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环视周围的一片狼藉。
“怎么不喊我帮忙。”
“……”
黑礼服沉默不语。
“哑巴了?在我的规则内,对付它,不难。”
“……”
“你干嘛不说话?”
黑礼服望着它,“借的十个亿,还没还。”
“……”
这次换它沉默了。
“我重申一遍,是找那赌诡借的,而且我赢了,不用还。”
“可它用的,是我的冥行卡。”
“……好心过来搭把手,还要被你咄咄逼人,伤心。”
“又抛开事实不谈了?我还没说你趁我不在,从这混账手里,赢走我半数场景的事。”
黑礼服刚才不是沉默,是怨恨。
巴不得将面前这跟得了白血病似的混账,给按在地上打一顿。
要不是钱袋只能装一尊,它现在就想将这货一并装起来。
“是你造的孽,又关我事,算了,帮你擦完屁股了,就算两不相欠。”
“擦个屁,我什么屁股轮得到你擦。”
它随手一摆,在极北之地外,也就是山域处,遍地飘着淡薄白雾,三尊诡异正逐渐消亡。
“不少诡,正想找你打一场呢,其中还有一尊没见过的万年老东西,要是它们涌进来,你也不见得这么轻松吧?”
黑礼服斜视一眼,闷不作声。
“又给我摆脸色,你说我们强强联手,横扫哪里不行。”
它幽怨的看了一眼钱袋,也不想多留,转身就要离开,不过中途停顿,扭头道:
“对了,路过云域时,好像看到新面孔朝八蛊山去了,八蛊山里的老祖都躁动了,好像对方是先去了广域,再去云域的。”
话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消失在白雾之中。
白雾稀薄,只剩地面上飘荡的一丝。
黑礼服扶额感到头疼。
一时间无言以对。
好消息,遇到了一位人才,让它的收入指数增涨。
坏消息,这货,让它这种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大开眼界了。
说实话,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灭城。
广域怕不是要将天下所有灭城,都凑在一起。
钱袋躁动。
黑礼服啪一下很快,一掌打在钱袋上。
他娘的,老子想打你很久了,还敢动?
钱袋象征性的又动了两下,然后很是委屈的安静下来。
黑礼服满意的挂在腰间,满意的返回广域。
……
……
黑袍老者还没到河域以南的阎王殿。
在中途,止住了脚步,眼神呆滞的看着面前,与自己偶遇的一颗小藤壶。
“你怎么来了…”
“我不该来?”
“……对。”
“但我还是来了。”
藤壶逐渐壮大,构建出囚犯的模样,只不过,这不过是一具分身,其实力不过是其十分之一。
它眼神冰冷,“是你让魁,喊我来的。”
“那我想,它多半是喊错了…人和藤壶相差这么大…是我高估了魁的智商。”
黑袍老者悄悄往后一挪,藤壶猛地一手,将它扣住,高举起来。
“天意如此,你也不想想,你的诡技,可是连你都握不住。”
“啧……”
黑袍老者忽然明悟。
不是魁智商低,连藤壶和人类都分不清。
而是自己的诡技作祟。
它暗暗咬牙,都不知道出了啥事。
为何诡技,要“背叛”自己。
藤壶另一手挥动,清脆一声唰,黑袍老者的下半身,已经消失不见。
“无论你想要做什么,那人类对我有大用,以防万一,不如将你杀了。”
十分之一的实力,要是对上别的灭城,别说杀对方,就是逃都未必能逃得了。
但对付黑袍老者,那可就太绰绰有余了。
部分天赋异禀的半步灭城,都能将它按着打。
“别别别,你先别急着杀,我都这样子了,你就是放手,我也走不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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