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整个郁家都很热闹。
云依然的心神都乱的不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觉得整个世界里,好像就只剩下了郁逸泽一个人。
她的世界沉沉浮浮,唯有他堪称最后的浮木。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云依然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都有些酸痛。
昨晚折腾了一整夜,云依然伸手捶了捶旁边的人,有些无奈。
一开始某人是克制的,动作也是非常的温柔,到了最后就如同脱缰的野马,真的是拉也拉不住。
郁逸泽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随后贴在胸膛,半睁着眼睛看她,似笑非笑着道:“又想要了?”
云依然:“……”
她的表情有些崩裂,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郁逸泽居然也会有这么骚的时候。
简直了。
郁逸泽倒是一脸满足,伸手将她往怀里抱了抱,又在她唇畔亲了一口:“宝贝儿,别闹啊,你受不了的。”
云依然:“???”
这人到底解锁了什么思想?
云依然觉得他这想法很危险。
郁逸泽笑了笑,手指轻轻挠了挠她的下巴,像是逗趣一样,神色却有些懊恼:“抱歉儿,是不是昨天弄疼你了?还疼吗?”
云依然:“……”
这话真的一点诚意都没有。
他分明知道,两人的修为都在那儿摆着呢,这点小伤,基本上眨眼就能恢复。
就是昨天消耗太多,所以她看起来有些憔悴。
“滚。”她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个字。
郁逸泽这回儿是真的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对不起嘛,我错了,以后一定收敛点,嗯?”
“好不好嘛?”云依然还没说话,郁逸泽便低头轻轻在她肩膀蹭了蹭。
这样撒娇,谁能顶得住啊?
云依然板着脸。
“裳裳……”男人低声唤她,继续蹭。
云依然:“……”
好吧,她绷不住了。
云依然没好气的推了推他:“好了,时候不早了,可以起床了。”
“起床干嘛。”郁逸泽不满的皱眉。
“爷爷昨天不是来了?”云依然道。
她昨天就算盖着红盖头,但是也能够清楚的知道在场的每个人的气息。
不需要她去刻意记,这就是神识强大的好处。
“不用管他,他已经回去了。”郁逸泽淡定道。
云依然愣了一下,这下子便不说什么了,干脆依偎在他怀里:“那好吧,继续休息。”
郁逸泽点头,轻轻弯了眉。
送郁文戎回去,其实也就是两个时辰前的事情。
他好不容易才娶到人,第二天早上还要去见长辈?
算了吧,他没那个心思。
男人低头亲着她的额头。
云依然伸手轻轻推了他一下,嘟了嘟嘴:“干嘛呀,睡觉。”
郁逸泽就好像没听到她在说什么一样,唇落在她的脸上,鼻上,唇上。
最后伸手在她肩膀碰了碰:“老婆,我们生个孩子吧……”
说完,他吻上她的唇,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唔……”云依然张了张嘴,神情有些无语,伸手捶了他两下。
不是说让她别闹的吗!
现在他是在干嘛?
然而这个问题,永远不会有答案了。
不得不说,这人的体力强的令人发指。
下午的时候,云依然坐在桌前喝着茶。
郁逸泽在床边忙碌。
换床单呢。
这人做这种事,真的很违和。
不过依旧赏心悦目。
郁逸泽将东西换了下来,然后挥手拿出一个木盆来。
也不知道他怎么会随身备这些东西。
“我去洗衣服。”郁逸泽走了过来,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来。
云依然嘴里的一口水,险些直接喷了出来。
“你你你…?”
看着木盆里放着的衣服,云依然脸色微红。
都是她自己的衣服。
“阿泽,你这是要做一个家庭煮夫吗?”她歪了歪脑袋。
郁逸泽却是一笑,“你说呢?我们第一次总要留些纪念,这身衣服以后我会随身携带。”
云依然无语。
这人真的比以前不要脸了,她确定。
是因为刚开了荤的老男人,解放天性了?
云依然摸着下巴,有些若有所思。
“还是别了,你送我的嫁衣,还是我自己收藏着吧,毕竟你第一次亲手做的衣服……”她道。
“你若喜欢,以后给你做更多的衣服。”郁逸泽道。
“不行,那不一样。”云依然故作生气。
见她如此坚持,郁逸泽便点了点头,“行,那就下次吧。”
意思是下次再那什么?
