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苼疑惑的自问:“既然如此,那北院里那些人,为何有胆量进山狩猎呢?”
而且,如果乌尔黛的冤魂有知,要来复仇,没道理等了三年多才回来。
连苼将这些事放在心里,暂且抛开。
抬头望了望钦天台上的藏书楼。
也许从这里可以查出些什么。
她总觉得这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她本性对神秘的东西是最无抵抗力的。
如果好奇害死猫,那她也只能甘愿当只猫了。
国子监太名堂内有大的藏书阁,而这钦天台上,是旧时的藏书楼,虽然时间悠久,但并未废弃,依旧存放着大量的经史书籍,更有古老的书卷藏放于此,有固定的人在此整理看管打扫。
藏书楼历经几朝,颇为古老,楼外刷的漆经过风蚀已见斑驳,远远的便仿佛能闻到一股悠久的味道,但也更因此显得苍老婉约,矗立在钦天台上,格外肃穆。
“你是什么人,藏书楼不得随意入内?去去,赶快离开。”有人拦了连苼的道。
“学生是国子监监生,想来此藏书楼借书一用。”
“这藏书楼没有大人的谕令,不得入内。你想借书,上藏书阁去,那儿比这更大。”
“听闻藏书楼一直是开放的,为何此时却不让人入内?”
“不准就是不准,快走!”
连苼嘴角却暗暗勾起一抹诡笑,不让进,那就只能偷着来了。
入夜后,连苼借吃多了为借口,出来散散步。
她特意换了身不显眼的便服,袖中揣着一条黑色丝巾,用来蒙面。
她踏着轻功,半跑半跃以最快的速度上了钦天台,准备潜入藏书楼一探究竟。
刚要动身,忽被一人握住了肩膀,连苼眼神一紧,就要劈来!
“是我。”一把低沉的声音道。
“是你?你来做什么?”连苼瞪着萧绝。
“你来做什么?”萧绝反问。
“你没看到?”她指着面上蒙的黑巾,“做贼。”
“我来捉贼。”萧绝噙着一抹笑意。
“是吗?賊你是捉不到,要么跟我一起做贼,要么等我扒了你的衣裳!”
萧绝默默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很难抉择:“我选前者……”
“算你识相。”连苼眉头一挑,拉着他一同踏着轻功飞檐走壁,跃进了藏书楼外的院子。
“等等……”连苼蹵住脚步,盯着萧绝:“你好像知道我要做什么?你跟踪我?”
“那天晚上是我和你一起遇到鬼,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查到什么。”
连苼悻悻的撇撇嘴:“你不怕鬼?”
萧绝道:“我只怕小人。”
连苼龇龇牙:“多谢夸奖。”
萧绝笑了笑:“你倒是愿意做小人。”
连苼道:“小人有什么不好,小人也是男人。男子汉大丈夫,要懂得能屈能伸,该仗义时绝不含糊,该小人时也绝不心软。爱憎分明,恩怨分明,这才是为人处事之道。”
“从没听说过有这样的道理。好人坏人,都被你占尽了。”
“这叫天赋。”
“人应该有原则。”
“我的原则就是‘没原则’。”
“……”萧绝无语。
他二人环顾四周动静,这钦天台上本就人少,夜里更是清静。看管藏书楼的人就住在这院子内,房间内灯火依稀明亮,有人说话声,乘无人在外,连苼和萧绝靠近藏书楼。
“慢着,等等!”连苼陡然眼神正经一凛,似前方有猛兽,将萧绝拉住。
萧绝低声言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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