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魔尊?”
那位老者神秘一笑,“老朽知道你是魔尊,可又不是魔尊!”
话落,姚月晃荡的双脚立刻一顿,她的心跳因为紧张,一瞬间像是失去了跳动的能力,停滞了。
她从桌子上一跃而下,走近他些,眼中似惊似喜,急切地问:“你还知道什么?”
那老者道:“老朽还知道,姑娘此次叫我来的目的是什么!”
闻言,姚月近乎喜极而泣,急忙问:“那您的答案呢?”
老者深沉的望着她,然后开口:“这也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只可惜我并不能让姑娘如愿了,我是来点醒姑娘的。”
姚月脸上的急色慢慢消失不见,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那老者接着道:“姑娘经历的一切,都是姑娘的机缘。既来之则安之,唯有顺应天命方能长久。”
顺应天命,是让她被困在书里一辈子吗?
姚月抓紧他的胳膊,像是抓住她生命中的最后一根稻草,“可这儿不是我的家,我想回家。您帮帮我,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那老者低叹一声,道:“天意如此,你我皆在命数之中,姑娘又何必勉强呢?若姑娘执意如此,违抗天命,后果不堪设想!”
见他离开,姚月也没有心思再见外面候着的人,一个人闷在房中,不见任何人。
她不知道,方才那位老者,此刻正站在宋清尘的面前,接受他的审问。
“你果真照实说了?”
那名老者道:“老朽从不打诳语!”
宋清尘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这些废话,我从来都不信。”
老者无视他话语中的不敬,定定的看着他道:“老朽那些话虽是对她说的,却也同样适用于阁下,违抗天命,后果不堪设想。缘来缘去终会散,公子还是早日放下的好!”
宋清尘桀骜一笑,不再同他争辩,拿起一樽酒给他递了过去,“喝吧!”
老者警惕的问:“这是什么?”
宋清尘轻笑一声,“不过是让你忘记我们之间的交易而已,你既是主动来找我,难道就没有算到过这杯酒吗?放心,不会要了你的命的!”
老者难言的看着这杯酒,心知若不喝,今日恐怕是出不去了,于是接过酒杯,闭眼一饮而尽。
不消片刻,已人事不知。
“来人,将他拖出去,送出魔域!”
方正进来,看见这一幕,眸光一闪,快速的将人拖起来。
宋清尘看着他,不冷不热的嘲讽,“怎么,看到有一天这药用到别人身上,你兴奋了?”
“公子,我没有。”方正摇着头,极力的辩解,似是真的冤枉了他。
宋清尘却接着道:“想当初你连通传消息都蠢得做不好,如今对着我撒谎都已经能面不改色了!”
“方正……”他如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一般,玩味着这个名字,突然嘲讽一笑,“呵,我早说过,这种名字,最是虚伪!”
待方正离开,宋清尘拿出一本薄的只有几张纸的书,看着上面画着的“Bug”符文,冷笑一声,倾刻间,这本书便化为了灰烬。
缘来缘去终会散,呵!
月月,你想回家,我偏不会让你如愿。
为了你,逆天抗命,又有何惧?
姚月缓了半天,又打起气来,去见那些奇人。
那老者那般说,许是他道行不够,不得法门。他不行,未必别人也不行。
于是她又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召见,一个接一个的盘问,这些人水平参差不齐,或多或少都懂些,却不精道。接连十天,再没有遇到像那位老者那般的人。
渐渐地,姚月也累了,心也渐渐的凉了。回家的希望近乎渺茫,她不打算放弃,却已无心再去召见那些人。
况且,宋清尘已经十多天未来见她,她情绪不好,精力不济,一边迟疑着要去找他,一边又不肯放过寻求回家的机会,两边犹豫,让她心力交瘁,实在没有心思细细盘问,便叫停了。
她虽叫停了,可宋清尘气还没消,她每次派人前去询问,不是说顾公子去藏书阁了,就是说顾公子在整理凡间俗世,她派人前去过问,次次都是一切安好,叫尊上不必挂念。
吃了数次闭门羹后,姚月终于怒了,一日回来,坐在寝殿内越想越气,知他在隔壁待着,立刻扛了被子穿墙而过。
也不管室内的人在干什么,直接将被子往他床上一放,脑呼呼的道:“我今天把话撂这了,我不管你还气不气!今天我就睡这里了!”
“我不只今天睡这里,明天后天大后天,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天我都要睡这里,你有本事一句话都不要跟我说!”
姚月坐在床上,恼呼呼的对着室内一通宣言,喊完以后,冷静下来,发现室内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不对啊,明明感应到他在的啊,人呢?
“月月!”
安静的室内突然传来一声叹息,将姚月吓了一跳。
是宋清尘!
姚月噘着嘴犟道:“你不是不想理我,不想同我说话的吗?”
屏风后传来宋清尘清朗的声音,“月月,你先回去,我稍后再去找你!”
姚月见他想支开她,以为他又想回避她,刚歇下去的气恼再次上头,她两步并做一步,快步绕过屏风,呛声道:“有什么事不能现在说,非得——”
姚月的话戛然而止。
屏风后是一个巨大的水池,氤氲的水汽中,宋清尘正浴在其中,莹白如玉的肌肤浸泡在水中,肌理分明,墨发微湿,铺散在水中,有几缕贴在他俊美的脸畔,凭添一股魅惑。
那双深邃的眉眼,漆黑如墨,此刻正炯炯有神的看着她,不见半分慌乱。刀削般的鼻梁上挂着一滴晶莹的水珠,欲坠不坠,让姚月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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