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程墨不能动,安韵的腿不方便,也不能动。
所以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倒也安宁。
程浩也是个会看脸色,现在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他虽然还要守夜,自然是不能再留在房间里,要不然他就是大电灯泡闪闪发亮了。
“程墨,我就在隔壁,有事就按床头的响铃,我就回来。”
程浩离开后,程墨缓缓转身,侧着看向身旁的女人。他一动手腕上的手铐就发出响声,就像是宣誓他的主权一般。
“程墨,你别胡来,让你堂哥给我解开。”
“解开,你肯定会跑。”
安韵翻白眼,“我的腿都变成这样,还怎么跑?”
“你会的。”他回答的认真,而她怎么跑,两人心知肚明。
安韵气煞,转身不看他,可是她一翻身,扯动手铐,他的手臂也被带动,他又是痛苦的哼出一声,脸色惨白。
安韵赶紧转身查看他的情况,“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哪里不舒服,需要叫医生吗?”
“嗯。”程墨的脸色更白了,额头上也冒出汗珠。
安韵担忧,起身按了床头的响铃,可是看程墨痛苦的表情,她心中痛苦。
“程墨,对不起,我再也不动了,你,能听见我的话吗?”
“吻,我。”
“啊,什么?”安韵以为自己是幻听。
严肃沉稳如程墨,怎么说出这么没有荒唐又幼稚的话,他痛苦,吻一下就可以吗?
“韵韵,吻我。”男人沙哑的再次强调。
安韵一愣,含着泪珠的眸子盯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拒绝,可看他痛苦的表情,她咬牙丢开自己的胡思乱想,低头吻住他的唇。
她的吻,青涩,带着害羞,贴着他的唇就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这样的动作,不用他再问,她和皇甫庭肯定是没有做过逾越的事。
下一刻,他曲着手臂,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隔壁听见响铃的程浩立即带着医生跑进房间,就看见程墨和女人吻得难舍难分,愕然的瞪大双眼。
不是,他都伤成那样了,还不忘做这种危险的事,真是造孽呀!
安韵看有人来,推开男人,缓和了几秒,才喊着让医生过来给程墨看一看。
一群医生看程墨和安韵的手是被手铐锁在一起,都惊讶的顿住脚步,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程墨是什么身份,他们心里可都是清楚的,不能得罪,可他伤的这么重,还要把一个女人锁在床上,传说中冷冰冰的程将军好像不是这样的呀!
程浩也是一阵尴尬,没想到程墨需求这么旺盛,命都保不住,还玩风花雪月。
看他们不上前,安韵羞恼想撞墙,但是在撞墙之前,先要稳定程墨的病情。
“他,他现在的情况不太好,你们快过来看看呀!”
一群医生不敢动,都看向程浩,得到程浩点头,才上前查看程墨的情况。
检查完后,众位医生的脸色都不好,有医生立即去把氧气瓶推过来,把氧气罩给他戴上,然后让安韵不要在动。
安韵察觉到医生们谴责的目光,心里冤枉死了,可现在程墨病情重要,她什么也不敢说。
“这位女士,现在程将军休养期间,你一定要事事顺着他,不要再让他情况载失控,或者出什么状况,我们也束手无策。”一位医生吩咐。
“好的,我,一定听他的话。”安韵认真的点头。
医生转身离开的时候,程浩默默地给那位说话的医生竖起大拇指,那医生了然的笑了一声。
等医生们全都出去,程浩站在床边,观察安韵,发现她看程墨的眼神也是充满情谊的,就是不知道这两位因为什么原因,一定要闹得这样才能靠近。
“安小姐,你现在也需要修养,那就陪着程墨吧。我等会去请一个女护工来,她照顾你,你就来照顾程墨。”
“不,程浩先生,你帮我把这个手铐解开吧,这样怎么行,我,”
“安小姐,你就别为难我。我虽然是程墨的堂哥,可我也是被他训练出来的,这手铐是他锁上的,若不是他本人来解开,我可不敢给你解开。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就按床头的响铃。”
“哎,程浩先生,您,您别走呀。”
安韵怕惊扰到程墨,声音不敢放大,眼睁睁的看着程浩离开,她泄气的磨牙,手还被戴着氧气罩的男人握着,又不敢乱动,怕扯动他的伤口。
她闭上眼睛装死,这个男人理性的过分,但往常做事还是讲道理的,这次却如此霸道野蛮。
……
韩君羽的别墅里。
洗漱完毕的秦宁坐在床上,想到韩君羽对程墨说的那些话,蹙起小眉头。
看男人从洗手间出来,身上穿着黑色浴袍,她赶紧去衣橱帮他找到他的睡袍递给他。
小女人如此主动,韩君羽顿住脚步,看了她一眼,解开浴袍的系带,女人却立马捂着眼睛转身。
“又不是没看过。”
秦宁羞红了脸,之前那种情况看,和现在看他脱了衣服露出来,是一回事吗?
呸,呸,她都在想什么呢。
“你赶紧换上睡袍吧。”
“你给我穿上。”
男人张开手臂,像个皇帝一样等着她更衣,秦宁深吸一口气,睁开一只眼睛赶紧给他穿上。
走到他前面,给他把睡袍的系带系上,她张开手臂抱住他。
“韩君羽,你让程墨服软,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秦宁深思,盯着他几秒,又问;“那你又说,让他快刀斩乱麻的,找到核心问题。你觉得程墨和韵韵的核心问题是什么吗?”
“不知道。”
他们两人的核心问题,他可不想知道,他只知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程墨太想把安韵留在身边,所以必须要先把人留在身边,至于怎么说,那就要看他自己了。
韩君羽把她抱起来,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腰,很满意的点头。
“长肉了。”
“哎呀,痒。”秦宁笑着躲开他的大手。
自从他住院,肖爵是顿顿准备补品,他不愿意吃,她为了他的身体只能陪着他一起吃。虽然她也不太喜欢那些味道,可是吃了一周,要是再不长点肉,那就说不过去了。
肖爵可是说了,那些补品的价格可都不便宜。
“哎,韩君羽,我们正在聊韵韵的事呢。韵韵的腿,要不是因为救孩子,她也不会受伤。我现在想起来就觉得愧疚,所以想要韵韵得到幸福。”
韩君羽沉吟,“安韵的幸福,不是你能给的。她想要什么样的幸福,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我的床上,你敢聊别的男人感情,蠢妞,你这是欠虐呢。来,我们来聊聊我们的核心问题。”
秦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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