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张青的表情却显出了一种不甘与懊悔掺杂的表情来。
几次欲言又止后,只长长叹了一口气道。
“卑职,有负李小姐的厚望。不仅没有找到更多的证据,竟是连安阳这个关键证人,昨日也在家中暴毙了。”
“……安阳,死了?”
李琼也没想听到这样的消息,虽然她早预料到了事情定不会轻松顺利,只因扳倒静妃绝非易事,本来也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完成的事情。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顺藤摸瓜之下,竟会逼死了安阳。
而且仅凭静妃与安阳间的联系,应该还不至于让这位向来善于掩饰自己,并转嫁风险的安阳郡主走上绝路吧?
一时间,怎么都想不通的李琼,直接开口追问道。
“张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青的双肩稍微低垂着,努力提起精神回答着李琼的问题。
“这件事说来话长,之前我也稍微察觉出了些端倪,但自从上次咱们见面后,我便一直不得进入这里……咳,具体消息我是昨晚才收到的,似乎在静安侯府派人来万守县,并进入冯府后,安阳处传出的消息便越发奇怪了……”
本没打算将之前的事情说出来的,但因为情绪的失控,张青还是一时失言将心里话露了出来,但在他意识到后立刻便将话题转了过来。
但即使张青的话只说了个开头,李琼还是从这之中,大致猜到具体发生了什么。
只怕是沈恒下令不让张青接近王府吧,而这件事如此大的变数,今日直到午后张青才来自己这里传达,想必是今日一早直接出城说服沈恒放行,现在才能见到自己的。
对沈恒的做法,李琼是生气的,但出奇的却是,她并未因此感到受了限制。
这次只要能处理好燕军偷袭之事,就算是她最大的收获并未奢求能在这件事上有太大的进展。
当然,若非站在李琼的立场,且不知道这场战事扩大后会有怎样后果的人来说,大概并不会把这次战役当成多大的事情。
而且就张青的情况来说,他这次陪同自己前来万守县,很可能就是沈帝授意,要他针对静妃或者静安侯的势力来此侦查的,就像是沈帝在李琼离开临淄前,授意她的一样。
可如今,对张青来说能算得上是战果的,就是一块石头而已,有关静妃与安阳的往来的证据看样子应该是被消除的一干二净了。
自己之前是答应过要全力协助张青的,所以此刻李琼只觉得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就在内疚情绪噙满心头的时候,李琼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了自己之前去山庄时,曾缴获的那个靖安侯府的腰牌。
立刻伸手到腰间,边拿出随身荷包里一看就有些年头的木牌,边开口道。
“张大人莫沮丧,我这里还有一个办法,也许能稍微帮上你一些忙。”
说着,李琼将木牌递了过去,并继续解释道。
“有了这个,就算是没有其他决定性证据,张大人也不算是毫无建树,陛下也不会认为张大人有渎职之嫌,最起码绝对不会触怒圣颜了。”
最初张青还有些不理解李琼话中之意,但当他细细端详过李琼递来的东西后,立刻面色大变。
“这是,静安侯府的腰牌?!李小姐,可这,怎么,怎么会在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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