云依然脸色一黑,算了,还是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想着她便没有说话,郁逸泽转身出了房间,在院子里将两人的衣服都洗了一遍。
看着盆里的两身衣服交织,他的脸上不自觉露出一丝微笑来。
过了片刻,他又搭起了晾衣绳,将衣服晾起来之后才转身回房间。
云依然还坐在原地,见他进来,抬手给他斟了杯茶:“幸苦了。”
“不幸苦。”郁逸泽抿了口茶,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在这多住几天。”
“嗯。”云依然点头,“不过你不能再像昨天那样,不知节
制。”
“成。”郁逸泽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一天一次就可以。”
云依然:“……”
信了他才怪。
两人相对而坐了片刻,郁逸泽向她询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先教会那些人符箓,然后顺其自然。”
云依然正色道。
以她如今的实力,再加上一个郁逸泽,完全可以在中界横着行走,但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人类不仅前有妖兽的,后有魔族,还有其他种族的觊觎。
可想而知,人类有多么的岌岌可危。
再加上还有异种这个隐患在。
郁逸泽伸手敲了敲桌面,道:“妖兽这边可以交给我,我会召集其他人对妖兽进行围剿。”
“但还有魔族。”云依然摸了摸下巴,淡声道。
“魔族?”郁逸泽霎时间就笑了。
“魔族人的确很强,但它们也有明显的弱点,族人太少了,除却阴谋诡计之外,其他不足为虑。”
“你了解魔族?”云依然挑了挑眉。
郁逸泽不置可否:“曾经调查过。”
云依然默了默:“还挺有先见之明。”
“当然,也不看你男人是谁。”郁逸泽眨了眨眼,一副求夸奖的样子。
“查出什么来了?”云依然问。
郁逸泽眯着眼:“没什么。”
云依然笑了笑,没多问。
郁逸泽不可能什么也没查出来,但是吧,恐怕差的也不多,再加上魔族早已经淡忘在人类的世界里,所以他们对魔族的事情了解的并不多。
前些天云依然知道皇家学院有魔族中人动手脚之后,在学院的藏书阁翻过不少书籍,里面对于魔族的记载是少之又少。
由此可见,那些人被魔族下了魔印,没有被发现,也是情有可原的。
“魔族,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云依然双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着。
“嗯?”郁逸泽抬眉。
云依然微微叹了口气:“知道在我们那个世界里,魔族的实力比之修行者那是分毫不差的,而且魔族提升实力可比这些所谓的正道,要容易的多了。”
魔族,本就是邪道。
他们可以以吃人血肉来汲取灵力,为止吞噬。
“所以,你要让你的注意一下魔族的动向。”
“他们动辄灭城只是小事情,真正的大事是,他们但凡行动,所为的最终目的都是要灭界的。”
说到这里,云依然轻轻“啧”了一声。
“魔族很强,但他们也是过于自命不凡,以为自己能够掌控这个世界,事实上呢,就是一群非主流。”
云依然摊了摊手,对于魔族那些藏头露尾的东西,是真的从心底里看不上。
“嗯,待会儿就去吩咐。”
虽然云依然看不上对方的因为,但不可否认的是,魔族的普遍实力,的确比人类的普遍实力要强上很多。
这是不可否认的。
只是因为这里的文化曾经出现过断层,以至于现在的人都对魔族不了解,也就没有当回事了。
郁逸泽喝完了杯中的茶,目光幽幽的落在云依然的身上。
云依然顿了一下,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脸颊:“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觉得我家小孩儿太辛苦了。”郁逸泽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忧虑来。
他一点也不想云依然这么辛苦。
“阿泽,你快别想了。”云依然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有些哀怨的看他一眼。
她不用想都知道郁逸泽接下来是个什么调调。
这家伙,估计又要想着将她留在身边,不出门了。
虽然云依然不夸张的说,她真的非常的宠着他。
但是,她还有事情要做。
“等我其他事情都完成了,咱们就隐居,不问世事。”
知道郁逸泽表面上冷漠,任谁见他都会害怕,但他有一颗敏感的心。
云依然可不想因为自己给他造成半点的伤害。
而且,她所说的隐居并不是为了哄他,而是真的。
因为她也想,过着只有两个人的生活,然而生一两个孩子。
那样的生活,必然是温馨快活的。
事实上,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他在身边。
郁逸泽这才敛了敛神色,点头:“好,说定了。”
“嗯,说定了。”云依然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阿泽,你记得有什么事情都要跟我说,我比你想象中还要爱你。”
郁逸泽本来因为她刚才说出隐居的事情,心里有些荡漾,结果还没有甜蜜过来,她就又下了这样的一记暴击。
委实是有些愣住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心跳好快都有些不像他了。
男人一双好看的眼睛,紧紧的看着她,一眨也不眨的,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小孩儿还是第一次郑重其事的跟他说,喜欢他。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就好像整个世界都摆在他的面前一样,那是属于他的一切。
“裳裳。”男人低哑着嗓音,额头贴上她的,一双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怎么眼前这个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够呢?
云依然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脸微红,不过还是认真的道:“我想,也只想跟你在一起。”
“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你想做的事情,我都能去做。”
“只是因为,我想。”
“在我的心里,没有什么事情是比你还要重要的。”
“明白吗?”
郁逸泽这会儿板了脸,幽幽的看着她,明明心里喜欢的不行,但是却还是有些哀怨的道:“这些话,你说了,那我说什么?”
云依然抬手戳了戳他的胸膛,打趣道:“你不说啊,只要爱我就够了。”
郁逸泽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忽然起身两人抱进怀里朝着大床而去。
他说:“既然你这样强烈要求,那么……夫君满足你。”
云依然:“……”
是她太天真了,居然跟眼前这个人搞煽情。
然后结果就变成了这个。
这一下子,再醒来就是翌日清晨。
云依然从床上爬起来,郁逸泽已经不在身边。
她伸手往旁边摸了摸,已经凉了。
想必离开的时间也不短了。
云依然看了眼外边的天色,伸手揉了揉额头,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觉睡的这么沉了。
男人走了,她也不介意。
知道他现在恐怕已经回了流云阁,于是自己换了身衣服,准备出去走走。
郁府很大,从院子里一眼都望不到边。
但是也能看得出来,这里显然是刚建成。
云依然知道,这些天,郁逸泽恐怕一直都在忙着房子的事情,说是亲力亲为也不为过。
郁家被分为了两个部分。
一个部分是他们住的这个院子,静寂,而且还有点偏。
但是院子并不小,院子里还栽种了一颗桃树,厨房,一切都应有尽有。
活脱脱就是放大版的京都四合院。
然后另一边则是整个郁家,地方很大,但是仆人甚少。
神识扫过,整个连十个人都没有。
而且他们都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任何一人有要来院子这边的意思。
反而有远离,每个人都会绕着走。
想必是郁逸泽特意吩咐过,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
不用想也知道某人那个醋瓶子行事态度。
不过她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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