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傅司晨就不喜欢这个孩子,本来大家都不希望他到来,而且……现在他还梁夏夏闭上眼睛,有眼泪滑落下来,但是她用力地擦掉了。
“其轩,我决定了,拿掉孩子。”她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还在为她忙碌的叶其轩说道。
叶其轩“讶然”地看着她,“你……已经想好了么?”
“与其让他出生后活不过半年,倒不如不让他出来,这样……对我对他都好。”她望着远方,眼神没有焦距。
叶其轩“悲伤”地抿唇,“那好,我联系医院。”
周一,医院的人不是很多,叶其轩去缴费了,她坐在等候室,等待着护士叫她的名字。
医院里冰冰凉凉的,尤其是在冬天,每个人身上都裹着大衣,梁夏夏更是被裹成了一个粽子,看起来特别滑稽。
当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亮的响声时,也没能使沉寂的医院变得暴动起来,梁夏夏更是看着窗外,丝毫对于新的来者没有任何好奇心。
但是,对方居然走到她的面前,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梁夏夏抬眸,尼玛,大冬天的这个女人居然还穿得这么性感,这是想要夺得男人们的爱怜呢还是她脸皮太厚?
“真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你啊!”林玲的声音拐了十八个弯,各种妩媚妖娆发嗲等等词汇已经无法形容了。
“打胎吗?”她问。
梁夏夏冷冷地答:“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冤家路窄!!
“呵,我只是没有想到,原来咱们两还有共命运的时候啊。”她顺了顺垂在胸前的卷发。语气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悲凉。
“别说咱们,我是我,你是你,我和你永远也不会成为咱们,而且……”梁夏夏睨了她一眼,“谁知道你为多少个男人做过这样的事情呢?也许早都习惯了吧?”
等候室的人虽然不多,但是也不少,大家都因为梁夏夏这句话,而纷纷看向林玲,目光里满是鄙夷。
林玲的脸色果然变了,可大庭广众之下,她又不想对梁夏夏动手,憋了好半晌,才道:“怎么,晨没陪你来?”
刚刚说完,就看见缴费回来的叶其轩。
林玲了然一笑,“呵,原来换男人了。看来你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
梁夏夏懒得看她一眼,更是没有再接她的话!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轮到梁夏夏,叶其轩将她一路送到手术室门口,目光里满是不舍。
躺在冰冷的床上,梁夏夏心里一片怆然,她想,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样的经历,冰冷的、绝望的真的就像睡了一觉而已,醒来后被告知,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她的心……也跟着空了,被叶其轩一路带回家,也一直没有说一句话!
时间有时候不能治愈伤痛,反而让思念更加刻骨。傅司晨没有再去找她,却不代表着不再想念。
忽然听见门外传来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他眉头一皱,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傅总,我有重大新闻告诉你。”一身黑色包臀连衣裙的林玲走进来,曼妙的身姿真是万种妩媚。
傅司晨只是看着她,没问什么。
“我在医院看见梁夏夏了。”她斜倚在一边的沙发扶手上,拨弄自己胸前的卷发,“她是去做手术呢,打胎的手术,我还看见了,陪在她身边的人是叶其轩!”
傅司晨蹙眉看她,完全不理解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是不是很劲爆?”林玲对傅司晨的反应似乎很满意。
傅司晨眉头皱的更深,没道理梁夏夏和叶其轩在一起了他们还把孩子打掉啊,叶其轩不是梁夏夏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吗?
叶其轩怎么会让她打掉孩子?
再说了,他这段时间也没去寻找梁夏夏了!
林玲看着傅司晨,忽然感觉他的反应不对,“晨……”她试探性喊了一句,却只换来傅司晨一个字“滚”!
林玲闻言,身躯一颤,愣了一会儿,纵使心内再多不甘,也只得滚!在傅司晨这里,她永远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查一下,梁夏夏在什么地方!”林玲走后,傅司晨立马给助理打了电话。
“是的,总裁!”
为了照顾梁夏夏,叶其轩没有出去工作,再加上现在他负债累累,出去工作简直就是找死。梁夏夏也曾询问过,这段时间他们生活的费用都是怎么来的。
叶其轩的回答是,以前他的父亲留在德叔那里,公司宣布破产之后,德叔就把那笔钱给他了。
从此,梁夏夏也不再询问。
现在正是早上十点钟的时间,今天已经不下雪了,但是天气依旧格外寒冷,叶其轩刚刚出门去买菜,梁夏夏就听见了敲门声。
会是谁来找他们呢?以前也没人来过啊?梁夏夏安静地想着,敲门声却时不时地响起来,敲三下,然后停下来,然后再敲三下!
