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靳觉看着她,紧绷着身子轻吐了一气,很快就拉着她看向自己,笑着问她,“看什么东西吧你给看睡的?”
花沫夕没注意到白靳觉悄悄去拿药的动作,还故意作出一脸不记得的样子,眼神却紧紧地注意着他之后的表情,一脸费力地想着,“我记得……我是想起了爷爷带我走过的暗道,然后就告诉了你和程子安,还带你们去找了!”
她说这话时,注意到白靳觉满眼的担心,心里一沉,以为白靳觉骗自己,便假装着万分激动的样子,拉着白靳觉一脸激动的说:“这么说,我们现在是在花家?”
“是。”白靳觉很好地收起自己的感情,冲她一笑,却早就注意到她的反常了。
花沫夕一听真是在花家,有片刻的讶异,却更加高兴了,“那我们后来找到东西了吗?”
白靳觉看着花沫夕期待的双眼,心里突然也乱了,他本来想着说没有,可是突然又想起花沫夕之前说看东西,就笑着在她脑袋上揉了一下,像是毫无私心般跟她说:“你的脑袋是鱼脑袋吗,刚才还说你看东西睡着的,这会儿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听到这番回答,花沫夕愣了下像是很意外,随即她就笑了,眼中有种感动在流淌着,却被她生生地忍住了,还装作没发生什么一样问白靳觉,“那……那些东西呢?”
不知是紧张还是担心,花沫夕说这话时舌头不停的打颤。
她在跟他玩心眼儿,可花沫夕显然不擅长做这种事情,很快就自己暴露了。
白靳觉一开始只是太过担心她清醒后的情况,所以没有察觉,这会儿要还没发现,就不是白靳觉了。
被自己关心的人不信任,白靳觉并没有多少时间生气,反而为她的情况担心,他不知道花沫夕究竟是想起了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试探她的态度,但他明白,现在最好的处理方式就尽量不撒谎,能回避就尽量不要去提。
除了花老的信和印章钥匙,其他的东西,他都会看情况告诉花沫夕,因为现在的她就跟只神经敏感的小刺猬一样,稍稍处理不好,就永远只能捧着一团刺儿了。
“东西我都收好了,你要看我让人拿过来,但是你睡了这么久,得先吃点东西才行。”白靳觉是为她的身体着想,可是他却发现,自己说完这话,她的身体明显绷了一下,只是她没有注意到,那一瞬间她的手在缩紧时抓着的是白靳觉的衣袖。
“可是我现在就想看到那些东西。”花沫夕说这话时,眼睛明亮又坚定,虽然畏于白靳觉的强势,却仍不愿退缩,只是里面还藏着她不想面对的质疑。
她在防备他,或者说她已经不信任他了,只是她并不想这样,却又不得不这样。
白靳觉的眼中有心痛一闪而过,很快他就没事人一样揉着她的头发,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好,我这就让人拿来,但是你得保证不能耽误吃饭,饿坏了胃会受不了的。”
花沫夕的坚持这才有些软化,眼中甚至有些不安地应着,“嗯。”
白靳觉立刻拿起床头的电话,毫不提防地在她面前,用着很平常的口气说:“老三,我让你看管的东西马上拿过来。”
花沫夕听到白靳觉没有一句暗示的,便放心不少。
很快,白靳觉又按了个按钮,对电话那端的人说:“准备些吃的,要营养丰富、软一点好消化的……对,两人份。”
放下电话,白靳觉就注意到花沫夕在看着自己,眼里泛着水一样的光泽,心知是自己的体贴让她感动,却还要装作不知道的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花沫夕摇头,她是没有想到自己怀疑白靳觉别有用心时,他还对她这么的体贴,心里感动之余,就想靠在白靳觉怀里。
可是敲门声想起了,花沫夕满心的感动生生就憋了回去。
白靳觉心里扼腕不已,却还装作没事人一样说:“进来。”
“总裁,东西拿来了。”老三一脸的严肃,双眼平视不乱瞄,手捧着两个盒子跟木头人似的站在门口。
白靳觉注意到花沫夕的别扭,心下更是奇怪,自从花沫夕被他带到白家后,他们时常亲热,在人前也十分的亲昵,何时这么扭捏过。
“放到桌上吧。”吩咐完老三后,白靳觉又装做没发现她的异样,反而一脸关心的问她,“身体不舒服要说出来,你车祸后的影响医生都没有定论,千万不能讳疾忌医。”
“我知道了。”花沫夕没想到自己这样小人时,他还满心都为自己担忧,心里过意不去,就将头埋在了他的胸膛,双手环着他的腰,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白靳觉抚着她不安却强作镇定的身躯,心中已经肯定花沫夕对他有了想法,但仍旧笑着安抚她,“怎么了,睡一觉醒来先是忘东忘西,这会儿又是闹哪一出了?”
花沫夕靠着他的胸膛,心里十分的留恋,却因为清醒后的剧变,无法说出心里的话,“我,我只是有点累了。”
白靳觉轻笑着,胸腔也微微地震动着,“你还真是说风就是雨,才刚闹着要看东西,这会儿又突然累了,看来以后你要一天睡二十四小时才够啊。”
本来心思复杂的花沫夕听了这话,气得在他胸膛捶了下,“你才一天睡二十四小时呢!”
她又不是猪,居然这么挖苦她。
这时候,敲门声又响了,白靳觉轻轻推了她一下,“起来吧,该吃点东西了,要不然睡都睡不好。”说着就不管花沫夕动不动,把她从自己胸膛上拽起,下床开门把餐盘端了进来。
等到门关上后,花沫夕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她走到桌前,瞥了眼那两个盒子,装不作不经意地问道:“表哥呢,他在哪儿,怎么没跟来啊?不是之前还很紧张我们找到的东西吗?”
“程子安还有事,已经离开了。”白靳觉状似无意地坐下。
花沫夕却看了他一眼,有些紧张地盯着他,“他不是很想知道盒子里的东西吗,怎么会这么容易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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