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庄臣搁下笔要朝她走来,司雪梨连忙抬起双手作阻止状,连连后退:“坐好就行,别过来,我要走了。”
要是被他困住,指不定她得迟到多久。
庄臣无奈,明明只是想过去抱抱她,她却如临大敌。但他知道她心底所想,其实他也不能保证,如果真将她抱住,会不会舍得将她放开。
到最后的结果只会是一个迟到,一个耽误公事。
庄臣只好继续保持坐着的姿势,叮嘱:“把桌上的葡萄拿走。”
司雪梨嘿嘿一笑:“你不说我也拿。”
最近她特别喜欢吃这个,就跟怀小宝时的反应一样,也是莫名喜欢吃葡萄。
不知道生出来的孩子会不会和小宝一样,拥有漂亮得像葡萄一样的眼睛呢?
司雪梨走到茶几边,将葡萄袋拎起,一看见里面的果肉,傻眼了。
只见每颗葡萄都被剥皮剥核,有几根叉子叉在果肉之上,意味着她只要直接吃就行。
这样吃葡萄,她生平还是第一次……
司雪梨想到他定是剥了好长的时间,真是又感动又生气,回头,责怪:“不是让你别剥吗!”
浪费时间做这种小事。
庄臣不回应她的怒气,只管叮嘱:“工作小心点。”
别像之前一样,动不动就入院,怪叫人担心。
“哦。”
司雪梨心虚。
毕竟她之前秘密入院了好几次,想必庄臣每次都知道。
司雪梨捧着一袋葡萄往外走,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一事,她回头:“之前我在华侨城拍摄,然后有个不讲理的人投诉我们扰民,但我们距离最近的建筑也上百米,那个人该不会是你吧?”
因为知道她刚出院,担心她,所以用这种无理的方法喊停拍摄。
之前她对这个人只有怒意,但如果是庄臣的话,她会觉得暖洋洋。
毕竟,他是关心她才这样做的呀。
庄臣抓住了不讲理三个字,看来雪梨对这个举动印象不怎么好,于是一本正经摇头:“不是。”
“这样啊。”司雪梨觉得怪了,她还以为是庄臣呢。
既然不是的话,看来就是有人无聊,特意无事找事了。
司雪梨重新对举报者产生反感。
下楼,保姆车停在门口等候,司雪梨上车,上车后她将袋子敞开,道:“吃吧,葡萄。”
幻幻头一次见去皮去核的葡萄,她拿起叉子叉起一块果肉放进嘴里,连连赞叹:
“好甜!其实我也很喜欢吃葡萄的,但我特讨厌剥皮吐核,麻烦!梨子,你这葡萄哪家水果店买的啊,以后我也去,简直是水果届的海底捞!”
司雪梨也在慢悠悠的吃,闻言后,回答:“啊,不是水果店买的,庄臣剥的。”
“……”幻幻咀嚼的动作停住,接着,她机械般将叉子放回袋子里,双手合十:“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庄先生给你剥的,得罪了,我不配。”
不过,幻幻真是打死也没想过,庄先生竟然会做到这份上!
剥皮就算了,连核也剔了!
啧啧啧,二十四孝也不足以形容庄先生对司雪梨的好,应该说四十八孝!
有颜,有钱,还对另一半体贴入微……
幻幻好酸。
司雪梨笑,和幻幻共事许久,早就知道她这人有时候特浮夸,于是叉起一块果肉,喂她:“别开玩笑啦。”
幻幻张嘴吃过,吧唧着,声音含糊:“你们这是和好了?”
就算司雪梨不回答,幻幻也有了答案,因为司雪梨自上车后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褪过,是从眼底散发出来的笑容,看来,是真的幸福啊。
不像这段时间,即使笑,也是皮笑肉不笑,故意扯出来的。
“嗯。”司雪梨点头。
幻幻喃喃:“你们真的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上次分手,没多久就重归于好,这次也是。
司雪梨抿唇,笑而不语。
既然解开苦衷,重新和好也是理所当然吧,虽然她很生气他的做法,但她也害得他万分痛苦,所以,算打平吧。
他们不能责怪对方。
吃完葡萄,司雪梨擦手的时候想起一事,她连忙拿起手机,给庄云骁发信息。
既然这毒是有传播性的,而庄云骁拿了她的药,她得提醒他小心点,千万注意不要让伤口接触到液体。
庄云骁收到司雪梨短信的时候,正在经历毒发的折磨。
这毒的烈性比他想象中要厉害得多,虽然早有觉悟,毕竟这毒连庄臣都撑不住。
但是亲身体验后,还是觉得自已低估了。
体内的痛苦一波又一波冲击全身,庄云骁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浑身肌肉紧绷,血管浮现,额上全是黄豆般大滴的汗。
易蘅瞄了眼,是司雪梨的来信,微信发来的,庄云骁特意设置了强提醒。
看到司雪梨三个字,虽说那天悬崖是司雪梨奋不顾身救了骁哥,但是,同样的,司雪梨害得骁哥受伤的次数还少吗?
好比这次,骁哥明明不需要面对这种事情,却因为司雪梨……
一把扛了下来。
易蘅面色不善将手机拿起,递到庄云骁跟前:“司雪梨发来的。”
上次他自作主张绑了司雪梨的女儿,这事已经让他和骁哥之间有一层隔膜,就算他再不满意司雪梨,也万万不敢耽误有关她的事。
庄云骁接过手机,由于痛苦,手指头都在发颤,加上汗液不断滴落到屏幕上,导致密码连输好几次才输对。
进入后,看见司雪梨叮嘱他小心的话语,还说那药有传播性。
看来,司雪梨是知道真相,和庄臣和好了。
念头一起,庄云骁有的只是轻松,想到司雪梨不再备受折磨,他就放心了。
而且算她有良心,知道事情真相后没有光顾着沉迷恋爱,还记得有他的存在。
想到这里,庄云骁打起精神:“易蘅,拿绳子将我绑着。”
他怕自已会控制不住注射。
他的本意是以身试毒,尽早研发出解毒方法,他可不能折进去。
可是凯里这毒真的好厉害,让他频频生起注射的念头。
易蘅就算不忍心,但眼前也只有这种方法,痛苦归痛苦,忍过去就好,不然像庄臣一样,放纵注射,搞得身体质素大不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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