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脸色惨白,哑声道:“姑娘你饶过我这一次吧,我发誓我绝不会再犯。”
婉清声音没有起伏:“不行。”
她拉起春芜的手往外走,吩咐门外的紫玉:“送她出府。”
“姑娘,姑娘……”秋葵哭着追出去,被紫玉等人拦住,等婉清和春芜走远,紫玉寒声道:“请吧。”
秋葵眼睛红肿,两只手扒着门框不肯走。
紫玉朝几个婆子使了个眼色,婆子们上前用力掰开秋葵的手指,无论秋葵如何挣扎,终是被婆子们押着出了将军府。
角门的小厮叉腰道:“赶紧走,别让我们轰你。”
路上的的行人投来异样的目光,秋葵只好走了,回到绣坊,她趴在床榻上哭的上不来气。
次日早晨,几位绣娘推开她的房门,替她把箱笼收拾好,面上带笑的将她推出绣坊,然后紧紧关上了后门。
秋葵蹲在绣坊后门处继续哭,一天一夜过去,没有一人来关心她。
又一个黑夜来临时,她望着漫天的繁星,眼睛里终再也没有了光芒。
姑娘,真的不要她了。
次日,长顺将秋葵被驱逐出将军府的事情飞鸽传书报给周以安,周以安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回到集福堂时,婉清正在轻声哄着佳宁,脸色并无异常,但周以安一眼就看到了她眼下的黑青,知道婉清昨日定是未睡好。
低声交代长顺几句,周以安快步走到婉清跟前,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我带你去郊外赏月亮。”
婉清没有去赏玩的心情,便微微摇了摇头,低下头轻声道:“我不想去,将军巡视一定很疲累,回来好好歇息。”
“那你陪我去,我想去。”周以安不容婉清拒绝,握着她的手往外走,留下三个孩子望着父母的背影不明所以的眨巴着眼睛。
红叶连忙让奶娘们抱着景阳与佳宁去大太太院里,她蹲下来笑着对景泰道:“将军和大奶奶有事去忙了,奴婢带公子回大太太院里。”
景泰点点头,走到屋外面抬头看天,天空晴朗无云,哪里有月亮?
紫玉吩咐紫烟准备外出用的物件箱笼,让她收拾好去前院找长顺,她则一路小跑着追上去。
到了角门处,周以安转头对长安道:“准你三天假,回家好好陪陪你媳妇。”
长安知道媳妇和秋葵感情好,现在定是伤心难过,他正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听见周以安的话,恭声道谢后一溜烟的跑远了。
周以安望向婉清,温声道:“我们也走吧。”
婉清并不想去,但周以安拿定了主意要带她去郊外,她只好点点头,扶着周以安的手踩着木凳上了马车,周以安跟着上去,搂着婉清的肩膀柔声道:“睡一会,到了我叫你。”
婉清望着周以安的眼睛,那里蕴含着无尽的温柔,她心里涌出一片暖流,靠在周以安的肩膀上安心的闭上了眼眸。
马夫朗声‘驾’一声,马车的轱辘快速转动起来,后面跟着骑着马的亲随以及坐在马车上的紫玉及两个小丫鬟。
长安回到家时,春芜正在喝安胎药,看见他回来,顿时红了眼眶,放下药碗,站起身委屈巴巴的看着长安。
长安走上前搂住媳妇轻声哄了哄,等看见圆桌上的药碗,他松开手将春芜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遍,急声道:“你有哪里不舒服?”
“我无事,是大奶奶不放心我,昨夜让人请了孙郎中过来,孙郎中把过脉了,我和孩子都很好,这安胎药就是普通的安胎药。”春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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