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市金鼎高中。
“杨老师,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白雪琪见张嘉杨误会了,急忙解释道。
哧!
“白老师,我逗你的,你真可爱,笑得样子真美。”张嘉杨看着白雪琪的美眸,一脸认真的说道。
白雪琪听到张嘉杨的话满脸羞涩,脸蛋从额头红到脖子根部,微微低下头不敢看张嘉杨的眼睛。双手揉捏着自己的裙角。
张嘉杨看着白雪琪的样子,连忙打破尴尬道:“白老师,这个到底要怎么弄啊?”
“啊,……这个啊,这个要先把你的卡剪的和手机卡槽一样大小,然后在注册一个你自己的账号……”白雪琪一边给张嘉杨讲解,一边低头做了起来。
而张嘉杨却尽力嗅身边美女身上淡雅清新的幽香,浮想联翩。
“好了,你看看怎么样?”白雪琪坐起来看着张嘉杨问道。
“这么快?”张嘉杨拿起手机,心里暗想:我还没闻够呢。
张嘉杨拿起手机看了看,发现真的可以用了,心想这苹果手机确实强大,怪不得有人卖肾也要买。
“谢谢你,白老师,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张嘉杨抬头看见白雪琪雪白的额头上渗出了丝丝汗珠,连忙拿手纸给白雪琪擦了擦。
白雪琪看着面前这个给他擦汗的男人,芳心不由砰砰直跳,张嘉杨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白雪琪一阵芳心乱颤,不由身子发软,直接倒在了张嘉杨的怀里。
“你怎么了,白老师。”张嘉杨看到白雪琪倒在他的怀里,脸色急切地问道。
“没……没事,也许是在办公室呆久了,头有点晕。”白雪琪尴尬道。
“哦,那我陪你出去走走吧,顺便请你吃个饭。”张嘉杨说着扶着白雪琪站了起来。
“嗯……也好。”白雪琪娇羞道。
这时,张嘉杨手中的苹果手机响了起来,张嘉杨皱了皱眉,看着这个号码狐疑了一下,划过了接听键。
“喂,有什么事么?”张嘉杨角色冰冰的问道。
“喂,小杨,你……你爸爸被人打了,现在在医院呢,你快来看看吧,刚才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电话那头传来急切又带有哭腔的女声。刚才张嘉杨正在换手机,所以这个女人打了好多次都是无法接通。
“什么?怎么回事,在哪个医院?”张嘉杨脸色极为阴沉,旁边的白雪琪也感道阵阵凉意。
“现在刚送到市人民医院。”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张嘉杨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双眼充满了杀意。
“杨老师,怎么了?你脸色这么难看。”
“不好意思啊,我不能陪你出去了,我家里有点急事,我得立马回去一趟。”张嘉杨面带愧疚地对白雪琪说道。
“没事,你有事就先忙你的。”白雪琪装作一脸平静地道,却掩饰不住她内心的失落。
“谢谢”张嘉杨说完就立马朝学校门口奔去。
白雪琪看着张嘉杨远去的背影,内心一阵荡漾。
张嘉杨开着黑色辉腾在马路上飞驰着,像一匹脱了疆的黑色野马,他两道目光宛如一把冰冷的尖刀,充满了杀意与怒视。这一段时间来,他并没有怎么与家里人联系,只是偶尔给自己的父亲打个电话,问候一下。这主要是从张嘉杨上高中以来就和他父亲的关系不怎么好,也正是这个原因张嘉杨才只考了一个三流大学。
张嘉杨双目紧紧地注视着路面上的情况,一只手灵活地打着方向盘,想到自己的父亲现在被人打着躺着病床上,心里不由一阵惭愧,张嘉杨一想到自己的父亲被打,居然作为儿子不在身旁,心里就一阵隐隐做痛。张嘉杨依然记得,小时候他的父亲是最爱他的了……
那时候,张嘉杨还小,他家还不在临海市,他的父亲在外地打工,每次回来都给他带很多好吃的,村子里的小孩都特别羡慕他,可他知道,那是他父亲硬走了数百里地节约下来的钱买的,每年过来都给他里里外外置办新衣服。张嘉杨从那时起,一直觉得他拥有世界上最好的父亲,后来,在他高二那一年,他的幸福生活也随着一场车祸破灭,他的母亲被车撞抢救无果去世,而张嘉杨的父亲也每日以酒为伴,张嘉杨每天上学回家后还得做饭洗衣,直到高三张嘉杨学习紧张,他的父亲为了减轻张嘉杨的压力,生活好一点,就又找了一个女人,而张嘉杨特别反对,不过无济于事,张嘉杨从那时起学习也就急剧下降,每日和他的父亲吵架,直到现在父子二人一年也不说几句话。
张嘉杨的辉腾车呼啸着停在了市人民医院的门口,三十多分钟的路程他硬是不到十五分钟就赶到了,当然闯了不少红灯,他立马打开车门黑着脸向他父亲的病房跑去。
张嘉杨推开房门,看见那个在病床上躺着包着像粽子一样的男人,眼里不觉噙满了泪花。他慢慢的地向床边走过去,每走一步就感觉在他的心上多刺一根针,多刺一个孔。
当张嘉杨走到病床边上,看见这个苍老了许多的面孔,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爸……”张嘉杨哽咽地叫了一声,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其实张嘉杨后来已经明白,当初那样做是为了他,只是后来放不下面子而已。
张建国睁开一双疲惫的双眼,看着面前这个少年,顿时老泪纵横,哽咽地说道:“二旦,你……你来了?”
