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爱上她了。”萧妄宴的慢慢的回答着,语气格外的认真,没有半分玩笑:“这一点连我也不曾想到过。在不知不觉之中,就被她的美所迷惑,渐渐的陷了进去,不可自拔。师兄你如果说不相信,我也会说不相信。在那样短的时间里,我彻底的沦陷了,也许是在第一眼初见之时,就被迷住了。”
“就此打住,其他煽情的话就不要跟我说了,跟你的新娘说去吧。”司琰有一些受不了萧妄宴的深情诉说,毕竟他是一个男人,看着一个男人对着他说此类话语,虽然不是跟他说的,但总觉得别扭。司琰叹了一口气,他无奈的说道:“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师父也同意了。再加上此事对我有利而无一害,我也乐得来个合作。把你的计划说给我听一听,再考虑一下所有的前因后果,以防万一。”
“如此最好。”
萧妄宴也是被司琰的话逗笑了,他在心中构思了一番,大概的给司琰讲着他已经定下的计划。至于那些详细的做法,当然是慢慢来说,毕竟要让司琰先了解个大概。
回到琴姬的那一边,她此刻还在萧府之内,虽然当时她的确已经离开了,只是又有人把她请了回来。
萧府后院之内,一个较为清静的院子里,两道人影或坐着,或站着。
“你要走了吗?琴姬。”女子的声音依旧冷淡,只是语气中或多或少的夹杂着不舍。
琴姬朝着面前的倩影,她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琴姬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想参与到江湖事中。此次替你出面几次,大概是我最后能够帮你的。江湖就要乱了,我自然也要离开了。太过惊心动魄的生活并不适合我,平静的度过余生才是我所想要的。”
木青瓷仰头望着开得尚好的花树,她的表情冷漠,看不出因琴姬要离开而有多么的不舍。粉白的花瓣打着转飘落下来,最后落在青石板地面上,铺了一地的残花。木青瓷歪着头,她的余光扫过琴姬,淡淡的说道:“我还没有感谢你,替我弄清楚毒女的四年来的过往。多亏了你的情蛊,否则还不一定这么顺利。只是真能如你所说那般吗?萧晨安并非是一般人,他很清楚他想要什么,利用什么人可以得到什么好处。单凭一个失去记忆的毒女,真的可以影响到他吗?当年他都可以对景安儿的死无动于衷,经过了四年,恐怕也唯有一份愧疚之情。”
“你也不用谢我。从一位端丽的大家闺秀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毒女,期间的过往,不止是你会好奇,我也会。至于情蛊,炼制出这种蛊的人也是为了天下有情人,蛊既然落在了我的手上,与其装在盒子里一辈子,不如用在适合的人身上。我很心疼她,她是一个好姑娘,不该落得如此结局。”琴姬坐在石凳上,刚坐下时那冰凉的触感已经没了。这天气渐热之后,石凳上也不用再铺上一层软软的垫子。她端起石桌上的香茶,用手轻轻地扇了扇萦绕在眼前的水汽,淡淡的茶香蹿进鼻尖。
琴姬慢慢闭上了眼,享受着这悠闲自在的一刻,她轻声说道:“这茶真香,单是嗅着那股茶香,就觉得沁人心脾。曾经的景安儿就像我手中的这杯茶,如果再给茶中加上不少特别的东西,恐怕就不会有人再喜欢这杯茶,但还是会有人记得这杯茶过去的味道。随着时间的过去,再也尝不到这杯茶的味道,只是记忆中的那股醇香会越发的浓厚,想忘却再也忘不掉。也许毒女对于萧晨安来说,是一个可以随时舍弃,并且不想要扯上关系的人。那景安儿也许就是他深藏在心中一角的某个人,已经在他的心上扎了根,发了芽。”
“景安儿的确是一个好姑娘,她本该不必落到这个结果,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谁又想到了。倒是你,很少会如此确定的说一个男人心中藏有一个女人之类的话。看来你已经十分的确定了萧晨安会输在一个他曾愧疚过的女人身上。”木青瓷退了两步,她高高的举起手,抓住花树较为低矮的一根树枝。选了开花后,还有着几朵小花苞的花枝,毫不犹豫的折了下来。松开了还抓着的树枝,弹回去的树枝又带起了一阵颤动,纷纷的落下一大片的残瓣。木青瓷把花枝玩在手中,她眼中分明是冷漠,不相信的说道:“不知道怎么去说,我反驳不了你的话,可也不怎么相信你的判断。也许我是该信你的话,可我信不了那些男人。”
