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汀酒店。
面前是一扇可以睥见整个s市的巨型落地窗,夜晚整座城市的万家灯火营造都市的繁华和喧嚣,脚下如匣一样散发飞驰光影的车河预示着这个城市的夜笙箫刚刚开启。
温芊清亮的瞳眸里映射着这城市的夜景,却似乎处在失神之中。
是的,她在思虑事情。
一件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父母既然确切地把她送到这酒店的房间,且刚才准确无误听到酒店的服务生说“贺总”让她在这里先休息一下,这说明贺瑾言和父母之间已经达成交易的共识,然而,这多么的不可思议。
贺瑾言,“嘉临”金融集团主席兼行政总裁,s市首富,外界约估千亿身家,换句话说,s市叫得上名的政商名流都未必能够跟他相熟,父亲又是如何与这人有关联的?
再有,贺瑾言如此多金,就算单身,身边也必不缺少名媛淑女,又怎么会看中她?
她尽管长得不差,但若说贺瑾言会为了一个美女而去相帮对他毫无利用价值且毫无任何关系的小公司,这……太匪夷所思。
放在沙发coach包包里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打断了温芊的思绪。
转身,把手机从包包里拿了出来,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父亲的电话,秀眉微微一蹙,随后还是将接通了的手机放在耳边。
“小芊,爸爸知道这件事委屈你了,但……”
父亲是个商人,早已被金钱利益所熏陶,只是没有想到,金钱的诱惑终究还是大过了亲情。
既已经决定,再说这些,又能安慰她什么。
垂下眼帘,深吸了口气,她平静而尊重地对父亲道,“您不用说了,我知道。”心底纵使有苦楚,但父母的养育之恩,公司的兴衰,她都不能不顾。
温父原本还有话想说,因为温芊的回答,那慈爱微沙的嗓音哽在喉咙里,最终咽了下去,过了很久才挂了电话。
.......
十点的时候,有串陌生的号码给温芊打了电话,她猜想应该是贺瑾言男助理或秘书之类的下属,说贺瑾言在来的路上。
温芊清楚,此意是要她早做准备。
他有什么癖好她不知道,但洗好澡等他,必然是准备之一。
从美国回来,十多个小时的飞行旅程,她早就想洗个澡。
仰着头,任由冰冷的凉水浇注在自己姣好曲线的赤裸身体上,她闭着眼,脑海里浮过昨日参加大学毕业舞会的画面。
十几个小时前,她还在华盛顿无忧无虑地跟室友热情憧憬着毕业后的人生……
而此刻的她,内心从未有过的惶然、紧张、无措,似乎,正常的人生轨迹已经开始偏离
酒店质感柔滑的白色睡袍下摆到温芊的大腿处,恰如其分地露出她白皙修长的笔直双腿,因为刚刚洗完澡,大腿上还有未干的隐隐水渍,睡袍敞开领口露出的那若影若现的雪肌和锁骨,加上温芊此刻擦拭湿发的动作,让她此刻看起来十分的魅人。
当然,这样的魅惑力根本不是温芊刻意为之,美丽的脸蛋,完美的身材,注定举手投足间皆是美人之姿。
在浴室里已经做好准备,所以此刻在温芊那天生的完美无瑕的细致脸庞上,只有淡然无痕的神情。
她静静地擦拭着湿发,仿佛即便这一刻贺瑾言推门进来,她也能够平静应对。
然而,一道不轻不重的规律敲门声传来,温芊的心还是咯噔了一下。
不管如何的做好心理准备,想到她要见到的这个她完全不熟的男人以及跟这个男人接下去可能会发生的事,她的心脏始终加快了跳动。
手放在门把上在微微的颤抖,闭上眼,调整了一下胸口团聚的一丝紧张气息后,温芊睁开眼,打开了房门。
站在眼前的是一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脖子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身板偏瘦,但看起来很有内涵,很有修养,她不知贺瑾言本人是不是也是风雅绅士的男子,但眼前的男人明显不是贺瑾言。
她虽不识的贺瑾言,但在报纸周刊和电视里还是经常可以看见他的,脑海中大致也对贺瑾言有些印象。
果然……
“温小姐,我是贺总的助理展帆。”展帆露出和煦却又略带尊敬的微笑,开口道。
温芊已经听出这声音就是刚刚在电话里她所猜测的那秘书或助理的声音,她跟展帆轻轻点了下头。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个冷静的人,以为自己能够面对今晚的一切,却不想,此刻不过是面对贺瑾言的助理,手心里已经开始冒汗。
展帆接着说,“贺总刚刚在酒店的大厅碰到了‘环亚’集团的莫总,人家过来打招呼,贺总不得不跟人聊一会儿,所以在偏厅沙发上坐了下来……贺总怕劳烦温小姐您久等,就让我上来跟您说一声,他不会耽搁太久。”
展帆传递贺瑾言的话时,带着歉意,那真诚的样子看起来没有一点的杂质。
温芊却愣了一下。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