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安紧紧握住婉清的手,眼眸中是不可思议而又心悦诚服的钦佩:“稚子为帝,堂姐为太后垂帘听政理所应当,如此万事可解。婉清,我何其有幸,能娶你为妻。”
婉清被他夸的脸红,羞涩的低下头。
周以安吻了吻她的头顶,正色道:“我出征之前,定会先将堂姐安置妥当,等事成再迎她回扎亚国皇宫为太后。”
“还有那两岁稚子,也要多加看护。”婉清嘱咐道。
“好。”周以安应了,扶着婉清躺下,为她掖好被子,温声道:“现在已是深夜,你有身子不能过于疲劳,快睡吧,我去书房,不用担心,我写完折子便睡。”
婉清知道劝不动他,便听话的闭上眼眸。
周以安吻了吻她的眉眼,轻手轻脚的下床穿鞋,披上衣衫快步往书房去。
婉清嘴角轻弯,心里烦心事少了一桩,身体愉悦放松,很快便睡熟了。
次日,周以安上朝后,婉清吃过早饭,慢悠悠的走到大太太院里想要看望景泰。
但小家伙精力旺盛,昨夜玩到半夜也不肯睡,张嘴打哈欠了,也不让奶娘抱,非要扒着大太太的衣服和他一起睡,到了早上还要拉着大太太一起赖床,大太太略一动,他便睁开眼睛,嘴一撇便要哭,大太太心都化了,轻轻拍着景泰哄他睡熟,也不敢起身,简单洗漱后在床榻上用了早饭,遣人给老太太报一声不能去请安了,便搂着大孙子继续补觉。
婉清听万嬷嬷回禀后,只好笑着往回走。
早上的阳光温暖柔和,婉清望着杨柳抽芽,心里宁静愉悦,轻轻扶着肚子回到梧桐小院,喊秋葵去叫春芜和春芜的母亲进府。
周以安出征,婉清并不担心他的安危,她相信他的本事才能,而且做人总不能自找烦恼,她若日日忧思周以安,非但帮不上什么忙还会损了自己的身体,有弊而无一利,何必呢!所以她只需安心养胎,等着周以安凯旋而归便可。
只是若战事定下,长安作为周以安的亲随,必会时刻跟随他左右,因此是时候问问春芜的意思了,无论春芜的选择是什么,婉清都会支持她。
周以安的折子率先得到了皇上的认可,皇上拍着周以安的肩膀,挑着眉头含着笑、一副老怀欣慰的模样:“朕等着给周爱卿赐婚。”
周以安叩谢皇恩后退下,皇上坐到龙椅上,从腰间玉带上解下一枚璎珞,抚摸着璎珞上的同心结,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思念,这是贞贵妃亲手编的璎珞,寄托着与他永结同心之意。
皇上猜测,周以安喜欢的女子估计是平民或商贾之女,亦或是小官庶女,方会想出用功勋换赐婚恩典的法子,但这正合他的心意,太后素来赏识周以安,若知道周以安与他一样是只相信缘分不介意门第的人,太后便能理解他和贞贵妃的情谊,将来对贞儿能少些斥责多些关爱。
皇上将璎珞重新系在玉带上,遣小太监请李相来御书房商讨战事。
李相看完周以安的折子,深思熟虑后恭敬道:“皇上英明。”
为长远计,与扎亚国的战事不可避免,但灭了已是附属国的国家,多多少少有点小人所为,故让两岁雉儿登基不失为一条妙计,且周家女周玥岚并无子嗣,唯一能依靠便是大武国的支持,为着她以后的权势安稳,她也会对大武国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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