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竹听闻老村长这样说,也不禁生出疑问,见识过老村长的沉稳,也不会认为老村长会对她说谎。可阿雅姑娘凄惨无助,也不像是会说谎的人啊,那么事实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呢?
“老村长,那你告诉我们,‘鬼’的诅咒到底是怎么样的啊?难道就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柳玉竹心中的疑惑被勾起地越来越多,阿雅姑娘还在兰亭寺出家,有切实的人证,让柳玉竹更相信阿雅说的话。
“其实真正说起来,‘鬼’的诅咒来历久远,并非是由卖鱼郎引起的。”老村长似乎知道一些隐秘,或许这才是让他做出带着整个村子的人迁移到这来的原因。
方英年一听来了兴趣,扫了一圈五柳村的村民,见他们也都是带着好奇疑惑的神色认真看着老村长,暗道,这件事他都没听说过,这些连卖鱼郎都不知道的村民更加不可能知道了。
“老刘叔,这些事,您可没和我说过啊?”方英年直起腰,看了一眼柳玉竹,又把目光转到老村长身上,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
“英年啊,那时候你还小,知道这些事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老村长沉重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
方英年冷哼一声,并未反驳,只是看着老村长道:“多谢老刘叔为英年着想,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从当初你离开五柳村,到今日已三十多年没回来过,今日突然来此,难道不是得到一些消息吗?”
老村长抬头瞅了方英年一眼,语气有些淡淡的讽刺,若非为了他手中的那个东西,方英年恐怕到死都不会回五柳村。
“老刘叔,你说的不错,但我只是收到一些零碎的消息,并不知具体详情,还请您一丝不漏地告诉我才好。”方英年的确如老村长所言,这次回五柳村,是有重要任务的。
“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柳玉竹听得老村长与方英年两人打哑谜,忍不住问道。
老村长沉默片刻,垂下眼眸,平淡地道:“姑娘,这事关我们五柳村的秘事,还请姑娘不要多打听。”
“那今晚您是准备怎么做呢,是要赶我们走吗?”#@$&
柳玉竹凝视着老村长一会,她们误打误撞来到五柳村,好不容易收服女鬼,不管怎么说,也都是帮了五柳村大忙,可老村长不仅没有丝毫感激,还要驱赶他们,柳玉竹怎能平白忍受这等委屈。
施韵舟挺身而出,站在柳玉竹身边,摆明了要与柳玉竹同进退,刘安也不甘示弱,此来五柳村本就是为了他的任务,关键时刻自然不能掉链子。
“老村长,你说女鬼是我们引过来的,这话我不同意啊,我们大老远从扬城来到酆都,可都是一路追着女鬼过来的,而且我在你们这祠堂发现,这女鬼在祠堂已经待了好多年,怕是你们整个村子搬迁时,女鬼也跟着过来了呢。”
方英年闻言,惊讶地看了刘安一眼,问道:“这祠堂还有女鬼?”说完四处查看,忽然发现祠堂顶部有一个大洞,其他地方也是凌乱无比,痕迹累累,似乎刚刚经历一场激烈的战斗,方英年恍然,“看来我错过了一场好戏呢。”
他走到祠堂内高桌上供奉的灵位,边走边细细打量,嘴里轻声念着:“方经年,刘德贵……”%&(&
“呵呵,老刘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些人都是当初不愿离开五柳村的老人吧,他们现在全都死光了?”
老村长在方英年提及这些灵位时,浑浊的眸子骤然睁开,死死地盯着身前三尺的地上,随即却又黯然,带着落寞,轻声回道:“你说的没错,他们都死了。”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饿了,德贵叔给了我一个窝头呢,老刘叔,你说德贵叔这么好的人,为什么就这么死了呢?”方经年笑得有些邪肆,语气中既有着悲哀,还有着报复的快意。
老村长再次沉沉地叹息一声,方经年以更加绝情冷意的口气说道:“老刘叔,德贵叔死的冤啊,当初你要搬迁整个村子,我就不答应。可你呢,执意要这么做,害得村子死伤无数,现在,你后悔吗,老刘叔?”
“英年,我可以告诉你,我不后悔!”
