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蓝轻的手还有脸上的疤痕,都被元宁治愈得差不多了。
蓝轻却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有多欢喜。
反倒是一天比一天焦虑,晃神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甚至在夫妻两人的床笫之间,更加热情如火,大胆的占据所有主导权,让元宁暗暗大呼夭寿,这样下去她要受不住了。
这一切的反常突然在今夜,被他收敛的干干净净,再看不出一点痕迹。
元宁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躺在里侧的蓝轻,心底有了些猜测。
“宁宁睡了吗?”
“没,怎么?”
转过身后蓝轻将人搂入怀中,这么久他当然知道,相比让元宁搂住自己,她更喜欢被搂住。
将脸埋进她的脖颈,闷闷的出声,“宁宁,你只会娶我一个夫郎吗?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哪天突然消失了,你会不会转头迎娶别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我所期许的婚姻。当然,也是我给你的承诺。”
一生一世一双人人么?多么美好的誓言,只要她说的他都愿意相信。
蓝轻将她拥的更紧了些。
感觉到脖间突然的凉意,元宁回抱住他,“蓝轻,如果哪天你真的离开,我也会相信你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我愿意一直等着你回来。”
“宁宁…”
这番满是浓情蜜意的话语,彻底把蓝轻整个人都点燃,翻身而上的将她团团压下身下,不顾一切的与她纠缠在一起,像是要迸发出所有的热情,融入这场似要无限漫长的缠绵悱恻里。
……
满是大汗的蓝轻,不顾自己,只是温柔的为昏睡过去的人,擦拭清理。
轻手轻脚的再为她穿好里衣,蓝轻望了眼窗外。满含不舍的在她额间印下,多希望,可以一吻天荒。
只是生活了三个月,对于蓝轻而言却仿佛过了半辈子,这个家给了他十八年来最大的温暖,最浓烈的幸福。
“对不起宁宁,有些事情身为人子不得不做,也非做不可。
如果可以请等等我,如果不行,也请不要忘了我。”
泪流满面的蓝轻合上院门,抹了把脸,狠心的不再回头,彻底消失在夜色中。
……
换了身不显眼的灰色长衫,戴着斗笠,元宁远远的跟在蓝轻的身后。
这个傻子,离家出走了都,还不带上家中的银钱,只拿走了几身换洗衣服,和早先办好的路引,这样孤身在外,元宁怎么可能放心的了。
元宁能理解他的顾及,怕带走了银钱担心被误会,是所有人都会认为他卷了家中钱财跟人跑了吧。
不过不至于一点都不拿吧?还没到目的地呢,就得饿死。
正愁着怎么给他安排吃住,元宁就见他进了钱庄。
压了压头上的斗笠,元宁嘴里不禁溢出低沉的笑声,得,白操心了,或许自己的小郎君没有她想的那么笨。
可不是,从钱庄出来后的蓝轻并没有焦急离开乾合镇,而是陆续去了成衣铺,铁匠铺,商行等多处。
所有准备妥当后,蓝轻倒是潇洒的策马而去。
留下原地蒙圈的元宁,这马她还真买不起,又该怎么继续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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