“嗯!”张嘉杨愧疚地点了点头,接着跪在床边说道:“我来晚了,爸。”
张建国笑得像孩子一样,有气无力地说道:“傻孩子,哭什么呀,我没事,我好的很,别担心。”
“爸,是谁打伤你的?”张嘉杨眼神一冷问道。
“二旦,没事,我就一些小伤而已,对方有钱有势,不是我们平民百姓能惹得起的。”张建国深知张嘉杨的性子,告诉他以后,张嘉杨一定要去报仇,怕张嘉杨出什么事,就想把这件事一口带过。
“爸,你放心吧,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的始末,我不会去找事的。”张嘉杨知道他父亲的想法,故意装作一脸平静的样子说道。
“哎,今天我早上我帮你阿姨去推煎饼车回家,结果路上过来一辆黑色轿车,车速飞快,哭过煎饼车时,煎饼车的把手蹭到了他的车,下来就找我要两万块钱,可我去哪里拿那么多钱给他啊,后来那个男子不由分说就把我打了一顿走了。”张建国叹了口气说道。
张嘉杨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他怕说多了张建国起疑心。
“真不是人,把人打成这样就跑了,还有没有王法了。”这时一个温柔单纯的女孩走过来气愤地说道。正是张嘉杨的妹妹——林雪。林雪是张建国后妻的女儿,当初刚到张嘉杨家的时候还是个小姑娘,没想到现在已经长得落落大方,灵气动人了。
“小雪,你快要高考了,赶快回家复习功课吧,我没事。”张建国慈祥的说道。
“爸,你还在住院呢,我怎么能走呢,妈妈摆一天摊也很累了,让妈妈回去休息,我把功课拿医院来一边复习,一边照顾你吧。”林雪说道。
张嘉杨转头看着自己的这个懂事妹妹,心里一阵欢喜,说道:“小雪,你还是回家吧,一会儿我先送你和林阿姨回家,然后我来今晚来医院陪爸。”
张建国看着面前的张嘉杨,一脸激动,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张嘉杨终于认可自己的妻子林诗诗了。双眼里溢满了泪花。
一旁的林诗诗也是身体微微一震,脸色激动的看着张嘉杨。
林雪也特别高兴,跑过来抱着张嘉杨的胳膊道:“也好,哥你好久都没有回家了,肯定有很多话和老爸说,那我就把这个机会让给你吧。”
“嗯,那我这个哥哥是不是得谢谢你啊。”张嘉杨摸了摸林雪的脑袋笑道。
张建国看着面前这一幕,老泪纵横,他等这一天等太久了,他生怕这辈子见不到这一幕,可现在他很感谢那个打伤他的人,就是感觉自己死也值了。
“二旦,你先带雪儿和你林姨出去吃点东西吧,中午了。”张建国激动地说道。
“嗯,那好,爸,那你等我回来给你带东西吃。”张嘉杨看着张建国点头道。
张嘉杨和张建国道别后,就带着林雪和林诗诗出了医院门口,摁响了手中的车钥匙。
嘟嘟!
黑色的辉腾车响了两声,张嘉杨给林雪和林诗诗打开了车门,说道:“上车吧,林姨,咱们先去吃点东西。”
黑色辉腾车上。
“哥,这辆车是你的吗?坐着好舒服啊,比我同学家的车坐着舒服多了。”林雪一脸兴奋地问道。
“嗯,前段时间刚买的。”张嘉杨一脸平静的道。
“哇,太好了,那哥哥你以后可以放假带我兜风么?”林雪活蹦乱跳地道。
“当然可以了,以后等你长大了,哥哥给你买一辆更好的。”张嘉杨温柔的笑道。
林诗诗还没有缓过来,有点拘束,不过看到张嘉杨这么有出息,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张嘉杨带林诗诗母女二人吃过饭以后,就开车往家中走去。
张嘉杨家在临海市的一片棚户区,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张嘉杨开车来到了一个一片破烂的地方,周围长满了槐树,偶尔还有几声鸟叫,他的这辆辉腾车一到这里就引起了一片轰动。
张嘉杨一算已经有两年没有回家了,从大学毕业后就没有再回来过,也没从家里拿过一分钱,但也没有给家里寄过一分钱。他看着自家门口那破旧的大门和大门上微微泛白的对联,心里一阵刺痛。
张嘉杨和林诗诗木母女进入院子里,张嘉杨更是眼泪模糊,他感觉他这个儿子做的太失败了,看着院子里仅有的那架铁制的煎饼车,就想到了林姨和父亲每天风吹雨打在外边摆摊的情景。
张嘉杨泪眼模糊的看着林诗诗道:“林姨,我对不起你。”
林诗诗看着张嘉杨,两颊也淌满了泪水,“二旦……”林诗诗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林雪看着张嘉杨两人,眼里也有泪珠在滚动,不过她旋即一笑道:“两个大人路什么啊,我可是会笑话你们的哦,要哭你们躲进家里去哭。”
张嘉杨看了看这个古灵精怪的妹妹,不由抬手挂了挂林雪的鼻头。
张嘉杨和林诗诗母女二人进入了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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