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潇潇姑娘,适才在想什么?”我暗暗叫苦,想不到已经喝醉了的袁志泽洞察力依然那么敏锐。袁志泽若有所指地笑了笑,又喝了一杯对袁志瀞说:“黄雀来中原参加那个比武大会,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一部分?袁志瀞和婉云两人都一副慕明奇妙的样子,我心中一惊,看来我的猜测已经被验证了,支支吾吾地向袁志泽求证:“王爷,那...那个黄雀,是不是葛东孝啊...”袁志泽笑了笑,权当默认了。
袁志瀞当即跳了起来,大声嚷嚷:“哎,我说冯姑娘你可真不够意思,既然认识黄雀,当时怎么不告诉我我抢的是他的马,害的我挨了大哥一顿骂,你早说一声,我立马给他送回去呀...”
“你小子...呵呵。”知道他是在耍宝,袁志泽笑着摇了摇头,婉云也乐呵呵地在一旁看他的表演。“我哪儿知道那个烂人是黄雀啊,再说了天下的马长的都差不多,我可认不出来,那马又不会自己说话...”
“这不废话嘛!马要是会说话,我还用问你了。”看着袁志瀞两眼圆瞪的滑稽样儿,我不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婉云早就在桌子上笑趴下了。“行了,行了。”袁志泽强忍着笑朝我俩摆了摆手。
“潇潇姐,你认识黄雀啊,他长的什么样啊?”婉云对那个黄雀很好奇,我倒是不明白,那么一个烂人怎么可能会摇身一变,成了朝廷的支柱呢。“他...喜欢吹牛,长的嘛倒还行,也就算个一般人,不过扔到人堆儿里的话应该一眼就能认出来。”我咬着筷子,开始回忆葛东孝同学在我心中的形象。
“啥?在人堆儿里一眼就能看出来,这还是一般人啊?”婉云一脸诧异,眼神中似乎带着几分兴奋,看得出这姑娘又思春了,那兄弟俩也被我的话吸引,停下来筷子等我的下文,这种氛围给了我相当大的成就感。我俯下身子故弄玄虚地说:“你只要往人堆儿里一望,最趾高气扬飞扬跋扈的那位肯定就错不了!”
“嗨——”听了我的话三个人差点都趴在桌子上。“不过你观察的很对啊,”袁志瀞琢磨了一会儿后对我的看法深表赞同:“我刚一碰见他的时候吓了我一跳。”
“为什么?”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成都王居然也会感到害怕?这可足够恐怖的。袁志瀞把右腿往座位上一立,上身俯在桌上,拿拇指指着自己愤愤不平地说:“你们想啊,我袁志瀞从来就没见过比我还狂的,哎,那天还真让我给见着了!当时我就打定主意收拾收拾这小子。”
听他说完一桌人都满脸黑线地望着他,但袁志瀞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还在那儿口若悬河:“也就是看他那么张狂,我担心他有什么背景,这才没杀他,把他关起来了。”想不到为人张狂不但可以招惹是非,居然还能保命,这回我算是开了眼。
“唉,想不到黄雀和普通人一样啊。”听了我们的话,婉云在一旁唉声叹气,一副很受打击的样子。“他本来就是普通人嘛!”我和袁志瀞异口同声地说。“我被骗了!”婉云玩弄着手中的筷子怅然地说:“以前和爹爹一起去茶馆喝茶听书,说书人说黄雀长着千里眼和顺风耳,羌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羌人想抓他都抓不到...”
“这倒也是,黄雀潜伏西域多年,给我大成立下了汗马功劳啊。”看袁志瀞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他们真的在说那个葛东孝吗?会不会有两个葛东孝啊,反正我是一点也不相信那个烂人居然可以有这么大的本事。
“诸位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我看那葛东孝本事了了啊,后生大会第一轮就被涮下去了。”我小心翼翼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本事了了?哼!”之前一直保持沉默的袁志泽突然抬起头来,冷不丁一句话将我嘲笑了一番:“你可知道,当年他镇守并州时,率领三千骑兵击退过五万鲜卑人的攻击?在侦查敌军情报方面,全军无一人能出其右。只有坐井观天的人才会说他没有本事呢。”
被人羞辱为坐井观天,我才不会轻易罢手呢,声音也高了不少分贝:“可是他的武功就是很烂耶,还吹嘘什么自己是天山派的大弟子,参加过十次后生大会...”
“你知道他为什么可以参加十次那个大会?”不等我说完,袁志泽打断了我的话。“这还用问,师弟们让着他呗...”元昭当初告诉我的话还记忆犹新,本想拿出来嘲笑袁志泽一番,但袁志泽却是仰头大笑,让人莫名其妙。
“实话告诉你吧,”笑过之后,袁志泽一脸正色地说:“并不是他抢着要回来,而是他必须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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