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尘澜!你在哪里?!”盛乔死死的攥住手机,如同溺水的人紧紧揪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怎么,跟你的野男人卿卿我我够了,想到我了?”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冷沉嘲弄的声音,周围还有一些嘈杂的音乐声。
隔着听筒,盛乔都能想象到此刻厉尘澜脸上是什么表情。
她什么也顾不上了,“果果现在病情复发躺在了重症监护室里!她急需要做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呵,”男人嗤笑:“小野种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答应我了么?”盛乔声音徒然拔高,她生怕厉尘澜会不同意,只好压低了声音,声音带上了一丝祈求:“当初说好的,做你的情妇,你愿意给果果做手术……
虽然这段时间我没有尽好本分,可果果现在性命垂危,如果不做手术,她就死了。
厉先生,我求求你了,救救果果好么?
只要你肯救果果一命,让我做你一辈子的情妇补偿你,我都愿意。”
“一辈子的情妇?”
“对!”盛乔声音带上了哭腔,“求求你了,我现在真的很着急……”
而且他是果果的爸爸。
他不能见死不救的。
“既然想让我救她,那就拿出你求人的诚意来。限你十五分钟后到夜魅,否则……”
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随后他挂断了电话。
夜魅……
盛乔喃喃着,她拎着包包,迅速拦了辆出租车,朝夜魅赶去。
夜魅内,装修的一片金碧辉煌,到处充斥着人民币的气息,极尽奢靡。
盛乔询问了下前台服务员,匆匆赶到了厉尘澜所在的包厢。
推门而入的瞬间,包厢内七八双眼睛齐刷刷的落在了盛乔身上,原本谈笑宴宴的包厢内瞬间安静下来静的只剩下众人的呼吸声。
“乔乔……”叶悠悠出声道,看向她的眉眼满是担忧。
奢华的包厢内,坐着七八个西装革履衣着不凡的人。
厉尘澜坐在欧式沙发的C位处,他怀里搂着打扮的明媚精致的盛初晴。
其余几个人则三三两两的坐在他身侧。
就在厉尘澜对面,是霍司承跟叶悠悠。
盛乔没想到霍司承跟叶悠悠也在这里,但她一心想着手术的事,也顾不得其他了。
“厉先生,您说让我过来,现在我来了,那您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盛乔紧紧盯着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很怕厉尘澜反悔,说出一番戏弄她的话。
包厢内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盛乔跟厉尘澜身上。
而盛乔看到了叶悠悠担忧的目光,她隐约有种预感:厉尘澜不会那么轻易的答应。
果然,男人浓密的睫毛垂下,眼睑下一片阴翳,“现在来求我了,当初在医院里你跟野男人苟且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今天?”
盛乔一颗心凉了半截儿。
“姐姐,骨髓移植可不是什么小事,这么的手术澜哥哥需要考虑考虑也是应该的。”盛初晴今天打扮的清新脱俗,一身鹅黄色的大衣衬的她肤色白皙,里面白色蕾丝长裙显得她弱柳扶风的,她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厉尘澜的怀里,看向盛乔的眼神分明带着挑衅与得意。
盛乔懒得搭理她。
而厉尘澜的好友霍司承却是漫不经心的开口了,“这样的女人,尘澜你还留着她做什么?
也就一张脸能看,身材还可以。别的也就这样。”
盛乔被说的脸色一白。
叶悠悠则是掐了下霍司承,“你住口!乔乔不是那样的人。”
“我看你是欠收拾了。”霍司承把愤怒的小女人压在身下,狠狠的亲了口,“再敢乱说话,信不信我当场办了你?”
叶悠悠这才红着眼眶,抿紧了唇瓣,一言不发。
盛乔死死的攥紧了掌心,她脸色惨白,“我希望你能发发善心救救果果,果果不仅是我一个人的女儿,她还是你的女儿啊,如果你不信,那可以再做一次DNA测试,上次的那份数据一定是被人做过手脚的。”
“别想把什么野种都塞到我这里来,”厉尘澜脸色倏然阴冷下去,“就算是我的种,我也不会认她。
只因为,她有你这样一个肮脏不堪的妈!”
厉尘澜不顾在座的各位,当众羞辱盛乔。
那些人看向盛乔的目光都变了变。
盛初晴则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兴奋,而叶悠悠则是红着眼眶,如同那些羞辱统统落在了她身上一样。
“我不想跟你争辩孩子到底是谁的话题,我也没有时间跟你争辩。”盛乔嗓音艰涩,眼眶中凝聚着泪珠,脆弱又透着惊心动魄的美——如果忽视她被头发遮挡住的另外半边脸的话。
“到底怎样你才肯救果果?”盛乔强忍住泪花,不让泪水掉落,“她还小,只有3岁大,她真的不行了……”
“好说,你跪在这里。狠狠的扇自己几个耳光,再骂句盛乔是个没了男人活不了的贱人,兴许,我可以考虑考虑。”
厉尘澜低眼看她,嗓音凉薄冰寒,如同夹杂了冰渣。
“厉尘澜,你这个畜生!你怎么可以这么羞辱乔乔?”叶悠悠看不下去了,她猛地站起身来,却被霍司承一把压在身下。
“尘澜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霍司承捏起她的下巴,琥珀色的桃花眼眸微微眯起,“看来是我最近太娇纵你了,导致你忘了自己是谁!”
“他凭什么那样对乔乔?”叶悠悠不屈的挣扎着。
“别不识好歹,别忘了,你还有个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妈。”霍司承眯起眼睛笑了笑,“我是该说是善良好呢,还是说你愚蠢好,竟然把辛辛苦苦张开腿卖的小费都给了盛乔。
要是你妈知道你把卖肉的钱给了盛乔,她该怎么想?”
什么……
盛乔恍惚了下,她几乎站不稳身子。
原来前段时间叶悠悠给她的钱,竟然是……
“悠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眼泪悄无声息的滚落下来,盛乔再也抑制不住她的情绪。
在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只有叶悠悠了。
她何德何能,有个这么真心待她的闺蜜?
叶悠悠挤出一抹笑:“因为我们是闺蜜啊,本就该患难与共的。”
“好一个姐妹情深,”厉尘澜冷笑,他有些不耐烦了,“盛乔,机会给你了。至于做不做,就看你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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