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位的心理素质怎么样。
厉尘澜面色变得晦涩,深入骨髓的冷意袭来,他喉结滚了滚,攥紧对方的衣领子:“我要你们尽快治好她。”
“好……厉先生,我们尽量……”
医生离开后,厉尘澜回到了病房内。
盛乔依旧高烧不退,她意识依旧开始模糊,一直在说梦话。
“疼……好疼……”
浅浅的呓语透着哽咽,病床上的盛乔,脆弱的不像话。
“医生!医生!”厉尘澜急火攻心迅速摁了急救铃。
好几个顶尖医生急匆匆的跑过来。
“快看看她怎么了,快给她治伤!”厉尘澜火急火燎的催促着。
“等等,厉先生,我们需要看下病人的各项身体指标。
“那还不赶紧看!没听到她说疼么?
她现在很疼!”
厉尘澜有气没处撒,胸腔内热浪滚滚。
盛乔现在的模样,像是有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向了厉尘澜的心口。
很多时候他都在想,盛乔作恶多端,心肠狠毒,甚至还绿了他,就连果果是谁的种他都不清楚。
可偏偏这样一个女人,却让他这样着急担忧。
种种烦躁郁闷的心情充斥在胸腔中,厉尘澜想摸一根烟,可又想到医院禁止吸烟,只好把烟丢到垃圾桶里。
他守在病房内,近乎暴戾的看着那群医生围着盛乔忙来忙去。
没多会的功夫,医生做完消毒上药以及退烧后,个个如履薄冰的离开了,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生怕厉尘澜把怒火转移到他们身上来。
厉尘澜守在病床前,看着脸色惨白毫无生机的女人,心脏袭来阵阵酸麻胀痛感。
盛乔,你要快点好起来,知道么?
……
没多会,病房内就被急匆匆的推开了。
叶悠悠一身狼狈的闯入病房内,看着躺在病床上脆弱的没有丝毫生命力的女人,叶悠悠睁大眼睛,捂住了唇,滚烫的泪珠一滴滴掉落下来。
“乔乔……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叶悠悠哭的肩胛骨不断颤抖着,她一步步走到病床前。
“你小点声,别打扰到她。”厉尘澜拧眉,不耐道。
叶悠悠泪眼朦胧的眸子这才看向厉尘澜,她一腔怒火,扬手,给了厉尘澜一道狠辣的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病房内响起,气氛陷入一片死寂。
厉尘澜身侧的气息,像是骤然暴跌了十几个摄氏度不止。
“敢打我?”他冷眸微眯,眯内满是危险的气息。
“打的就是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渣男!”叶悠悠丝毫不畏惧,她扬起下巴,“你都把我们家乔乔害成什么样子了?
自从嫁给你,你看到过乔乔脸上有半点笑颜么?
她跟你在一起后三天两头的出事,你就是个灾星,会带给乔乔厄运的灾星!”
一番话下来,厉尘澜沉默了。
“如果乔乔没遇到你,就不会遭遇这么多痛苦,你都把她这么成了什么样……”叶悠悠豆大的泪珠不断的往外冒,“她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么?!”
“伤害盛乔的凶手,我已经在查了。”
厉尘澜声音艰涩。
这不知死活的女人打了他他本该让她知道教训,可想到她是盛乔最好的朋友,最终,他没下的去手。
“还用得着查么,”叶悠悠冷笑,“用脚指头都能知道究竟是谁在对盛乔下黑手,究竟是谁看我们乔乔不顺眼,屡次三番的陷害她针对她折磨她!”
“够了!看在你是盛乔朋友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你走吧。”厉尘澜声线凛冽冰冷。
“我要留在这里照顾乔乔,你这个渣男守在乔乔身边我一万个不放心!”叶悠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才不管厉尘澜是多厉害的大佬,大不了就弄死她。
反正她在这个世上无依无靠,也活够了。
叶悠悠守在病床前,眼眶通红的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盛乔,眼泪不住的往外冒。
对不起,乔乔,都是她不好。
要不是她的手机被霍司承拿走了,要不是她被霍司承困住,她怎么可能接不到乔乔的电话!
想到盛乔一遍一遍的给她打电话,却拨打不通,那时候的她得多绝望多痛苦。
她厌恶厉尘澜,更恨霍司承!
“叶悠悠。”
一道磁性却有些邪佞的声音缓缓传来。
叶悠悠身体本能的恐惧,微微战栗,她侧头,缓缓看向不远处悠闲的倚靠在病房门口处的男人。
褐色短发,棕栗色的桃花眼眸泛着冰冷嘲弄的目光,一张阴柔却邪佞魅惑的俊颜……
是霍司承!
“还赖在这里不走,是等着过年?”霍司承一步步朝她逼近,脚步踩在地板上的清脆声响,对叶悠悠来说却像是从地狱里传来,如同勾魂索命般。
“尘澜,真不好意思,我的女人,给你填麻烦了。”霍司承拍拍厉尘澜的肩膀,玩世不恭的笑了笑,随后来到叶悠悠身边,冰凉的手搭上叶悠悠纤细白皙的脖颈,“你很怕我?”
那放在她脖子上的手刺的叶悠悠浑身都在发颤,她牙齿打颤,不屈的咬着牙,“我要留在这里陪盛乔。”
霍司承桃花眼眸一寸寸冰冷下来,“你怕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如果不是因为你拿了我的手机,我会接不到乔乔的求救电话么?”叶悠悠小鹿般的双眼内雾蒙蒙的,泛着泪花,“不管怎样,我要留下来照顾乔乔,她伤的很严重,她需要我。”
“那我就不需要你了?”霍司承锁住她脖子的手一点点收紧,“别挑战我的耐心。”
一旁的厉尘澜无心看他们俩吵架,如烟似雾的眉隆起:“司承,你的女人带回家管教。”
他深深的看向盛乔的眉眼,“别打扰我的女人康复。”
“放心,我这就把她带走。”霍司承阴柔的笑了下,他攥紧叶悠悠的手腕,强硬的把她往外拖——
“你放开我!霍司承你放开我!”
“你凭什么不让我照顾乔乔?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叶悠悠不断挣扎,她气不过,甚至直接咬上了霍司承的手腕。
霍司承吃痛,却没甩开她,而是把她塞入车里,阴鸷的笑着,“能耐了,敢咬我?”
“霍司承,我恨你!”
“当年我不该从雪地里把你救出来,我不该引狼入室,如果当年不管你任由你在雪地里被人打死,现在我就不会家破人亡!
我也不会落得这幅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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