酬,却治不好我儿子,你就是个骗子!还敢号称神医!今天你不给我向家一个交代!我绝不会放过你!”向学义厉声道。
向铠一双眼睛怨毒的看着丁欢:“死丫头,你居然诓我向家!”
昨天在药膳馆找丁欢看过诊的几个人,还想着今天来找丁欢买药,结果遇上这事儿,心里打了退堂鼓。
自己的药有没有问题,丁欢最清楚不过,现在看向家人也不像故意陷害,她心里也纳闷。
丁欢上前抓起向铠的手,一摸脉象,心中了然。
她厉声道:“我给你药的时候,跟你说的很清楚,一天三次,一次一颗,吃三天,我问你,他按我说的做了吗?”
向学义:“怎么可能不按你说的做?你给我儿子下毒,让我儿子吃尽苦头,田也给你了,可你居然不给我儿子解毒!你好狠毒的心思!”
说完,向学义挥手准备打丁欢。
但是就在此时,丁文轩冲过来一把抓住他举起的手。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妹妹给你下毒了?”丁文轩怒视着向学义。
丁文轩身后的陈绍武也开口道:“向老爷,凡是要讲证据,而且就算是大夫,也不能保证每个病人,他都能治好。”
“这倒是真的,大夫又不是神仙。”
“不过小丁神医名气这么大,年纪这么小,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本事啊!”
“本事肯定是有的,苏家少夫人生孩子的时候,我就在悬壶堂,当时就是她出手,苏少夫人才保住一条命。”
老百姓议论纷纷。
丁欢道:“我给你九颗药,根据你的情况,你的脉象,你根本没吃九颗药,我可以告诉你们,这药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向铠好似想起了什么。
他的确少吃了一颗,只吃了八颗药!
那颗药被阴三拿去了!
“爹娘,那个奇怪的大夫拿走了一颗药!”向铠道。
奇怪的大夫,向学义不知道,但是刘氏却知道,是毒医阴三!
“这姑娘真神了…一把脉就知道病人少吃了药!厉害啊!”
“小丁神医,果然名不虚传啊!”
“搞来搞去,原来是个误会!”
……
丁欢道:“你们这么大阵仗,污蔑我,不仅毁了我名誉,还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必须道歉和补偿!”
向家人脸色难看至极!
道歉什么的,丢人啊!
但是药现在没有了,只有丁欢能救向铠,怎么办?
向学义是铁定不会道歉的,只能女人出面了。
刘氏做了好一会儿思想斗争,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丁姑娘,这事儿是我们冲动了,还请你再给一份解药。”
“轻飘飘的时候一句冲动了,就完了?”丁欢忽然捂着胸口,“我被气的胸闷气短,哎哟!我可能要死了!哎哟我头好晕!乡亲们啊,我要是死了,就是他们给气死的。”
向家人:“………”
陈绍武见状莫名想笑。
丁文轩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堂妹,真是……
“你想怎么样?”向铠没好气的问。
“什么叫我妹妹想怎么样?”丁文轩道,“你们吓到我妹妹了,赔礼道歉怎么可以没诚意?”
向学义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咬牙道:“怎么样才算有诚意?”
丁欢道:“你们污蔑我在先,现在正正经经的道个歉,另外在准备一百两压惊费,如果还想我出手救这个玩意儿,再给我准备二百两银子!”
三百两银子是小事,正正经经道歉,向学义向铠两个人是拉不下脸。
毕竟这里这么多人,而且有没有一个中间人给他们台阶下,向学义倒是希望陈绍武能说句话,不过向家之前对丁家做的事,陈绍武颇为不齿,奈何他是陈家人,有时候身不由己,帮不了忙,所以现在也只会对向家人投来的目光,视而不见。
丁欢也不急,反正受罪是向铠不是她。
人群外的向颉主仆俩,看着这一幕。
阿惪幸灾乐祸:“丁姑娘真厉害!大少爷您看,老爷和刘姨娘二少爷脸都绿了,哈哈哈……”
向颉一点也不同情他们,他怔怔地看着那个只身与向家人对峙的明媚少女,感觉自己心脏加速跳动着。
“我说你们道不道歉?”丁欢不耐烦了,“我还有事儿呢!你们回去考虑考虑,不过我可先说明,明天价格翻一倍!”
“丁姑娘,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难道要与我向家为敌吗?”
“我们难道不是敌人吗?”
从向铠陷害丁老头和丁锦程的那天开始,他们两家就是敌人!
向学义没想到这个丁欢这么刚!
“你以为王苏两家能一直护着你?”
“向老爷,你这是挑拨我王家和小丁神医的关系啊!你这么做,不厚道啊!”
王炎平笑眯眯地走来,身上还带着浓厚的脂粉味。
他刚好在怡红院玩儿,脱了衣服正准备那啥啥,就听说向家人带着人堵丁欢,这不急忙赶来。
“哎哟,这不是向二少爷吗?怎么还用上担架啦?残啦?你这大好青年,要是一辈子在担架上度过,那可真是惨喽!”王炎平打量着向铠,一脸幸灾乐祸。
向铠怒斥:“要你管!”
“管是管不了,不过嘛……呵呵,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要是你,就算神医让我吃屎,我也愿意,只要他能治好我。”
向家人又被恶心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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