想了想,梁夏夏还是从床上爬下来,走过去将门打开。
撞入视线之内的是一抹黑色,黑色的风衣,黑色的裤子,黑色的锃亮的皮鞋,风衣里面是黑白相间的条纹衬衣,没有系领带,领口微微敞开,能够看见性感的锁骨。
梁夏夏的目光往上移过去,再看见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会是他!
她下意识就要将门关上,却被他挡住了。
他的眉头皱起来,眸光锁住她的容颜,苍白的面颊,略显消瘦,轮廓比以前更加清晰了,不再是那张圆圆的可爱脸蛋。
但是他知道,她还是梁夏夏。
“你来做什么?放手!”梁夏夏的声音比外面的寒风更加冰冷。
“你过得不好?”傅司晨出声问道。问完,连他自己都惊呆了,他不该问这样的问题的,她三番几次从自己面前逃开,他更希望她过得不好才是。
可是,事实不是这样的。
他似乎很希望她过得很好!
“抱歉,我过得很好,你可以走了!”梁夏夏瞪他。对于他的冷血,她至今可都是一刻也没有忘记过呢,她真的从来不相信一个男人居然可以那么冷血地说出将自己的孩子打掉这样的话来。就算她只是他的棋子,他的做法依旧让她感到心寒!
好在,现在孩子没有了,呵呵!多么讽刺!
“既然把孩子打掉了,那就跟我走!”他丝毫不理会她的冷漠。
“为什么把孩子打掉了就要跟你走?”梁夏夏嗤笑,“傅司晨,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打掉孩子是为了能够和你重新开始吧?”这男人脑子有毛病!
“难道不是吗?”他反问,却不给她回答的机会,一下子拽住她的胳膊,将她往外拖。
梁夏夏一下子抓住门把手,才勉强不被他拖走,“傅司晨,你是神经病吗?我和你之间已经完了,你以后和谁在一起都和我没有关系!”她声嘶力竭地吼着,只因为他拽得太用力,她有种胳膊脱臼的错觉。
傅司晨停下来看她,不再拽住她。
“那么,你告诉我,拿掉孩子的原因是什么?”难道不是为了回到他的身边吗?那她又为什么要拿掉孩子?
“我说了和你没有关系,我现在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总之你放开我!”梁夏夏一把甩开他的手,转身就往屋子里跑去,却在关上门的刹那,再次被傅司晨给阻挡住了。
“梁夏夏,我劝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他抵着门,咬牙切齿地说道。
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任何人,她是第一个,但是她却一直在拒绝自己。每当想到这里,傅司晨就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怒气,他再用力一点,将门打开,梁夏夏知道抗拒不了,一下子就跑开,往内屋跑去。
可是任由她再怎么快,都快不过傅司晨的速度,她才踏进卧室,他后脚就跟着来了。
梁夏夏一眼就看见了窗子,快速地跑过去,却一下子被傅司晨给拽住了胳膊。
“你放手啊!”她挣扎,带着一点哭腔,但是她到底是没有哭出来。
这段时间,有多么委屈多么痛苦,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现在孩子没有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她抬头直视他,质问道。
“你说过的,只要我拿掉孩子,你就放过我,放过我和其轩,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你这个大骗子!”她另外一只手捏成拳头,砸在傅司晨的胸口上!
傅司晨一下子抓住她的手,紧紧的,目光也直直地看着她的双眼,“我只是跟你学习的而已。是你说的,你只是去洗手间,但是你却逃跑了,梁夏夏,这一切都是我跟你学的,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他的眼眶也有些猩红,可谓是怒气蒸腾。
他看着她,忽然间捧住她的脸,没一会儿,气息就乱了。
她的身后恰好是床,他用力一扯,两人便到了床上,任由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他像是很久没有触碰女人了一样,癫狂的样子让人觉得害怕。
衣服一件一件地掉落在地板上,就连床单都乱了。
梁夏夏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终于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不断地捶打他,“你这个混蛋,你欺负我,你凭什么欺负我,呜呜……你怎么能够欺负我呢,我都已经这么难过了,你为什么还要欺负我?呜呜……”
梁夏夏哭得很伤心,于是就忘记了反抗,好在傅司晨听见她的哭诉之后,便也停下了动作,只怔怔地看着她,好半晌,才伸出手去抹掉她脸上的泪水。
梁夏夏不管不顾继续哭着,身子一抽一抽的,似乎是没有看见傅司晨心疼的样子。
傅司晨还在万分苦恼自己怎么把她弄哭的时候,听见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他目光一冷,动作跟着一滞,自然是明白叶其轩回来了。
他们住在一起,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
“夏夏,你跟我走!”他看着她,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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