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觉得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阮亦萱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另一边,云笑已经开始给阮籍把脉了,这边阮亦萱往云瑶走来。
可不能让贵客被冷落。
阮亦萱一行动,阮亦儒马上提起了心也跟上,脚步一移就站在了两人旁边,还有意识的靠近阮亦萱一点,省得又被阮亦萱得出什么莫名的结论。
“我叫阮亦萱,跟我哥是孪生兄妹,你叫什么名字啊?”阮亦萱语气很友好的打着招呼。
云瑶瞪大眼睛,目光在阮亦儒跟阮亦萱两个人之间来回移动,方才她不好意思随便乱看,竟然都没有发现,这下一看,两个人还真是长得很像。
阮亦儒本来就生得儒雅俊美,同样的一张脸穿上女装梳起头发,别说,毫无违和感。
反正看着阮亦萱,那也是顶顶的一个美人。
两个人眉宇之间细微的差别就在,阮亦儒五官更坚挺分明一些,更有男子气概,而阮亦萱更柔美娇俏一些,只是比一般女人更英气一点,整个人显得爽朗大气。
对于心怡阮亦儒的云瑶来说,看到阮亦萱今天就已经很值得了。
因为,这就像是看到了阮亦儒扮女装。
难得一见的奇观啊。
登时云瑶就笑开了眼:“我叫云瑶,阮姑娘,你真好看,咯咯,真好看。”
虽然云瑶站起来特别的机灵可爱,但是好像笑得太过头了。
阮亦萱歪着头,总觉得怪怪的,她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扭头看向阮亦儒求解,阮亦儒对云瑶还是有点了解的,不是很想回答。
“??”阮亦萱只好自己问,“云姑娘,我看你年纪比我小,我叫你一声云妹妹好吗?”
“好啊,阮姐姐。”能够亲近,云瑶求之不得。
“云妹妹,你方才笑什么呢?”
云瑶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消散,真是忍都忍不住,都没法回答阮亦萱的问话。
一边的阮亦儒都不忍直视,可是看着云瑶明媚的笑脸,被惹得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勾起一点很小的弧度。
好不容易云瑶缓过了这一波的笑意,才断断续续艰难的带着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就是,你们两个不是孪生兄妹嘛,我原先不知道,这冷不丁的看到你,恍惚间就好像看到阮大哥男扮女妆似的。”
所以方才夸阮亦萱好看是夸男扮女装的阮亦儒好看啊。
阮亦萱目光古怪的看向阮亦儒,阮亦儒没敢跟她对视,佯装注意阮籍那边的情况。
收回目光。阮亦萱继续套近乎问情报,云瑶没什么心机,又是面对阮亦儒的家属,有心讨好,问的又不是什么很隐私的事情,就问什么答什么。
扭着头的阮亦儒就在心里腹诽,这个小妮子也太没警戒心了,怎么问什么就说什么,老底都要被掀了。这还好碰上的是他家的人,要是没有他在一边看着,估计还没出西厥就被卖了自己还不知道。
鉴于是首次见面,阮亦萱也不好像审犯人一样的问太多问题,不过,掌握了基础信息确认云瑶没有订亲,她已经很满足了。
阮亦萱随后就自然的扯开话题,跟云瑶聊起了两国的风土人情,诸如此类无伤大雅又能聊得开心促进感情的话题。
稍微解除了警报,阮亦儒便到阮籍这边查看情况,见云笑已经把完脉了,才问道:“郡主,爷爷情况怎么样?”
云笑这正教育阮籍呢,看阮亦儒过来问,便说道:“阮大哥,您快说说阮爷爷,我上回就劝过他了,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转眼就抛在脑后。这可不行啊,如今看着精神头还可以,那是因为年轻习武,身体比一般人强壮,可是再这么熬下去,很伤身体的。”
“放心吧,我一定会督促他的,一定不让他再阳奉阴违。”阮亦儒佯装严肃的对阮籍道,“爷爷,您可听到了,别不当回事,往后孙儿就要不讨喜的盯着您,让您按时吃饭按时休息。郡主,您看这样成不成?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看阮亦儒上心,云笑这才满意,把生活上要注意的都一一说了:“阮大哥,你是个稳妥的,又有孝心,我相信只要你监督着,阮爷爷一定能够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的。”
一百岁……
这是一个难以言喻的数字。
阮籍板着脸故意道:“丫头,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啊,他稳妥,我不稳妥是吧?”
“您不遵医嘱,还好意思跟我提稳妥呢。在国家大事上面,您自然是最最稳妥的,但是面对自己的身体,可就不怎么令人放心了。”云笑调侃着笑道。
三人都笑了起来,引来了阮亦萱跟云瑶的注意。
阮亦萱拉着人过来,总不能她自己一个人相看人看得起劲,也得让阮籍看两眼:“爷爷,你们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他们两个编排我呢。”阮籍指着云笑跟阮亦儒笑道,“有客人在呢,给我这个老脸留点面子。”
这下大家一起笑了,云瑶也腼腆的笑了起来,阮籍能这样随意,能感觉的出来对云瑶并不是很客气生疏,看来第一印象还可以。
这让云瑶心里松了一口气,面上的笑容也更加的真诚灿烂。
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吃吃茶,气氛一直都挺和谐欢乐的,甚至云笑还留下吃了午饭。
午饭后,云瑶被带下去客房休息。
阮籍让人上了茶,一改早上的融洽气氛,空气中颇有些凝重:“笑笑,昨天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没有?”又补充了一句,“不方便说的可以不用说,只说对你的病情就可以。”
对阮籍的体贴,云笑感念的笑笑:“或许有吧,有一样东西对我的病情可能有帮助,现在可以猜测这东西跟神女教有很深的渊源,若是从长老里获得它的具体使用方法,或许我会有转机。”
云笑转向阮亦儒:“这都要感谢阮大哥,阮大哥,谢谢你千辛万苦的深入西厥,给我带来这么重要的信息。”
阮亦儒有种得到回应的欣喜若狂,在平静的表象下唯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心有多么的汹涌澎湃:“郡主言重了,你对我爷爷有救命之恩,我不敢忘。”可是嘴上却还是只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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