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逾静最想去的地方是法国,她喜欢那种慢悠悠的生活节奏。
用云晋尧的话说,其实就是懒,懒到极致的懒,无可救药的懒。
譬如,她在沙发上看电视,每到冬天,因为林逾静怕冷,所以家里开着暖气不止,还得给自己裹上一床毯子。
云晋尧在家中办公,人在楼上,不时会听见楼下她喊自己。
“云晋尧!云晋尧!”
他从房间出来,一脸的生无可恋。
她却笑嘻嘻,眼睛弯成一条缝。
“我要吃葡萄,顺便帮我拿一下遥控器。”
她手指了指茶几,笑得纯良无害。
云晋尧投来嫌弃的目光,却是动手,帮她剥了葡萄喂她。
这还不止,他担心她手冷,还问她要换什么频道。
说到底,林逾静如今的懒癌成瘾,可都是他一力惯出来的。
云晋尧结束了这段时期的工作,能休息好长一段时间,两人就丢下思宁还有云舒,跑到了巴黎,过二人世界。
巴黎下着雪,气候也是冷的惊人,可是林逾静很是欢脱。
在香榭丽舍大街,她犹如脱兔,欢悦的四处蹦跶,还让云晋尧帮忙拍照。
除此之外,两个人最向往的就是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庄园了,只是这个季节不对,暂时看不到那绚烂的紫色花海。
于是,他们去了凯旋门,去了巴黎铁塔的餐厅,去了好多好多地方……
这是林逾静曾经还是少女时候的愿望啊。
牵着心爱的人的手,走遍巴黎的每一个角落。
只是那样的憧憬在现在已经变得很淡了。
但她和云晋尧的感情,却是历久弥新,绝不会出现那种所谓的久看生厌。
而她也越发的离不开他,像是云离不开风,愿意追随他去往任何地方。
凌晨的巴黎夜景,是最撩人的。
从塔顶往下看,仿佛整个城市都尽在脚下了。
入目的灯海,飘着的细雨,营造出一种唯美又有些忧伤的意境。
林逾静的手被云晋尧紧握着,还揣进他的衣兜。
他的手掌宽厚温暖,温度通过掌心传递,直达内心。
“晋尧,晋尧。”
她喜欢这样叫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从来都不觉得腻。
哪怕是无话说,也喜欢这样叫着,然后听他的回答。
有他在身边,只是一个眼神的凝视,空气都是格外香甜的。
他的宠溺,也让她愈发的像个孩子。
“那里有摩天轮。”
她指着不远处,最亮眼的地方。
“所以呢?”
他问,微微蹙眉,其实心中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嘿嘿。”
她狡黠的笑了笑,抓住他的手下去。
“我恐高。”
他黑着脸色,对着在摩天轮下面眺望的林逾静说道。
她没说话,巴巴望着他。
那眼神,已经胜过任何言语了。
他无奈的叹气。
“真是拿你没办法,只坐一圈。”
他最后还是屈服,无一例外。
林逾静早知道会是这样,欣喜的带着他去买了票,然后拽着他,兴奋异常的坐进里面。
“你听过摩天轮的传说吗?”
她孩子一样,仰着头看着身旁的云晋尧。
“我从不信那些骗小孩的玩意儿。”
云晋尧绷着一张脸,随着摩天轮的旋转,他们慢慢升高,他的表情就越僵硬。
“当摩天轮到达最顶端的时候,相爱的人亲吻对方,就能一辈子不分开哦。”
她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笑容都要从眼睛里面溢出来了。
“快看,马上最高了。”
她兴奋的叫起来,在云晋尧耳边嚷嚷。
她抓着他的衣袖,摇着他的手臂。
云晋尧瞥了她一眼,眉头拧成了结。
“快点快点嘛。”
她巴巴的看着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云晋尧实在无可奈何,但也只能顺着她。
她的唇瓣有些凉,他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就要起身。
她却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不让他的嘴唇离开。
她甚至大胆的撩拨他。
他睁开眼,看见她也睁开眼,有些恶作剧的在笑。
但因为被他发现,她就又迅速的闭上了眼睛。
当她想要结束这个温柔的吻的时候,换成他不肯放手了。
“是你先的。”
他促狭一笑,双手托住她的后脑勺。
他的亲吻是热烈缠绵的,弄得她头晕脑胀。
她的呼吸完全被掠夺,几乎要缺氧的窒息过去,他才放过她。
转眼,二人已经回到地上了。
从里面出来,林逾静浑身都是软绵绵的。
倒是那个声称自己会恐高的人,不仅一点事都没有,心情似乎变得更加愉悦了。
林逾静心情郁闷,但转念一想,可不是自己送上门的嘛。
自作孽不可活啊。
回到酒店,已经是深夜。
凌晨,附近的钟楼会有声音。
那是一种让人倍感神圣的声音。
林逾静幻想着,是否在钟楼之中,有一个敲钟人。
她是一个脑洞极大的女人,思维跳跃,常人一般难以跟上她的节奏。
“晋尧,晋尧,来,庆祝一下。”
她洗完澡,头发都没吹,就端着一杯红酒到他面前。
她蹦蹦跳跳,险些绊倒,也是可爱。
好在云晋尧及时扶住她。
“大晚上的,喝什么酒,睡觉。”
他不仅不喝,还不让他喝。
这酒是他们去葡萄酒庄园的时候带回来的,年份很不错,林逾静垂涎已久。
就这样被拿走,她心有不甘。
“晚上喝酒,才更有氛围嘛。”
她缠着他,用一贯的磨人招数。
她算是个生活中比较独立的女人,但到了云晋尧面前就会变得爱撒娇,仿佛一个孩子。
而她也深知这样的招数他全然无抵抗力,只能缴械投降,她才屡试不爽。
“哦?”
他眉峰一挑,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里多出了一缕光芒。
林逾静再了解他不过,觉察不对,立刻后退一步。
奈何他动作更为迅速,一把又将她扯回怀中。
“我们的云太太想要什么氛围啊?”
隔着衣裳,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她一瞬间变得面红耳赤,比喝了烈酒的反应更甚,那通红一路蔓延至脖子根。
“我错了,是我错了……”
能让林逾静讨饶的,也只有这一种方式了。
“来不及了。”
云晋尧话落,嘴角一勾,俯身吻住她。
她试图推搡的手,被他紧紧地拽住,然后,她就稀里糊涂的被云晋尧给彻底推倒。
“云晋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黑暗之中,林逾静几次想要裹着被子要逃跑,可惜都被云晋尧给拽回去,压得死死的。
他们一夜没睡,直到天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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