“也许这一次你该相信我。”琴姬珉了一口香茶,口中的滋味回味无穷,她偏头看着木青瓷,轻轻地笑起来:“我说过你们是与我最相像的两个人,可单论遭遇来说,我本该更心疼景安儿。可你太过倔强,倔强得让我无法不心疼。让景安儿回萧晨安身边,对她来说最为好,也许她想在临死之前陪在她最为心爱的男人身边。死在萧晨安的怀里,独属于景安儿的解脱,增给萧晨安的痛苦。”
“还真是痴情的女子。恢复记忆之后,景安儿或许会崩溃。这时候对于她来说,死也许是最好的解脱。”木青瓷拿着挂着花的花枝走到琴姬的边上,就在她旁边坐下,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品茶的琴姬,有意试探的说道:“这种事我本以为你不会干的,到底是帮了景安儿,还是害了她,可能谁也说不准。”
“我在帮她,也在帮你。那一具柔弱的身体支撑不了多久了,她身体里的蛊虫在吞噬着她的生命。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情蛊也帮不了她多少,可能会暂时稳定她体内的血蛊。”琴姬放下茶杯,她看着木青瓷完美的侧脸,对上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景安儿可以说是前车之鉴,她的身体快要到油尽灯枯的地步了。我想她是愿意变回本来干净的样子的,再最后的陪伴在她心爱的男人身边,得到她真正想要的答案。你也可以借此好好想一想,借景安儿的事,考虑一下自身。”
木青瓷颇为诧异的看了一眼琴姬,她放下折下来的花枝,也是十分认真的回答道:“我会记住你的话,也会好好记住接下来的每一天。”
“明日我便要离开了,莫景凉莫公子让我转达巫月圣女一句话。今天下午,他在得月楼等你,有一些事情想找你确定一下。”琴姬没有忘记替莫景凉转达,她继续说道:“他还说,如果巫月圣女并未去,就当他没有说过此话。”
木青瓷垂下眼帘,她思虑了一会儿。石桌上的花枝落入眼前,她拣起花枝来,递给琴姬,随性的说道:“把这个带给他,一切都算是了了。”
“好。”琴姬也不多说,更不劝木青瓷去见莫景凉,她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巫月圣女到底还是没有去得月楼见莫景凉,只不过琴姬也把如约把那一截花枝给了莫景凉,就只说了一句:巫月圣女给你的。也不知莫景凉见到那一截花枝是何心情,更不知巫月圣女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莫景凉就对着那一截花枝坐了一下午,最后终是离开了,独留下那一截花枝。
距离萧妄宴的婚礼已经过去十天了,基本上去燕京城参加婚礼的武林人士都已经离去。当然随着巫月圣女的离去,监视巫月神教的各方势力也自然跟了下去。怎么说巫月圣女都可能是木青瓷,如果她的手上真有一小块藏宝图残片也说不定。唯有一小部分人还留在燕京城,想要从顷绡阁打探出更多的消息来。
这十日,在萧妄宴婚礼上发生了的种种事情都已经传遍了整个江湖,又掀起了一阵的轩然大波。再加上巫月神教一路行进之时,有不少的人偷袭,也惹出了不少的事端。巫月圣女更是直接放言,她的手上有宁国宝藏的藏宝图碎片,若是想打开宁国宝藏,就让掌握藏宝图残片的各方出来一见,在全天下人的见识之下,共同打开宁国宝藏。如果不想打开宁国宝藏,就别来烦她,不然她就毁了那份藏宝图碎片。另外藏宝图碎片就隐藏在当年从假的宁国宝藏里带出来的七枚戒指里。这一个消息简直就是疯传了江湖。
虽说都是大势力掌握了藏宝图碎片,但四年来都没有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切都在暗中进行。巫月圣女的话的确是引起来了一阵风雨,江湖上的各个势力,或是单独的侠客,都组成了一股强大的势力,并且要求掌握藏宝图残片的势力去见巫月圣女,组成一份完整的藏宝图,好打开宁国宝藏。有些人还真的很担心巫月圣女被暗中偷袭的人激怒,直接毁了藏宝图残片,故此也少了许多心怀不轨的人出手抢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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