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鼓足了勇气上前去,门外把守的士兵见她出言制止,“哪里来的人,这里可是军营,去去去,到其他地方讨饭。”
“几位小哥,我不是叫花子,我夫君在你们这里参军,他叫聂如风,我们是来找他的。”
守城的将士不为所动,扔是摆手让她离开。
苏芷乞求未果,又不甘心离去,明明已经到了军营,若是不能见到孩子他爹,不是白花了这么些心思。
磨磨蹭蹭近一个时辰,几名小将见她还不肯离开,也有些不耐烦了,“咱我们将军外出狩猎了,看样子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还是速速离去吧,省的惹将军不快。”
苏芷不做声,带着两个往路边一坐也不打算挪步。
守城的士兵上前欲要驱逐她,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心中暗叫不好——
是将军回来了!
漫天黄沙滚动,飞沙走石,上千精锐铁骑踏尘碎风,从大道一头奔过来。
气贯长虹,金戈铁马,张弛有度,训练有素。
苏芷赶紧将两个孩子捂在怀中,细眯着眸子等着大部队靠近。
“将军回来了,快开城门!”
巨大的滑轮发出沉闷的声音,伴着一声巨响,接通护城河的大桥被平放在黄土地上。
为首的将士从中分成两拨并列,让出一条道来,空出的中心处,身穿银色盔甲,骑着剽头五花马的男人缓缓走出来。
那人生的魁梧壮硕,窄腰阔肩,长剑在握,匕首护身。
虽看不清神色,但通身的杀伐之气却掩饰不住,冷冽如寒冰,稳重如磐石。
“咳咳咳。”
风沙太大,苏芷忍不住咳嗽起来,那人听力极好,侧目朝她看来。
被他盯住的一瞬间,苏芷只觉周身的气压都凝固起来。
这男人的气场好强,不怒自威,双眸锐利,直看的她全身发麻不自在。
“何人在此。”
守城的小兵赶紧上前解释,“将军,这人说是参军家属,小的不敢妄自让她进来,恐是细作。”
苏芷顺了气,忍着酸麻的双腿靠近部队,尽量简明扼要的介绍了去来由头。
“叨扰将军实在不该,民妇苏芷,是聂如风的结发妻子,我夫君半年前参军一直未归,家中遭遇旱灾无法过活,我是带着两个孩子来投靠我夫君的,还望将军准许。”
那人没有说话,身后立马有侍卫上前来解释,“将军,那聂如风便是……”
他抬起手打断了侍卫的话,又看了看灰头土脸衣衫褴褛的苏芷,视线下移,正巧看见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四处张望的小豆包。
那孩子似乎不畏生,见有人盯着自己看,也毫不示弱的看了回去,看到男人马背后有只咽了气的吊金白额虎,眯起两弯月牙笑起来,伸出两只小短手拍拍,像是在表扬他似的。
阿瑾赶紧扯下她的衣角,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男人冷冽的眉峰柔和了下来,视线移开后,才又道:“让她们进去。”
“属下遵命!”
将军发令无人不从,苏芷很顺利的进了军营。
她们被人带进了一处营房,有小将送来崭新的衣物给她们,料子虽不是顶好的,却比身上的行头好上许多。
奔波了那么多天,也确实该好好洗洗身子了。
她不敢太麻烦别人,自己去伙房烧水沐浴,又因为是在军营,连医女都难见几个,只敢匆匆浆洗一下尘土,不敢贪恋热汤的舒适。
等她梳洗好穿上那套简单大方的女装,才敢出门询问过往的小将,有关聂如风的事。
如今她人已经来了军营,要见上自己的夫君该是不难的。
被问话的小将先前还没注意到苏芷,只知道将军放了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进来寻亲,却不想稍微捯饬过后的她,生的这般明媚动人。
不过一套素色衣缟也能被苏芷穿出清丽绝佳的滋味,微风浮动,似乎还有若有若无的清香。
几名小将纷纷红了脸,喉结上下翻动后,只得摇头说是不熟,然后匆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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