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喜喜目瞪口呆,她本来就今天是做和事佬的,但是显然现在她是多余的,看着这一家三口执手相看泪眼,哪里还记得这里还有个外人?
结果,差不多晚上九点钟,胡喜喜才载着可人从市桥出来。
“你老爷奶奶对你不错啊!”胡喜喜道。
“很好,一只视若亲女,也因为这样,之前才这么痛恨吧!”可人往日对人很严肃,想不到还是过不了亲情这一关。是啊,又谁能过得了亲情关呢?
胡喜喜送可人回家后,自己也回家了。刚进家门口,老公的电话便到了,“老婆。在哪里?”
“进门了,没看到吗?”胡喜喜放下电话,笑吟吟地把车驶入车库。
陈天云身穿居家服,手里拿着电话站在玻璃门外,看着胡喜喜下车走进来,他上前为胡喜喜挽过手袋,顺便挽起她的手,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宠溺,“听说你今天去了番禺!”
“是啊,送可人回去收拾一些东西!”胡喜喜依偎在他肩膀上,两人走到游泳池旁边的吊椅上坐着聊天,不急着进去。
“可人情绪好些没有?”陈天云问道,他长腿往前一伸,整个人舒服地窝在吊椅上,右手抱住胡喜喜枕过来的肩膀,夫妻婚后一直都很恩爱,虽然家中老人吵杂,但是生活还是有滋有味的。
“算是看开了吧,只是无论多么坚强,遇到这种事情,总有一段时间缓不过气来!”胡喜喜叹息道,大眼睛出神地看着灯光下泛着蓝光的泳池,不知道当年,妈妈是怎么撑过来的呢?
陈天云知道老婆心里又在想起当年的旧事,用力搂紧她,“不要想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
胡喜喜勉强一笑,“不该想了,但是我知道前些日子,他们意图把欢欢的灵位迁出去,有时候我真想什么亲情都不顾,狠狠地报当年这个仇。”
“其实欢欢的灵位放在他们家,始终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不如送去黄木生家里吧,反正他一直都那么爱欢欢,而且也确定了冠军是他的孩子,现在冠军对他的态度也没有以前那么排斥,把灵位放在黄木生家里,以后冠军偶尔去上香,也算是多见了黄木生几面。”陈天云虽然也很气黄木生,但是想到他所作的一一切,都是因为爱欢欢,也就在心里原谅了他。
“我考虑一下!”胡喜喜到底还是不大接受黄木生,他是间接害死欢欢的凶手,“想起欢欢,我就想起我当年跪在胡家门前,求他借给我五千块的手术费,他们明明有钱......”胡喜喜深呼吸一口,不想再说下去,都过去了,她现在也不是当年的小穷女了。只是当自己什么都有了,亲人却不能在自己身边,这是一种多大的缺憾啊。
“老婆,以前不高兴的事情不要想了。”陈天云心痛地搂紧她,若说现在的胡喜喜有什么死穴,那便是西潮镇的所谓家人,他转移话题,“对了,阿兴的女朋友怎么样啊?”
说到这个,胡喜喜就生气了,“功利这点我就算了,但是她竟然和商场的副经理有不正当的关系,我顾念阿兴这个傻小子,怕他受不住打击,一直都不敢告诉他,老公,你是男人,这方面的事情你去开口会不会比较好呢?”
陈天云沉吟了一下,“行,星期六我找他出去吃饭,顺便把这事给说说。”
胡喜喜叹息道:“老公,你觉得爱情要是加入了其他因素,还是爱情吗?”
“不算,至少我对你,从来没有附加的因素,单纯因为你是胡喜喜,是我心头牵挂的女子。”
“对了,倩儿早几日来电,说准备回来了,这位大明星,要嫁给那位记者先生了咯!”胡喜喜笑道。
“哦?怎么不见报纸上有说?”陈天云愣了一下,“她不是说要四十岁才结婚的吗?”
“那是对传媒说的,事实上,这一次她回来,是要找你这位前男友和前男友的老婆我一起做证婚人,见证他们行礼。你也知道现在倩儿又多受欢迎,她说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不必做戏给全世界看,而且,她觉得幸福是不能炫耀的,一旦炫耀,便会被老天爷夺走!”倩儿经历世事,算是通透豁达,对很多身外之物,也都看得不重要了,她要的只是一个温馨的婚礼。
“看到她幸福,我也放心了!”陈天云微笑道。
“看着明艳的她,你会否觉得你自己错失了什么?”胡喜喜笑问道。
“是啊,错失了太多了!”陈天云煞有介事地叹气。
“哦?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人家还没步入礼堂!”
“可惜,我已经家有恶人,再不是当年那个捕风的少年了!”
噗,胡喜喜全身鸡皮疙瘩起了,埋头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哈哈笑道:“算了吧,就你那鹌鹑的性子,还捕风的少年!”
陈天云得意洋洋地道,“无论是在念书的时代,还是在公司,我一直都是很受女孩子欢迎的啊!”
“你别以为自己是高帅富......”胡喜喜话还没说完,二楼阳台便传来一阵爆吼,“阿喜,来下棋!”
胡喜喜连忙揪住陈天云的衣衫,“说我睡着了,睡着了!”
于是,陈天云道:“爷爷,她累了睡着了!”
“刚才还听到她的声音,怎么会睡着了?”老爷子疑惑地问,随即又淡定地说,“掐她耳朵,她会醒来的!”
胡喜喜心下直叹气,小声对陈天云道:“老公,今晚你去下棋,我为你赶企划案。”
“老婆,爷爷只有你才能摆平,我,我怕自己看到他不断地悔棋,会气得掀桌子!”陈天云痛苦地道,悔棋也就算了,悔一步就好,偏偏想起来前几步走错了,还要重新摆好再走一次。怎么能让人不抓狂?
胡喜喜可怜兮兮地道:“小李呢?”
“小李懂得装傻,爷爷教了他这么久下棋,他到现在还是一脸无辜地说不会,说自己没天分,不过有次下班我看到他和公园的阿伯厮杀得天昏地暗啊!”
“这就是策略啊,你看,当初我为什么说我懂得下棋这么多才多艺呢!”胡喜喜感叹。
狮子吼这门失传已久的功夫,又在二楼响起,“还不上来吗?我要往楼下泼洗脚水!”
一言出,底下两人坐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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