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真的是太穷了,她嫁到这里跟城里人嫁到穷山沟一样的既视感,想到她也不清楚这里的田地到底是什么情况,终究没有开口和云铮说这事。
一大早起来,沈云溪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春儿给她梳头时将她的头发拉的疼了一下,她立即尖叫了一声,将她吓的跪了下去。
“世子妃,奴婢不是故意的……”
春儿惊慌失措的说了一句,还有些傻愣愣的。
沈云溪本来就心情不好,差点就伸手去拍她的脑袋了,见她吓成这样,这才按捺住了脾气。
“起来吧,不是有头油么?抹一点,疼死我了。”
她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冬香忙过来和春儿一起给她梳头,她今儿的头发散乱不堪,有的还打了结,好不容易才梳好了。
昨儿睡到半夜不知哪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女子哭声,搅和的她一夜没睡好。
不止这样,云铮那渣渣夜里又爬她的床了,她还和他打了一架,他不小心将她的头发弄乱了,还打了结。
不过今儿一早起来,他已经不见人影了,所以她才生气。
梳洗完后,她去了外面,就见云铮穿着单衣手中拿着一柄剑在练剑,他的剑法精妙,内力浑厚,她看着看着竟看进去了。
看来,平时打架时他还真的让着她了,单这剑术也能称得上漠北第一了,又或者整个大丽朝也没几个能和他打成平手的。
“世子妃,世子今儿五更天就起来练剑了,还真是勤快。”
冬香拿着一件斗篷过来给她披上,笑着说道。
“哼,他是做贼心虚。”
沈云溪无力的呵了一句。
不多时,丁嫂子和其他两个妇人进来给她们送早饭。
“世子妃,庄子上也没什么好吃的,还希望您别嫌弃。”
放下饭后她手足无措的说道。
“没事,这饼闻着还挺香的,你们也去吃吧,老丁头那儿给他吃些清淡的。”
沈云溪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就将她们打发出去了。
丁嫂子煮了些稀饭,摊了些饼子,还有一碟子炒鸡蛋,一碟子干菜,这大概是她们能拿出最好的东西了吧。
春儿畏头畏尾的去叫云铮吃早饭,他这才停下了练剑,回来擦汗洗漱,之后和沈云溪坐在一起吃早饭。
“世子殿下是精贵人,这样的早饭能吃得下去么?”
沈云溪见他穿着居家衣裳,俊美沉静,不由得问了一句。
“有世子妃在,我自然吃得下,这饭看着还挺秀色可餐的。”
他端起稀饭拿了个饼卷着吃,一点都没有上位者的包袱。
“……”
沈云溪觉得她好像又被撩了。
吃了饭,她去给老丁头换了伤药,他今天的气色又比昨天好些,也没有发烧,她放下心来。
之后她将丁嫂子叫过来问道:“昨儿夜里我听到一个女子哭了一夜,你们可知道是谁在哭么?”
她想着这事总得问问,别不是有什么冤魂女鬼吧?自从穿越了几次,她对鬼神之事越发敬畏,再也不是无神论者了。
丁嫂子面色有些慌张,遮遮掩掩的,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怎么了?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沈云溪本来只是随口一问,见她如此不禁再次问道。
丁嫂子突然跪下哭道:“世子妃,是我那苦命的小姑子丁芸,自打她昨儿被救回来,就不吃不喝一直哭,几次寻死上吊,我和隔壁的李婶子昨儿守了她一夜,求您莫要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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