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商鹤野走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的脸色还算好，勉强挤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来。
“我没事，我觉得是你们把事情想象的太严重了。”苏墨菀丝毫没有为自己担心的意思，反而害怕自己这种情况让身边关心自己的人担心。
她越是这样，商鹤野越是觉得自己不够成熟。
“不……是我不好。如果昨晚我没有跟你吵架，也许你就不会这样了。都是我的错！”商鹤野诚挚道歉。
苏墨菀听他提起了这件事，心里多少有些不快。
在裴幼熙这件事上，商鹤野的处理过程跟手段始终没有给她一个交代。
所以她才会亲自动手。
送裴幼熙去牢里顿一段时间已经是她最大的容忍了。
“阿野，你知道的，我选择你并不后悔。我们结了婚，你就该有这个意识，我是你的妻子，不管发生什么，你是不是都该维护我这个妻子的利益？”
苏墨菀这话没有任何毛病。
“是，是我混蛋了。”商鹤野忍不住抱紧了她，“我不该在这件事上有所犹豫的。”
“算了，反正裴幼熙已经进去了。我就当这件事过去了。”苏墨菀轻轻掰开了他的手臂，“再有两天就过年了。别哭丧着脸，我不是挺好的吗？我会好好吃药，配合医生的治疗。所以，你别担心我。”
苏墨菀始终都是在为他着想。
商鹤野想起今天的愚蠢行为，更担心如果苏墨菀知道他为裴幼熙还清债务，只怕又会误会的。
“早点休息吧。我抱你进去洗澡。”
夜，静悄悄的。
商鹤野辗转反侧睡不着，于是起身穿上睡袍去阳台外抽烟。
帝都的深夜冰天冻地得冷。
他就站在那里一支接着一支烟抽着，一想起时鸢跟德沃的描述，他就害怕得很。
他真的怕苏墨菀一觉醒来忘记一切，忘记他，忘记他们的点点滴滴。
忘记他们之间孕育了小葳蕤。
忘记了他，偏偏还记得陈砚知。
一想到这个在苏墨菀生命中出现了二十年的男人，商鹤野更担心了。
他掐灭了香烟，回到了房间。
走到床边时，苏墨菀又陷入了梦魇中，又开叫着陈砚知的名字。
“砚知……”
“二哥！”
“二哥，我愿意……嫁给你！”
嫁给你！
震耳欲聋的三个字，震得商鹤野直接愣怔在了原地。
震得他，彻夜无眠。
苏墨菀第二天早上是被男人吻醒的。
温热的舌带着清醒的薄荷味，弄得她忍不住睁开眼睛，可惜还没彻底感觉光线，双眸就被男人用大手捂住了。
“别闹……”喘息的间隙，苏墨菀大口呼吸，但下一秒嘴巴又被堵上了。
男人似乎不打算放过她，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柔软的发丝间游走，弄得她有点舒服。
不过苏墨菀很清楚，她现在还在调养期间，不能总这么没有节制。
挣扎间，苏墨菀狠狠地掐了一把商鹤野的腰。
他一疼，忍不住松开了她。
苏墨菀这才睁开眼睛看向身上的男人，却见他眼底沁着压抑。
“菀菀，你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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