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广袤的疆域,足够让大乾的后代子孙,享用三四百年。
就算那时候,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朕也相信,子孙后代可以解决这些问题。
你说过的,土地越大,矛盾出现的就越慢。
因为人口增长是有时限的。
而且,承乾说海外还有大量的无主土地,那里现在都插上了界碑,是我大乾的国土。
你也别害怕,觉得朕让你做亲王,是要杀你,或者要对你秦族下手。
那你就小瞧朕了!”
秦墨挠挠头,“小婿没这个意思!”
“你没这个意思,别人会这么想,这世道变了,要是抱着旧法不变,迟早要出事的。
大乾的国土太大,人太少,你之前说,节度使和都护府只能作为一时的手段,朕一直都记得。
若只是纯粹的将土地打下来,对现在的大乾而言,并不是难事,难的,是如何守住这片土地,成为可以供我大乾子民休养生息的乐园。”
李世隆叹了口气,“朕想了很久,翻遍了史记,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制度。
朕心里愁啊,不打这仗,那仗肯定是要留给子孙打的。
现在打了,又劳民伤财,难以消化。
日后尾大不掉,所耗更多。”
秦墨点点头,就像大唐后期,滥用节度使,这才导致安禄山之乱。
而现在,藩王制度虽然还在,却也削的差不多了。
让那些世袭罔替的国公镇守,时间一久,必然会滋生土皇帝。
借用明朝的卫所制,肯定也不行,只不过是从一个坑,跳进了另一个更深的坑而已。
大宋的军农分离,募兵制倒是有一定的可取之处。
“景云,你有办法吗?”李世隆问道。
秦墨摇摇头,“父皇,我哪有那么聪明,就算有主意,那也是以前我爹跟我说的,再加上我跟老八一起商议。
而且这件事牵扯太广,涉及到的不仅仅是一地,而是关系到大乾未来,还是需要大家一起商量的。”
李世隆叹了口气,秦墨说的也没错,这件事,的确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定下来的。
一个制度的诞生,往往伴随着另一个制度的落幕。
旧制度上的人,已经形成了利益链,必然会反对的。
一般这种时候,有两种办法,肃清利益链,或者对外开战转移目标。
世家门阀,就是旧制度的获利者,当他们尾大不掉,形成祸患的时候,被淘汰,就是必然。
“那你好好想想,趁着朕还在这里,给朕一个答复!”李世隆道。
“父皇,我能不能提个建议?”
“说!”
“等您当了天可汗,我能退休不,就真正意义上的退休,再不入朝堂的那种。
我也不想当什么王,半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在秦庄教学,栽培粮食种子,发展科技,顺便写写小说什么的。
您要是想我了,就把我召进宫,我就进宫给您做两个菜,陪您小酌两杯。
您高兴,我也高兴,省的天天让我东奔西走的!”
秦墨道:“我也不想离开京城,这里是我的家,去那些的地方,我肯定水土不服。
我总不能拖家带口的,带着老婆孩子跟我一起受罪吧?
真的,小婿的愿望就是英年退休。
上班对我来说,太痛苦了。”
秦墨现在半点不在意功劳,爵位。
退休是最好的选择。
就算他退休了,这天下,又有谁敢轻瞧他?
照样快活无边。
李世隆都无语了,像秦墨这么懒散,又不喜欢权力的年轻人,他是真没看过。
可想想也是,秦墨一直都这样,要是能偷懒,绝不上进。
“父皇,您可不能说我不上进,这两年,我也为大乾立过功,流过血,我,我是功臣!”
秦墨昂着脑袋,“您想想,我天天工作这么痛苦,不情不愿的,心情不好,做事肯定就不行。
要是天天在家玩,心情好,要是碰上什么事,想问题都更全面。
再说了,我教孩子,培育良种,发展科技,那都是为了大乾的未来。
看起来,我是在玩,实际上,这都是为了大乾的江山万年啊。”
李世隆下意识的点点头,可旋即,他就反应过来,“你少放屁,年纪轻轻的就退休,你爹都没退休,你好意思说这话?”
“我爹身子骨硬朗,活个七八十不成问题,他最起码还可以给您打工二三十年,有他就行了。
我这个当儿子的,也不忍心看他在家里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您想,姜还是老的辣,我都是我爹教的,他办法肯定比我多的多。
所以,有我没我都一样。
等以后我爹退休了,我也休息够了,那时候也成熟了,考虑问题也全面了,多好!”
李世隆眼神复杂的看着秦墨,虽然知道这小子在忽悠他,可莫名的觉得有道理。
“难道你觉得,朕会对你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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