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飞机的苏觅就看到那个曾经令她恐惧无比的身影——张乾宇。
那人显然也看见了她,斜靠在一辆黑色兰博基尼上的张乾宇随手在车身上摁灭香烟,朝着苏觅勾勾手指。
“你怎么会在这里?”苏觅看到他,强压下心头的惧怕,“泽明出事了。”
“我知道。”张乾宇替她拉开车门,状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她身后,“一个人?”
“是。”苏觅直接坐了进去,“你查到泽明的位置了吗?”
“这是自然。”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张乾宇坐在驾驶座上,兰博基尼咆哮一声消失在大道上。
在车子离开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拖着行李箱站在出口处,看见宋野肆出来,恭谨的微一颔首,“小宋总。”
“她刚刚,是跟张乾宇走的吗?”宋野肆看着大道的尽头,浓厚的疲倦感涌上心头。
“是。”老管家不敢有所隐瞒。
低头看着自己指间无名指的素面婚戒,宋野肆只觉得疲惫不堪,苏觅啊苏觅,为什么,我总是抓不住你呢。
“小宋总,老宋总,也正在找您呢。”老管家斟酌了半晌,还是开了口,“似乎,公司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再说。”宋野肆深吸口气,还是侧头吩咐了一声,“呈念,跟上去。”
“好。”呈念走了出来,不同于平日的吊儿郎当,此时的呈念脸色很是可怖,一身西装都压不住他满身的戾气。
宋野肆折身走向另一边,那是苏觅母亲住院的方向。
既然苏觅去了那边,那么自己只能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在飞到这里来的路上,宋野肆已经看完了老管家传来的事情始末。
呵,萧洛白那样人,做事心狠手辣,旁边还有一个阴险狡诈的顾早礼,这两人配合做事绝不可能只抓着泽明这一个人质。
而在这里能威胁到苏觅,只有苏阿姨了。
医院里是少有的冷清,以往匆忙的医务人员似乎都没了踪影。
宋野肆眉头微皱,急急走向苏阿姨的病房,推开门的瞬间,他的瞳孔微微一缩——
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几个被五花大绑封住嘴巴的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挺着笔直的脊背,双手交叠在背后,听见声响时回头朝这边看了一眼。
“你就是小宋总?”老者着,“我还以为,我要再加把劲才能把你逼出来。”
白发苍苍的老者笑着总是有一股慈眉善目的未到,但是在商场浸淫十几年的宋野肆却一眼看出来这人的不一般。
这种老者就像是寺庙里久受香火朝拜的佛陀,被众人供奉在高堂上,享受着万人的朝拜,但是一旦他走下神坛,就会立地化身修罗,将所有敢得罪他的人吃拆入腹。
“你似乎,有些怕我。”老者还保持那副笑脸,朝着宋野肆走近几步,“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谷,谷松枝。”他的目光落在病床上的苏阿姨身上,自嘲一笑,“还以为来的会是我们的女儿,没想到会是你。”
“我女儿在外面的这些年,真是交了一群不错的朋友啊。”谷松枝朝宋野肆伸出手,“你说是吧,小宋总。”
宋野肆伸手与他轻轻一握,“想不到,会见到传说中谷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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