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意识里,夏新之是不想让秋墨见到团团的,没有原因,就是不想引起没必要的误会。
然并卵,团团已经挣脱了保姆香姨的手,踩着他不太稳当的太空步,扑到夏新之怀里,粉嘟嘟的小脸蛋一个劲蹭着她的脸。
秋墨盯着团团看了一会,狐媚的桃花眼突然一眯,“这孩子是我的?”
反问的话,笃定的语气。
夏新之表情严肃,无语,冷漠的回复他,“秋总裁还有满大街乱认儿子的习惯呢?”
“你别想忽悠我!这俊俏的长相和我小时候简直一个眸子刻出来的,这孩子肯定是我的!”秋墨用那种除了我谁能生出这么好看的孩子的表情,十分笃定的对夏新之说。
夏新之简直不能忍!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爱臭美,又霸道又自负,自己当初是瞎眼才会对他一见钟情!
秀眉一扬,她挑衅道:“我再婚了,你不知道吗?”
团团水灵灵的大眼珠子一转,瞅了瞅秋墨,瞅瞅了夏新之,突然抓住夏新之的头喊道,“妈咪,粑粑!粑粑!”
“啊呀我的乖儿子!”秋墨上前一步拉住团团的胳膊,不容拒绝的扯进自己怀里,仔细打量,“血缘的力量是强大的,孩子都叫爸爸了,你还想抵赖?”
“孩子要拉粑粑,你瞎激动什么?”夏新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抱过团团赶紧去了卫生间。独留秋墨一个人在风中凌乱飞扬,整个人都傻眼了。
搞了半天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夏新之以为秋墨已经走了,没想到他依旧坐在会客椅上。
深绿色高级定制西装,趁的他刀刻般菱角分明的五官多了一抹暧昧。他翘着二郎腿,一本牙科杂志在手,很随意的翻阅着,给人感觉的状态很松散很惬意。
夏新之突然觉得自己脑仁好疼,“你怎么还没走?”
“当然是因为有事问你。”见她回来,秋墨收起没什么兴趣的杂志,随手扔到一旁的水晶茶几上,站起身,双手插入裤袋,俊脸有点严肃。
夏新之将团团交给香姨,小声嘱咐道,“你先带团团回家,我今天按时下班。”
“我要麻麻!”一听到要和她分开,团团两条小肥腿乱蹬,可不乐意了。
夏新之亲了儿子的天灵盖一口,扯了扯他肥嘟嘟的脸颊,“团团听话,今晚麻麻给你买巧克力吃。”
一听到巧克力,团团瞬间乐开了花,那可是他的最爱耶~
目送团团离开,秋墨语气不佳,“我问你,你真的再婚了?”
“真的假的和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如果团团是我的儿子当然跟我有关系,我可不想自己的儿子喊别的男人爸爸!”他微微颔首,理所当然,“团团两岁多了吧?”
夏新之的耐心被磨没了,丢下手中的病历本,“秋墨,我最后重申一遍,团团不是你的孩子。而且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的方式并没有那么和平,所以现在我不想跟你有什么牵扯,还请你马上从这里消失。”
见秋墨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她不介意多补一刀,“还有,痴情不代表愚蠢,如果三年前离婚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到你的孩子。我不觉得我有必要替一个渣男养孩子。”
秋墨完全不相信夏新之的话,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带着审时度势的味道,充满逼迫的盯着她,“夏新之,还在这跟我装高冷呢?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知道?”
夏新之冷笑一声,“我不想和你争辩这些莫须有的问题,秋墨,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去查啊?查清楚之前,不要再来打扰我。查清楚之后你也没必要再来打扰我。”
玉指一挥,她指了指门口,说的漫不经心,“门在那,不送。”
被下了逐客令,秋墨也没必要继续待下去了,站起身,俊脸臭的不行,“三年了,你真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暴力粗鲁,毫无女人味。”
夏新之抓起桌子上的一本书就丢了过去!可惜,秋墨已经光速离开。
诊所门口,秋墨坐进车里,心砰砰直跳,“以为有了孩子会多点母性光环,没想到还是这么没素质,一言不合就摔东西。”
说实话,夏新之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除了她那飘逸的长发,她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吸引他秋墨的地方。
当初会结婚,也是因为老爷子催婚催的实在是太紧。恰巧夏新之又在追求他,他觉得她懵懂无害,听之任之,比较容易摆脱,所以才和她结婚的。
婚后她也没让他失望,家里,爷爷,她都照顾的很好,给他省去了很多后顾之忧。
本以为他就是只温顺的小绵羊,没想到内心住着一只恶魔。不但爱吃醋还暴力,发现他在外面偷腥二话不说把他揍了一顿!重伤住院三个月身体都还没完全恢复。
他真的无法理解,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去学点什么不好,偏偏把跆拳道练到了黑带三段。
哎,对着不远处的镜子,秋墨帅气的整理了一下他乱掉的发型。不过那些都不重要,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要确定团团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
“愣着干什么?开车啊!”他冲着呆愣的司机吼了一嗓子,继续保持优雅的瞧着他那张帅气的脸。
跑车缓缓离开,店面的落地窗后,夏新之踩着高跟鞋,优雅的走过来。
视线落在渐渐开走的跑车上,复杂而清冷。
三年了,她花了一年的时间怨恨,一年的时间的面对,一年的时间释怀,如果一切都已过去,本以为即便再见面,也不肯能会为他起任何波澜。
可是这跳动频率逐渐变化的心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新之,那个男人可是秋墨,是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片森林的秋墨。三心二意是他的标配,你别指望他为了改变什么,你也没能力让他为你改变什么。
晚霞透过玻璃窗洒在她身上,将身材姣好的她,趁的格外诱惑。
不远处,一个穿着风衣头戴鸭舌帽的男人将相机关好,取出交卷藏到里怀,悄悄隐匿到旁边的胡同里,好像从来不曾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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