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猛然挂断,苏觅感觉自己心脏咚咚响着就要蹦出胸腔。萧洛白并不是一个随便说说的人,他如果真的要对宋老师下手,那他一定会去做的,不管多下作的手段他都会去干。
“宋老师。”苏觅低呼一声,一下冲出去敲响隔壁的门,“宋老师,宋老师!”
“怎么了?”宋野肆脖子里套着眼罩,眼睑下有轻微的乌青,看起来有些疲惫。
“宋老师。我们,我们能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吗?”苏觅看着他,“唔,呆到治好我妈妈的病,我们再走好吗?”
“这可不行啊。”宋野肆迟疑着,“校长都给我打电话了,一个月的假期结束不回去的话,我的工作就没有了。”
“那,那只是一个老师的工作的,你,完全可以不需要它的。”苏觅一把揪住宋野肆的衣领,“宋老师,你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吧,好不好?”
“到底发生什么了?”宋野肆的目光落在她手机屏幕上,苏觅的手机没有锁屏,正停留在通话记录那一页,最上面的,赫然就是萧洛白。
“他威胁你了?”宋野肆心里明白几分。
苏觅顺着她的目光看到自己手机屏幕上,只能点点头,“是。”
“放心,我不会再让他靠近你。”宋野肆将她轻轻一搂,下巴搁在苏觅柔软的发顶,“在你顺利毕业前,我是不会从学校离职的。”
“可是,萧洛白他们家大势大,我担心。万一他真的对你做点什么。”苏觅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宋家在国内并没有什么发展不是吗?你去了就是一个人,他不会放过你的。”
“苏觅,你知道,为什么没人敢与资本为敌吗?”宋野肆轻声开口,自问自答,“不管他萧洛白家里是做什么的,只要我们宋家的资本杀入,完全可以复制他的整个流程和市场。”
“简而言之,他斗不过我。”宋野肆擦干她眼角的泪水,“不过你不听话。”
什么资本,什么市场,学艺术的苏觅完全不懂这些,听得懵懵懂懂的,不过最后一句她听懂了,“什么不听话?”
“不是说让你呆在房间里不要乱跑吗?”宋野肆微眯了眼眸,“错了就要接受惩罚。”
苏觅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般,自己已经被宋野肆直接抗上了肩头,往主卧的那张大床上一扔,被褥随即裹进来,鼻尖充斥着宋野肆的体香。
“不要乱动。”宋野肆的声音隔着棉被传来,“就这样,乖乖陪我一晚上。”
苏觅感觉自己腰肢的位置被一只手臂压着,她僵硬的全身都不敢动,像只仓鼠一样的从棉被顶端拱出自己的脑袋,看到眼前的睡颜时却呆住了。
许是真的累极了,就这短短的几分钟,宋野肆已经完全睡着了,那双眼尾微微上扬的双眸柔柔闭着,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震颤。
清冷月色下,宋野肆整个人白的犹如一尊瓷质雕像。
苏觅试着稍稍挪动一下,那只压在自己腰上的手立即收紧力道,但那手的主人偏偏还闭着双眼,呼吸均缓。
无奈叹口气,苏觅闭上眼开始给自己催眠,只是被玩偶抱着而已,宋老师是只大玩偶······
一只大玩偶,两只大玩偶,三只大玩偶······
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啊。
困意袭来,苏觅迷迷糊糊想着,管他的,先睡了。
呼呼~
匀净的呼吸响起来,宋野肆却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已经进入梦乡的苏觅,摸摸她的脸颊,起身套上衬衣外套。
直到林肯无声的发动驶出车库,宋野肆才连通电话,“张乾宇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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