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吧!用力挣扎吧!”顾早礼仿佛魔怔了般的狰狞笑着,手上用劲忽然将苏觅拽到自己脚边,“难受吗?苏小姐,你说窒息而亡和被大火活活烧死,哪个更加痛苦一点?”
“顾早礼。”苏觅一把抓住他的裤脚,脸色涨的通红,手指继续在自己脖颈处抓挠着,将那康复带都染成了红色。
“哦,你瞧我这记性。”顾早礼看着她痛苦挣扎的模样,忽的恍然大笑,“你可是很尊敬那个宋野肆呢?你叫他什么?宋老师?哈哈哈,真是文雅的称呼呢?可是啊,”他忽然俯身松开一只手一把抓住苏觅的头发将她半提起来,“可是,你有没想过,你那个口口叫着的宋老师,可能是个魔鬼呢?”
“呸!”带血的唾沫被苏觅一下吐到顾早礼脸上,苏觅得了一丝吸气的空隙,冷笑着看着顾早礼,“顾早礼,我看不起你。”
顾早礼好像没事人一样的一把抹去脸上的唾沫,笑了一下,“看不起?”他的神色陡然狰狞,义肢一下抬起蹬在苏觅肩膀,随即整个上半身往后仰去,几乎要一下把苏觅的脑袋勒下来!
“顾早礼!你他妈松开!”稍远的地方,和张乾宇缠斗在一起的萧洛白一眼就看到了苏觅的惨状,手中挥拳的动作一滞,一下被张乾宇踹出老远。
顾早礼脑袋早就一片空白,有的只有弄死眼前这个人的打算——他要让宋野肆好好尝尝,失去挚爱的滋味!
“苏觅,你究竟信任宋野肆到什么程度?”顾早礼眼尾眉梢都染上疯狂的笑意,“哈哈哈,这么蠢,死在我手里也不算亏!”
“你个狗杂种!”一道人影忽然飞快的扑过去,一脚将顾早礼踹出老远,呈念手忙脚乱的去解缠在苏觅颈间的康复带,看着那血淋淋带子,呈念的手都在颤抖,“妈的,怎么解不开!该死!苏觅!苏觅!”
“镇定点。”奄奄一息的苏觅虚虚握了一下他的手,“我没这么容易死。”
“妈的、”呈念感觉自己脸颊已经一片濡湿,要是自己再晚来一步,再晚来一秒,妈的,他从没有像此刻这么感谢过小宋总给他的任务。
“顾早礼!”看见苏觅那副模样,萧洛白几乎是立刻就冲到了顾早礼身边,一把揪起他的衣领,“你他妈疯了吗!你竟敢动她!”
“我是疯了,不疯,怎么敢和宋野肆对抗。”顾早礼轻蔑的看了一眼萧洛白,“你呀,太嫩了,你完全不动宋野肆三个字究竟意味着什么。回你爸妈身边待着吧,也许还能过几天好日子。”
“你他妈闭嘴!”萧洛白控制不住的一拳将顾早礼打晕过去。
张乾宇揉了揉眼眶的淤青,点燃一根烟叼在唇边,径直走向泽明身边,给他松了绑直接将人抗在肩头。
“苏觅,泽明就先由我照顾了。”他看看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的苏觅,笑了笑,“我当初说过什么,你一旦占了腥,这一辈子都洗不掉。不管你想不想,总会被卷进去的。”
朝着苏觅挥挥手,张乾宇扛着泽明出了那间破败的别墅,杂草丛生的花园里,宋野肆裹紧了黑色的风衣斜靠在迈巴赫上。
看到宋野肆,张乾宇微微一笑,“想不到你也会亲自来。”
“我不放心她。”小宋总唇边的香烟早已熄灭,灰白的烟灰被夜风带走,脚下是一堆的烟屁股,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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