随着方英年的话,老村长顿时产生激烈的反应,他双眼一缩,仿佛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可刹那间,老村长神情一变,捡起扔在地上的拐杖,勉力支撑着起身,缓缓转身,眼神扫过祠堂内无数的灵位,语气坚定道:“那时你还小,就算你父亲告诉过你一些东西,可你有知道多少呢?”
“当年我若不是强行带着整个村子迁移,所有村民都会被‘鬼’的诅咒缠身,不得好死的!”
“哈哈,可笑,可笑至极!老刘叔,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我也明白,你当年执意如此,无非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可你却害死了村里几十条人命,你今日竟然还在此振振有词!”
方英年闻听此言,勃然大怒,猛地转身,大步走到老村长面前,缓缓低下头,双眼直视着老村长浑浊的老眼,“老刘叔,这三十多年在五柳村当村长很自在吧?我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你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五柳村的村长,现在你的愿望达成了,你满足了吧?”
柳玉竹满头雾水,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看戏的,偏偏这戏还完全看不懂,这让柳玉竹心头痒痒,却又头疼不已。
老村长欲言又止,看了一眼柳玉竹几人,缓缓开口:“英年,此事无论如何,都只是我们五柳村的事,小姑娘,还请你和你的朋友们都离开祠堂吧。”
柳玉竹瞪大眼睛看着老村长,又看了看方英年,满脸懵逼,这就明目张胆赶人,连戏也不让他们看了?
“哼,我们不走,又能拿我们怎么办?”南宫冉也很不爽忘恩负义的老村长,他们刚为五柳村捉完鬼,就要赶他们走,还有没有点良心?
南宫冉话音刚落,挤在祠堂中的村民们便纷纷抄起家伙,用凶狠的目光逼视南宫冉,傻大个扬了扬手中的斧头,恶狠狠道:“你这混蛋,是不是竹竿捅的不过瘾,还想试试我的斧头啊?”
南宫冉顿时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若是只有傻大个一人,他能将对方耍得团团转,但双拳难敌四手,就算他武功再厉害,面对这上百个身强体壮的村民,也只能抱头鼠窜。
南宫冉被怼得哑口无言,瞥了柳玉竹一眼,从心地溜出祠堂,柳玉竹也不敢与这么多村民放对,缩了缩脖子,不满地嘟囔,“不想让我们听,就不听呗,以为我便稀罕你们那破秘密似的!”施韵舟自是与柳玉竹形影不离,也跟了出去。
而当刘安也想离开祠堂时,却被老村长止住,突然开口,“这位小和尚可以留下来,兴许这件事与你还有些关系。”
……
几人被赶出祠堂后,柳玉竹眼睁睁看着祠堂大门被关上,心中更加郁闷,跺了跺脚,骂道:“什么人嘛,刚帮了他们,转头就把我们卖了。”
转身拉着施韵舟就准备离开,却见施韵舟眼睛盯着另一个方向,柳玉竹忙看过去,就见祠堂外两侧站着两队人,一边九人,站得跟铁塔似的,一动不动,若不是看到他们胸口微微起伏,还以为就是雕像呢。
“夫君!”柳玉竹唤了一声施韵舟,用更大的力气扯了扯施韵舟的袖口,“你看他们干什么?”
“站如松,腰背挺直若长枪,呼吸一致,行动如一,生死于前而不改其意,此乃强军气象!”施韵舟看着方英年带来的人马,直看得心潮澎湃,油然赞叹。
“夫君,这样的人马都出动了,方英年明显是来者不善哪,这个村子要遭难了。”
柳玉竹看着门外的这些兵卒,又瞅一眼祠堂内,语气中带着点幸灾乐祸。得嘞,你们都是自家人,就算你们打出狗脑子,我们这些外人哪,也半点都管不着!
柳玉竹显然还在生气老村站一言不合就把他们赶出来的事,也没心情再留下来,便拉着施韵舟,回了卖鱼郎的家,柳天赐和小白芷还在那呢。
南宫冉也是毫不犹豫转身离开,他也是一肚子气,生性高傲的他无法接受被几个普通村民逼得狼狈不堪的事实。
然而当他们回到卖鱼郎的家时,却看到柳天赐正拿着一块冰蓝色的玉佩在逗小白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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