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敬明则去劝苏老秀才去了,苏老秀才到底是男人,虽说年纪大了,但心性还是要比苏氏坚韧很多,听到苏敬明的话后,也没有固执的不去睡觉,只是看了苏敬明一眼,问了他和江雪出去的事情。
苏敬明就知道这事儿是瞒不住他的,索性两人也没想着要瞒他,听他问道,见姜花和苏氏他们都进屋去了,而做道场的道士们,这会儿也围在火堆边眯瞌睡,倒是郑北还守在火堆边,便压低了声音,把今天江雪和他说的一一和苏老秀才说了。
苏老秀才就知道,苏美娘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他这女儿什么性子,他再知道不过了,怎么可能突如其来的寻了短见。
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事儿,却没想到这其中竟有这么多事儿,听完过后,苏老秀才睚眦欲裂,苍老面容泛上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毕露。
“畜生,都是些畜生,美娘她怎么这么傻啊……”
良久,苏老秀才,颤着声音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想着女儿这些日子所承受的,心痛的不行。
“爹,你放心吧,这事儿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只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大姐的丧事。”苏敬明看着苏老秀才伤心欲绝的样子,想要安慰,却又觉得,安慰的话说起来格外的苍白。
良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事儿苦了雪儿那孩子了。”苏老秀才回过神来,听着苏敬明的话,沉声说道,心中越发的心疼起江雪来。
家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一个人在忙活,把江小花保护的格外的好不说,如今苏美娘去了,前前后后也是她,她可还是个孩子,比浩然还要小上两岁呢。
“雪儿是个好的,懂事。”苏敬明听着苏老秀才的话,想着江雪一脸沉着的样子,那稳重的模样,他家浩然怕是赶不上一半。
“等美娘丧事办了,让来个孩子跟我们回去吧。”苏老秀才想了想开口。
一旁的苏敬明听到这话,点了点头,半点没有不乐意的样子:“我也是这样想的,姜花一只想要女儿,雪儿他们回去,她得高兴坏了。”
说着,苏敬明顿了顿:“只是,不知道雪儿愿不愿意。”
对于江雪,苏敬明可是半点也摸不准压根儿就不像个孩子,主意大的很,让她们姐妹跟着回去,也不知道愿不愿意,要是不愿意他们还真是半点办法也没有。
显然苏老秀才也是知道的,听到这话,顿了顿,叹了口气:“到时候再说吧。”
说完,拖着沉重的步伐往房间里去了。
江雪刚把苏氏和江小花安排着睡了,出来就看到苏老秀才从外面进来,连忙走了过去。
“姥爷,去睡会儿吧,后面睡的时间少了,娘不在了,我们活着的人就要为活着的人想。”
江雪看着苏老秀才,原本虽然苍老,却挺得笔直的腰板,此刻却佝偻了不少,心里也有些发酸。
苏老秀才抬头看着跟在自己身边的江雪,还不如自己高的小人儿,此刻却跟个小大人一样,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操的什么心,点了点头:“你放心吧,姥爷知道的,等会儿让你舅舅,舅母守着,你去睡会儿,后面几天离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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