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盛乔还没起床,就被刘嫂推开门,粗鲁的掀开了被子。
盛乔猛然惊醒,小脸上还带着朦胧的睡意:“怎么了?”
“还好意思问怎么了,这都几点了还不起床?!”刘嫂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死死的往下拖,“不就是个免费的鸡么,还把自己当成公主了?”
“也不看看你这幅丑样子,厉先生能看上你这种丑女人都是你的荣幸,都是你祖上冒了青烟,你还想着跟野男人逃跑,小贱蹄子!”
自从上次盛乔给自己下药还砸晕了她逃跑后,她一把年纪又被厉先生教训了一顿,还被克扣了工资。
自然是所有的火都冲着盛乔撒,对盛乔的态度也越发变本加厉起来。
如今盛乔被厉尘澜这样冷待,刘嫂自然变着法的欺负她。
听到她说出那些污言秽语,盛乔皱眉,但想到自己毕竟是打伤了刘嫂,心里多少有些愧疚,也就把那些侮辱的话语强忍了下来。
“请你说话注意一点,我这就起床。”
她甩开刘嫂,自顾自地穿衣服。
随后,洗漱后准备去吃饭。
经过上次的逃跑失败,她如今更加注重自己的身体状态,不管怎么样,都要健健康康的。
不止如此,她还每天吃过饭之后就在别墅里散步或者跑步。顺带勘察一下地形,为后期的逃跑做准备。
可是越勘察她越悲观。
自从上次被厉尘澜抓回来之后,她就再次被厉尘澜给囚禁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上次逃跑的时间给厉尘澜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所以这次,他不但用果果作为筹码来压制她,还在周围布满了保镖。
想要凭借着自己的力量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到底她要怎么做,才能逃离被掌控的人生,获得自己的自由呢?
“即便在国外,我也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弄死他。”
厉尘澜的话语又回荡在耳边,恶魔一般。
即便是能逃,她也不能。
因为果果,也因为宋以琛。
他那么帮她,她不能什么都不管不顾。
……
国外,宋以琛坐在椅子上,专注地削着手中的苹果,红红的果皮连绵不绝,坠成了长长的一条,就在即将削完的时候,中间的果皮忽然断了。
掉在了地上,有些狼藉。
他的手顿住了,脸上神色变幻。
面前的病床上,躺着一位老太太,穿着黑白条纹的病号服,见他这番模样,叹了口气。
“你的心不静。”
宋以琛回过神来,仔细地将最后一点果皮削干净,又拿出果刀,将它切成小块儿,“奶奶想多了。我很好。”
他在说谎。他的确心不静,因为他在想一个女人。
如果那天他再谨慎一点,没有先去放行李,会不会一切就不会发生?
就像那条苹果皮,明明前面都很好,却在即将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前功尽弃。让他心中怎么能不怨恨?
“唉,”宋奶奶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心思重,终归是要吃亏的。”
宋以琛只是笑了笑,将手中小块的苹果往她嘴里递,“别想那么多了,您不是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吗?”
如果不是因为忧心他的公司破产,奶奶也不会因为这些变故被气得住进了医院。
“以琛,我这几天躺在床上想明白了,”奶奶咬住他递过来的苹果,边嚼边说,“为什么厉尘澜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为什么?”宋以琛微微侧头,似乎是真心求教的模样。
其实在他心里,无论是因为什么,他和厉尘澜,都是不死不休了。
这件事情,从两个人相遇,不,从两个人出生开始,就已经注定是这样的了。
“他给你看的,你和盛乔的女儿的亲子鉴定,显示是亲属关系,是吗?”老太太问道。
宋以琛低低地嗯了一声,“那件事,我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
看监控,厉尘澜没有骗他,但是他确信自己和盛乔之间没有什么,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女儿呢?
“他以为盛乔的女儿是你的,才会这么狠绝。”老太太望着窗外的夕阳,叹了口气,“只怕他已经爱上盛乔了,自己还没察觉。”
“怎么可能?”宋以琛本能地否定。
厉尘澜对盛乔百般折磨,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
“还有比这更合理的解释吗?”老太太反问,随即道,“以琛,只要你告诉他,果果和你没关系,咱们就能过回从前的日子。”
“不可能。”宋以琛断然拒绝。
“你这又是何苦呢?”老太太劝道,“人家本来就父女夫妻,相认也是理所应当,你又何必阻拦他们呢?”
“我恨他,我不好过,厉尘澜也别想好过,”宋以琛的脸色染上了几分狠厉,“最好他一辈子都不知道,到临死前才追悔莫及。”
老太太眉头皱了起来,这孩子已经执迷了,“那你有没有想过,盛乔和果果在这件事情上何其无辜?就因为你要复仇,就要让她们一辈子都得不到认可?”
宋以琛冷笑着反问,“奶奶,您真的以为,厉尘澜那么简单吗?就算知道果果是他的女儿,他也不会放过我和盛乔的!”
“从小到大他什么都比我好,都是一个爹生的,凭什么?!”
“到如今有了争执,还要我低头?还要我去解释?明明公司破产被整得狼狈不堪的人是我啊!”
“总有一天,我要让他厉尘澜,跪在我的饿脚下!”
他说到最后,眼眸之间已染上了几分疯狂,看起来有些骇人。
宋老太没有再说话。
……
“厉总,已经把果果安置在小别墅了。”安左一边帮厉尘澜整理资料,一边说道。
厉尘澜将手中的文件又翻了一页,问道,“嗯,有人在照顾她吗?”
“找了几个身手不错的,既可以照顾她,又可以当保镖。您放心。”安左将资料放进文件夹。
“不许告诉其他人。”厉尘澜眼睛不离文件,叮嘱道。
安左急忙弓腰,“属下明白。”
见厉尘澜不说话,他又问道,“今晚,您还去盛乔小姐那边?”
厉尘澜翻阅文件的手顿住了,他抬眸望了一眼安左,微微思索了一番,抿唇道,“去。不要让初晴知道。”
“是。”安左应了一声,将最后一份文件放好,退出了宽敞明亮的总裁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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